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恐怖靈異 苗疆蠱事 第一百二十章 攬客老歪

《苗疆蠱事》第一百二十章 攬客老歪

其實這倒客早在閉著眼睛的時候,便已經清醒過來。

他先是了一下自己的環境,在確認自己沒有機會逃之后,才睜開眼睛,一臉無辜地看向我們。我一臉沉地著他,從他脖子上的青筋,確認到他若無其事的外表下面,有多麼的張。

我俯下來,盯著他,緩緩地問:“為什麼要殺我?”

他裝傻充愣,說聽不懂我的意思,他只是掉到河里去了,而已。馬海波在旁邊笑,說“飛刀七”,到了這里,你就別了,好像我們會認錯人了似的。你的案底,堆在一起厚厚一疊,真當我們是傻子麼?

馬海波喚的,是這個倒客的匪號。

這個家伙做事一向都不留首尾,來去無蹤,上常背著七把飛刀,殺人即走,一向都是在湘黔界的縣市里活,在這一帶道上的名氣,大得很。他也會一些簡單易容(其實就是化妝),故而沒人知道他的真面目,神,又有著良好的業務記錄,故而一直能夠在這個行當中紅火。

久而久之,知道的人,都一聲飛刀七、七哥,端的是好大名頭。

被馬海波一口破,那家伙倒也,靠著椅子,悠哉游哉地說警,辦案可是要講證據的哦?

我不理會這些,等楊宇走完一遍程序之后,直接問他,到底是誰指使他來殺我的?

他沒說話了,低著頭閉眼,一副不合作的樣子。

知道自己已經暴了之后,飛刀七一副徐庶進曹營的樣子,低垂著頭,一言不發。我踱步到他面前,問他到底說不說?他睜開眼睛,看著我,挑釁地警告我,說刑訊供,可是要犯法的。我沖他笑了笑,說怎麼會呢?我怎麼可能刑訊供呢?話說完,我揚起手,啪啪啪,就給了他三個大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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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完之后,我手掌發燙。

飛刀七吐了一口,里面還夾雜著一顆牙齒。

是后槽牙。

他激地看著我,說你居然敢打我?

我若無其事地手,說我真沒打算刑訊供你,剛才的那幾下子,是給我朋友報一刀之仇。我最后問你一遍,到底是誰在后面指使的你?他沒說話,眼里面出了不屑的神。我瞧懂他的意思了,倒客有倒客的職業道德,主顧的消息,是最讓人忌諱的一件事,犯了規矩。

事實上,這里面的潛規則深得很,他只要說出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吃這碗飯了。但是,有一點或許他沒有想到,他進來了,這一輩子還能夠出去麼?或者說,越獄?飛刀七在看強燈下面自己的影子,不說話。

然而我是怕這種骨頭的人麼?

我開始通金蠶蠱,讓它提前釋放“二十四日子午斷腸蠱”的效果。這種折磨人的事,其實蟲子這壞東西最干了。得到了我的指使,它歡暢,開始在飛刀七的里游躥起來。隨著我的一個響指打起,飛刀七的哀嚎聲就在狹窄的空間里,響徹起來,這痛呼,一聲還高過一聲,聲聲催人淚下,傷痛絕。

我閉著眼睛,在黑暗中,聽著這如命運響曲的哭嚎,回味著自己初次遭的苦痛。

或許是黃菲到的傷害,讓我的心冰冷,發狠,一頭兇惡的野在咆哮,聽到這個凄慘的聲音,我莫名地到一快意——仿佛是在著來自弱小者的哀鳴。當飛刀七的聲音漸漸沙啞下去,無力哼哼的時候,我又突然驚醒過來。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有這樣冷的想法?

我怎麼可以變得如此殘忍——哪怕是對待一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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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變了麼?

馬海波走過去,用塊布堵住了飛刀七的,轉頭過來看著我,說再這樣下去,這家伙真的就咬牙自盡了,停一停,陸左!我醒過來,通金蠶蠱,讓它先行打住。飛刀七長舒了一口氣,眼開眼睛,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恐懼。

他一頭的汗水,說厲害,不愧是龍老蘭的缽傳人。

我有點兒好奇,說你認識我外婆?

