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恐怖靈異 苗疆蠱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消失的房客

《苗疆蠱事》第一百二十九章 消失的房客

時隔幾個月,我又重返南方。

出發之前,我曾去看過黃菲,出院之后,休息了很久,一直沒上班,然而我看到有一個可以稱得上青年才俊的西裝男子接去吃飯。我沒有出現,只是默默看,然后扭頭走。人和人之間需要信任,尤其是黃菲這樣級數的,更加需要——雖說如此,我依舊有些神傷,一年之后,我們都會是怎麼個模樣?

那一天我正好參加了縣里面的地震救災捐款,正好接到三叔的電話,也就在那一天,我還發現了一件讓人無比蛋疼的事:我小叔的兒、我的堂妹小婧早了,對象竟是上次被我踹的鬧事小子。

男人不壞,人不。我管不了,只有通告給我小叔——也唯有如此。

我并沒有直接前往洪山,而是先去了東,畢竟在那里我還是有一些事需要理。在南城的那套房子已經通過中介出租出去了,租金每月定期打到我的帳戶里,抵沖房貸。但是有一個事讓人奇怪,就是在郊區那套房子的住戶,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房租了。我上次過東,走得匆忙,打電話開始沒有人聽,后來直接停機了。

我雖然對兩個房客尚玉琳和宋麗娜的結合表示了祝福,跟他們也是朋友,但是終歸到底,我們還是房東和租客的關系。

用矛盾論來說,這是主要矛盾。

如黃老牙的小舅子所言,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我現在幾乎沒有什麼收,就指著這房租還房貸了,他們這麼一消失,倒是讓我很為難。

所以,我需要去跟他們通一下。

若是有實際困難,可以跟我說,遲、緩,都是可以商量的;但若是有錢又不想給,想白住,那麼這房子,住住,不住拉倒,自然會有大把人想要租——我不是濫好人,為了一點點虛假意,或者某某某凄故事,就了心腸,被得潸然淚下。真當我是多愁善的小姑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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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這麼一個人,不要試圖忽悠我。

到了東,這是阿的地頭,我自然第一時間要找到他。都說人是男人的學校,經過王珊一事,他了很多,言行舉止,都沒有以前那種“書生氣”,人也豁達了許多。然而讓我擔心的是,談了幾句話,總能夠發現他心中有結,釋懷不開。

我問他是不是因為覺得我這個朋友變得厲害了?

他笑,說是啊,有一點兒不適應呢。以前雖然行事作風都利落果敢,但是總覺是地位相平的朋友、兄弟伙,自從見識了我的手段之后,覺得我已經跟他不是一種類型的人了,是大師了,就像是……像是他表哥顧憲雄一樣的人,境界都不一樣了!

我笑,拍了拍阿的肩膀,讓他放松。我記得,阿好像一直把他表哥當是偶像。

說這話的時候,我們是在慣常去的酒吧喝酒,阿喝得有點兒多,嘮嘮叨叨地說起一些當年的創業艱辛,說著說著又提起了小。他說當時是他面試的小,好乖巧明的一個妹子,長得靚又會講話,唉……我說我三月份去看過小了,給的墳頭上了一束百合花。

看著我,眼神迷離,說站在小的墓碑前面,你后悔麼?

我低下頭,把自己的眼睛停留在了暗,在四下的舞臺燈下,掩飾著自己的心。我抿了一口酒,酒嚨,熱力升騰上來。我搖了搖頭,跟他說小這個孩子,說句老實話,我一直是當作自己妹妹看的。這一點你可以罵我,也可以說我得了便宜還賣乖,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不過說實話,我后悔了,后悔對有了承諾,卻沒有把心思停留在上,讓平白送了命,這一點,我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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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嘆氣,說你就是個桃花命,總是招惹人。

他說完,便不說話了,一口一口地飲酒,沒一會兒,又要了一杯。當他喝到第四杯的時候,我攔住了他,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心這麼差?阿喝得有些嗨了,說沒有啊?哪有!他心好得很呢,事業蒸蒸日上,最近又準備在莞太路那邊找個門面,再開一家店子呢,有什麼心不好的呢?

我看他這狀態,比我上次走之前更加差了,手搭住了他的左手腕,然后問他我給他的那張符紙有沒有隨帶在上?他說有,天天放在錢包里呢。我看了一會兒他的面相,沒有黑氣縈繞,僅僅只是臉黃,有些虛弱和營養不良而已。

我松了一口氣,不是被人詛咒下蠱就好。

我可能是太敏了吧,這是職業病麼?

