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
我們紛紛驚訝,連問這個地方怎麼治安這麼,居然還有室殺人的事?太沒有人了吧,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也殺?而且殺就殺了,怎麼還把孩子綁在浴室里,,束起來開顱放呢?為什麼呢,殺人機是什麼,為錢,還是小孩的父母跟人結仇了,被人伺機報復了?
這個,這個真的是太變態了!
一時之間,我和雜小道的好奇心都被調起來了,也不能說是好奇心,而是激憤。要知道,孩子不但是父母的希,而且還是祖國的未來,無論從法律,還是從道德的角度,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都是讓人憤慨到極點的——誰人無父母,誰人不生子,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太遭人恨了。
孔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這件事太離奇,房東阿姨在樓下的麻將館里面打麻將,沒能看好孩子;而他們那棟樓雖然有監視像頭,但是并沒有用,壞了好久;問這對夫婦,有沒有結什麼仇家呢,他們兩個都是在公司里面上班的,平時工作中的恩怨,哪里會變態到要殺人呢?唉,這件事疑點重重,兇手又是個狡猾的家伙,本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你們知道麼?兇手沒有房間里面的財,臥室梳妝臺下面的屜沒鎖,還放著一千多塊錢,據說都沒有丟失……
阿培在旁邊笑,說別聽孔胡說,有東西,聽說把那小孩子梳子牙刷什麼的,都拿走了。
孔喝了一口酒,哆嗦著說冷,說這個樣子才更恐怖呢。周圍的人都傳開來,說這小孩子,莫不是被人拿來煉什麼邪門玩意了?據說現在警察找不到兇手,竟然開始排查起出現在這附近的算命先生什麼的,老蕭,你這打扮,倒是很容易引起人懷疑的。
之所以講這件事,是提醒你,把車票啊、港澳通行證這些東西給收好,到時候有人盤查,你就說你是剛剛過來的,上面有記錄,我們也可以跟你作證。
雜小道灑地一笑,說不作虧心事,怕什麼鬼敲門?即使鬼來敲門,男的貧道將它超度了,的便收房中,拿來玩玩……
孔和阿培都笑,為雜小道的幽默干杯。
我仍然關心他們說的這件事的結果,便問后來呢?
孔還待夸張地說起,阿培攔住,說最后能有什麼,還不是會草草收場,懸案一件唄。這邊人多,人多便,各種閑雜人等,躥來躥去,誰知道是哪個神經病從院里面跑了出來?唉,不提了,不提了,兄弟伙見面,講這些事怪掃興的,要不然講一講我們廠里面的趣事:聽說xx項目事業群有18歲的孩子,在廁所早產生下一個嬰兒,也不知死活,然后把孩子給溺死了……你們說說,這小孩子懷孕都7個月了,愣是瞞得沒有人知道,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我們都搖搖頭,說這哪里是趣事啊,人怎麼可能愚昧到這個地步,唉,人心不古啊。
現在的年輕人,太兇猛了。
孔又喝了一杯酒,眼睛紅紅,說其實也不是,主要是在這里面做事,力太大了。你想想,這里面好多員工都是一群16歲到20來歲不等的年輕人,天本應該是活潑的,但是工廠流水線的生活,太枯燥,而且管理又嚴苛得不行,力得不到釋放,憋壞了,所以什麼事都會有發生的,不稀奇。
阿培又點了一煙,著一次筷子撈鍋里面的魚頭來吃,聽到孔說完,也嘆氣,說別說那些小孩子了,我都煩悶呢,真不想做了,可是又想,不做這做什麼呢?父母都是農民,幫不了什麼,而且年紀越來越大,需要贍養,力太大了。陸左,你混得不錯,有機會,拉扯兄弟們一把,也不枉我們白睡一個窩。