他點點頭,說見過幾次,也算是人了。他說他認識好幾個養蠱人,但是像我這般厲害的,卻沒有一個,要死,就給他一個痛快吧,死在我手里,也算是值了。我氣憤得很,說都是人,還來追殺我?他笑了笑,說倒客這個行業,認的就是錢,而不是,只要出得起足夠的價碼,親娘老子都舍得殺,何況是見過幾面的人呢?你這話說得真夠稚的。

他說著這話,對自己的行業有一種誠摯的熱

我見他就是不說,果然是個漢,向他舉起了大拇指,由衷地敬佩了一番,說不錯,做倒客做到這個境界,就敬業而言,也算是數一數二了。他得意洋洋,說那是,別人我說是殺手,但其實,我們就是倒賣生命的商人,無錢時孤獨地在這世間行走,有錢,便做一筆生意,給那黃泉路上,送幾口人而已。

我說哦,真真的純爺們!說完,又打了一個響指。

第二,飛刀七咬爛,依舊在堅持;

第三,飛刀七生生咬斷了我們塞在他里的一木條,兩指寬的;

在我準備第四的時候,這個自稱“史上最”的男人流出了鼻涕眼淚,說這一接著一地搞,到底什麼時候是盡頭?我說不知道啊,招了就結束了,不招,咱們掛著葡萄糖,繼續玩。他崩潰了,說不帶這麼兒玩的,沒完沒了了。早知道,他第一就招了,何苦吃這麼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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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于崩潰,為了表示沒有刑訊供,我還是很客氣地問他,還要不要再來一回?我們這次準備了鋼筋,一般是咬不斷的。

飛刀七待了,說是人幫忙介紹的。那人是他的幾個攬客(業務員)之一,雇主提供了相關的資料,還有預付款,而他則只要將我殺了,除了攬客的提之外,他就能夠拿到剩余的尾款。我問那個攬客是誰,來自哪里,他老實待,說那個攬客是鎮寧的,也是這一片區域幾個很有名的攬客之一。不過呢,我們這邊經濟條件差,生意倒不是很多。

飛刀七跟我說我的價碼是四十二萬,人民幣,所以他心了。

我很無語,不知道是說太貴了,還是說太便宜了。

那個做老歪的攬客跟飛刀七是單線聯系,兩人是老相識了,相互間做過好幾筆生意。飛刀七給了我一個地址,但是不保證老歪還在。因為這個家伙非常謹慎,會派人來盯著他這邊的,失手了,老歪一旦知道風聲,立刻就會潛伏起來,定然也是找不到人的。飛刀七講述了他知道的所有與老歪相關的事,我不知真假,又了金蠶蠱,了他一回,證明確實是真的。

看著癱在椅子上的這漢,我吩咐馬海波,要用泡發的黑木耳,與銀耳合水服用,持續三日即可消除蠱毒。

審完之后,馬海波跟我說已經發函給鎮寧縣協助調查了,但是能不能抓到,他不敢保證。三緩一急,在基層,馬海波自然知道下面辦事的規律。不過,這個飛刀七的落網,使得我的生命也暫時有了保障。馬海波哈哈笑,心舒暢,說這個家伙,上可背負著好幾起案,或許還有更多的挖掘價值呢。

我搖頭,如果不把那幕后黑手給找出來,我睡都睡不安寧。

我跟他說我要去鎮寧跑一趟,一定要找到老歪,把那個買兇殺人的家伙給揪出來。馬海波看著我,說一定要跑一趟麼?我點點頭,說是,有這麼一條毒蛇在時刻惦記著我,我怎麼能夠置之不理?這一次是針對我,結果誤傷了黃菲,那麼,他下一次會不會拿黃菲、拿我的父母來威脅我呢?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這種事,我是堅決的零容忍。

馬海波點點頭,說也好,他在鎮寧縣局有一個校友,把電話號碼給我,到時候過去,找他幫忙。

我整理了老歪的所有資訊:一個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長得斯文,手糙有力,一煙味,講著一口的鎮寧方言,常用一張懷化的電話卡跟他們聯絡,住在鎮寧縣羊場鎮街上,在附近承包了一個蝎子養場。

其實這信息,已經很詳細了,如果鎮寧縣的警方通力配合,即時出擊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但是,這種做了幾十年旁門生意的老家伙,哪個是省油的燈?

說好這事,幾人分頭行,楊宇請示了馬海波,由他作為協調員,陪我一起前往鎮寧,調查攬客老歪的事。馬海波說可以,還從隊里面借調了一輛車給我們,連夜開走。我們準備了一下,馬海波要連夜發函到鎮寧縣局,還要打電話給他老同學,楊宇也有一些事理,我趁著這半個小時,跑到醫院去,隔著門看了黃菲一眼。

這小妮子的臉慘白,那是失過多的癥狀。母親在守夜,看到我,咬牙切齒,低聲喝罵我還敢來?還有沒有臉面了?

黃菲的母親,我自然是退讓三分,也沒多說,恭謹地點頭離開。

我在醫院門口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給我小叔,告訴他我有急事,過幾天再回來;一個是打電話回家,說明天不回來了,可能要去鎮寧,我母親問什麼事?我說我有一個同學在那邊,結婚了,去送禮喝喜酒,一聽這話來勁了,對我有是一陣催促,我無奈,只有敷衍。

過了一會兒楊宇過來接我,我和他流開車,連夜趕往鎮寧,去找那個做老歪的攬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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