一聲長嘆,說要是能夠回到當年,那該多好。我看著他,問他的現在怎麼樣了?事業有,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著都應該找個好人,安安穩穩地過小日子了。他也不說話,只是搖頭。看著那迷離夜中阿出來的孤獨和寂寥,我突然想,如果王珊不去弄那吸人壽元的變異蠱,若養的只是一般的、勾住男人心思的蠱,那麼讓他們一直在一起,是不是此刻的阿會得到他想要的幸福了?

鋼鐵水泥構的城市森林里,我們每個人都將自己包裹得無比強大。

然而,果真如此麼?

是人,終究是會孤獨的,終究是期回家的時候,有一盞溫暖的燈,在等待著自己。

歸宿,這也許是許多人斗一生的執著所在吧?

便如同毒癮,上的傷痛很容易消逝,而心理上的依賴,卻久久不能忘懷。雖然蠱已解,但是阿終究還是在懷念著王珊,或者說,他在懷念與王珊一起的那一段幸福的時。我小心翼翼地問他,說知不知道王珊現在在哪里?他搖頭,說不知道,也許是回來家了,也許可能躺在某個暗的發廊里,靜靜地等待著惠顧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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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什麼,能夠養出蠱這玩意的人,哪里可能只是一個簡單的下海失足

當然,我這也只是想一想,沒有說出來。

聽阿的這口氣,怨恨比留似乎要多一些,我終算是放心了,于是指著舞池中瘋狂搖擺著自己青春軀的曼妙郎,跟阿說去放松一下吧,onenightstand,或許這個東西能夠解決你的傷痛。即使不能,至也能夠解決你家五姑娘的悲哀。

一笑,舉起酒杯,仰頭,又是一飲而盡,這傷悲。

當夜阿酩酊大醉,我頭腦清醒,肚中的金蠶蠱翻騰,去洗手間漱了幾回口,覺酒味沒有這麼大了,然后開著阿的車送他回家。本來還準備去一下城郊的那套房子,結果太晚了,阿又醉得厲害,也就沒有再去,當晚就在阿家住下。他抱著馬桶一直吐,然后不斷地喊著小、小……我無奈,聞著洗手間里的污穢之氣太盛,只有請出金蠶蠱,給阿松了松骨,這才好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阿去了店子里,而我則在大街上散步。

08年年中的時候,由國次級債引起的全球金融危機,已經開始蔓延開來,東南沿海的外貿型企業,特別是中小企業,每天都在倒閉,一批一批地垮下去。街頭上有好多外地的打工一族,背著包包,拿著一瓶水,到找工作,這與兩三年之后的用工荒形了鮮明的對比。當然,這是我當時所不知道的,我能夠看到的,是大批工廠的孩子,稍有姿,便開始淪為了燈紅酒綠的招客郎,在城市的鮮或者暗面,為這個城市增添了的畸形魅力。

我開著車,一邊欣賞著晨歸的流鶯,偶爾有幾個面孔稚得讓人心憐,一邊朝著郊區行去。

說是郊區,其實也就是幾個比較大的工業園旁邊,因為集中了大量的年輕工人和相關服務行業的從業人員,論繁華,并不遜于普通的小城市,人來人往。

我到的時候,正好是中午,也不忙著去找人,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比較聞名的小吃店,點了一碗沙鍋,既當早餐,也當午飯。當初之所以在這里置一套房子,除了圖剛開發房價便宜之外,還是因為有個親戚在這里,經常過來玩,覺得地方不錯,在東數幾個清秀的去。至如今,那個親戚早已離去,我倒是沒事經常過來溜達,喜歡上了這里。

吃完沙鍋,我進了小區,乘電梯上了樓,來到門前,掏鑰匙,開門。

一進屋,有一子灰塵味,不大,但是我卻能夠聞出來,生

我走到客廳,沙發的抱枕散,玻璃茶幾上還擺著一袋打開的可比克薯片,帽架上還掛著風和松的泡泡,拖鞋仍在一邊。我了下家和桌面,一層灰。我心一,拿出吃了一半的薯片,早就了。到底怎麼回事,這房子似乎有幾個月沒住人了?但看這里好像兩人并沒有準備離開。

兩人的房門我都有鑰匙備份,從包里拿出來,我依次打開,推開門,沒有人。然而行李服都在,到底出了什麼事?忒奇怪了啊?

我依著房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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