兩儀殿。

三省六百吏，與朝廷武將齊聚。

李世民詢問房玄齡，杜如晦，確定沒有收到邊塞傳來的消息。

一時，有點不著頭腦。

“陛下，長安公的消息很重要，未雨綢繆，有備無患，若頡利揮師南下，末將建議全面反擊，當初，長安公提得六路大軍策略是很好的方法。”

李績抱拳擲地有聲的說。

新春已過快月余，大地漸漸回暖。

縱然北方氣候寒冷，但比冬季大雪封山強很多了。

北伐。

該提上日程了。

“朝廷已準備三年，錢糧充裕，兵強馬壯，能夠一戰，陛下，下令吧！”李孝恭說。

然而，蕭禹而出反駁:“郡王，糧草未到，兵馬未齊，北方寒冷，時機不。”

“沒錯，無端出兵即為窮兵黷武，前朝結局歷歷在目。”裴寂說。

“仆，怎能無端出兵呢，難道不雪恥了嗎？”李孝恭駁斥。

“郡王，頡利兵強馬壯，縱然部不穩，怎奈仍有悍將效忠，揮師北伐，郡王有把握必勝嗎？”蕭禹針鋒相對：“若兵敗，郡王與諸將敢承擔后果嗎？”

此言出，引起武將駁斥。

頃刻間，文臣武將爭吵不休。

李世民面猶豫，他在等，等北方消息。

師出必須有名。

才有號召力，才能讓將士拼死作戰，民眾支持。

何況很多重臣拒絕出兵，除非確定消息，不然該謹慎對待。

“咳咳...”

李世民抱拳重咳兩聲，百聞聲靜默。

他有意岔開話題道：“此事尚未確定，不過朝廷需盡快行，等待機會，伺機而。”

“陛下，武功候求見。”話剛說完，太監匯報。

“宣！”

趙牧進殿，躬行禮，瞧見朝堂站著不吏，要麼是國公，要麼是重臣。

一個個面紅耳赤，好似發生過嚴重的爭吵。

這時，李孝恭急聲詢問：“趙牧，甘州，肅州之事，是否當真？”

“沒有商量出結果嗎？”趙牧好奇的詢問。

李孝恭狠狠的瞪了眼蕭禹，裴寂等，氣惱的說：“有人聲稱師出無名。”

“哦！”

趙牧輕輕回應了聲。

朝廷，不到火燒眉時，總有人故意使絆子，何況興師眾北伐呢。

下一刻，趙牧抱拳向李世民道：“陛下，有人想做頭烏，有人想要仁義之名，卻忘記了，這些以邊城兵勇與百姓命為代價。我建議，誰選擇求和，誰要仁義之名，把他全家遷去邊塞，希突厥破城他們還能安然無恙。”

嘶...

聞聲，殿蕭禹，裴寂為首的吏，不自深呼口氣。

這趙牧太狠了吧。

“沒錯，什麼出師無名，什麼仁義之師，羅里吧嗦的，某看著全是貪生怕死之徒。”李孝恭附和。

“邊將，邊軍，邊塞百姓的命也是命。”程咬金說。

“長安公，郡王，宿國公，你們休要逞口舌之快，你們忘記隋煬帝嗎，你們忘記渭水之辱？此戰，誰敢保證必勝。”蕭禹說。

此言出，殿氣氛尷尬。

蕭禹把北伐視作對高句麗三大征啊。

若敗。

皇帝聲損，武將難辭其咎。

“哈哈哈...”

“相國，不管危言聳聽，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本將保證此戰必勝。”趙牧斬釘截鐵的說。

“師出無名，你憑什麼保證？”蕭禹怒斥。

與此，虞世南進言說：“陛下，朝廷憂外患，百姓風言風語，若出師無名，大唐怕步前隋后塵，連陛下也....。”

他的話沒有明說，意思卻非常明顯了。

聞聲，武將氣急敗壞，卻不敢多說，畢竟他們皮子不行。

李世民神漸漸猶豫，若落得窮兵黷武的名聲，加上玄武門之變，他的名聲徹底毀了。

北伐戰敗，他也完犢子了。

“陛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趙牧說。

“說！”李世民暴躁的道，

趙牧瞥了眼蕭禹，裴寂，虞世南等，直接道：“陛下，所謂仁義之師，是邊境百姓為代價，大家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也是命，不是生來做炮灰的。

至于出師無名，黑騎搭救那麼多百姓，當初有借口沒實力，現在有實力，可以突厥殺邊塞百姓為由，總該能出兵。若為鼓舞三軍，以大唐榮譽為由，亦能出兵。”

“趙牧，你故意忽視楊廣嗎？”蕭禹道：“他攻滅吐谷渾，討占城，征討契丹，突厥，征討琉求，三征高句麗，導致民不聊生，最終楊玄叛，難道你想陛下也落得如此結局嗎？”

“相國，容我說句不當聽的話。帝王不論皇帝私德。隋煬帝創科舉制度，修建隋朝大運河，營建東都、遷都，當前朝廷著運河帶來的好。

若非急于求，導致民不聊生，否則，他堪稱明君。”趙牧說：“即使陛下，也怕要依他為榜樣。”

“大膽。”

長孫無忌聞之呵斥。

蕭禹痛心疾首的說：“你怎敢把陛下與隋煬帝相提并論呢。”

李世民面沉，狠狠瞪向趙牧。

大唐建國以來，有意無意貶低楊廣，以表明大唐的法統，

這混蛋皮了，敢說他效仿隋煬帝，不怕讓人想起玄武門之變。

頓時在發的邊緣。

殿雀無聲，百惶恐，生怕惹禍上。

豈料趙牧無視他怒的表，朗聲道：“隋煬帝被人唾棄，皆因他失敗了，淪為亡國之君，若陛下治國有方，國力強盛，自然被稱之為明君，反之.....

目前，陛下珍惜自己羽，在乎旁人所言，我覺得大可不必。

北伐大捷，突厥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陛下聲必將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至于政，相國不相信陛下，還是不相信三省六部的吏。若陛下親政，天下大治，百姓安居樂業，將來再能滅掉高句麗，陛下文治能與文景齊名，武功與漢武爭鋒，說句不恭維的話，陛下該去泰山封禪。”

這....

趙牧的話，分明以敗論英雄，卻很有道理啊。

蕭禹啞口無言。

龍椅上，李世民怒意散去，緒激的詢問：“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