我說都是兄弟伙,談不上拉扯不拉扯。
不過我那里工資,比不上你們這兒,其實給你們開高工資也可以,但是那里并不是由我作主,合伙人和手下都有意見的。我在想,其實你如果能夠找一個小項目,自己能干的那種,沒錢的話我給你投資,自己做老板豈不是很好。
阿培說好是好,可是他怕他搞不來呢,在廠子里待得腦殼都壞了,做不得生意哦。
我說怕個啥子,人嘛,不嘗試、不斗,哪里會有餡餅從天上掉下來?阿培、孔,是真正的朋友,我才說這麼一句話:救急不救窮,人若不努力,老天都幫不了。你們兩個頭腦都聰明,也肯吃苦,好好琢磨一下,想好了來找我。放心,以前是我陸左的兄弟,以后,一輩子都是。
這頓酒我們一直喝到了半夜十二點,菜都換了兩茬,一地的酒瓶子。阿培和孔都喝高了,特別是阿培,哭得稀里嘩啦,抱著椅子痛哭。孔絮絮叨叨地跟我吹噓起往日一起在黑網吧打cs的往事,說他狙擊厲害吧,那個時候,你們見我都是繞路走……
大排檔打烊了,我站起來要付賬,阿培酒氣熏熏地攔著我,說他來。
我說不用了,看你醉得都了,還惦記這事呢。阿培拉著我死命不放,說在這里,他是地主,你陸左再有錢,也不要在我面前充大款,我沒錢,但是一頓飯錢還是請得起的。他讓孔拉著我,去付錢。
在大排檔里,這一頓飯不貴,主要是酒錢,差不多有近三百。
阿培爽快地付了,然后暈暈乎乎地坐回原地,再也不了了。我知道他向來節儉,煙癮大,但煙只最差最便宜的,今天拿出來的,算是好的了。三百塊錢,差不多是他一個月工資的五分之一了。我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作為朋友,不論富貴貧賤,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說不上誰求誰。
他有著小小的自尊,這也是把我當作朋友,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茍富貴,莫相忘。
如此而已。
阿培和孔相繼酩酊大醉,我和雜小道倒是清醒自如。因為不知道他倆住哪里,沒辦法,只有扶著返回之前停留的那個酒店,給兩人又開了一個房間。在酒店房間里,孔電話響起,是他朋友的,我把況作了說明,那個孩子說趕來照顧孔,這是最好不過。
次日我們返回洪山,與阿培、孔告辭,并說如果有什麼想法,歡迎來找我。
阿培一臉的窘困,連說昨天喝高了,真不好意思。
早上乘大從鵬市出發,每到中午便到了洪山。回到出租屋里把東西放下,我便直接去餐廳,看了看況。一切都好,只是阿東跟我抱怨,說我沒在,那招牌十道菜的名聲太響了,弄得很多專程而來的客人敗興而歸,讓我發,這兩天在這里,把前段時間的,都補回來。
我被他磨得頭疼,無奈答應了阿東的要求,這家伙一臉得地跑出去,通知之前留電話的客人去了。
在柜臺上坐了一會兒,小張過來跟我問好,聊了幾句,他說起了一件事,就是我們前門頭的那家八大碗,現在正在轉讓,老板出事了。我驚訝,問出什麼事了?小張說不知道,好像是食中毒,鬧死了人。至于是材料監管不嚴,還是有人故意投毒,這個還搞不清楚,前兩天八大碗老板娘過來找我,我沒在,也沒有說什麼就走了,古里古怪的。
我也奇怪,找我干嘛?這家人雖然跟我是同道中人,但是心腸歹毒,我是十分鄙視的,也不想有所牽連。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寧可永遠都不往來。
找到阿東問,他只是說八大碗現在被衛生部門查封中,老板確實有轉讓的意愿,還找過他。那個家伙出口也黑,要的價格太高了,阿東沒答應,一口給否了,說剛剛把這家餐廳盤下來,囊中已然。
那云南老板悻悻而歸,就再也沒有來過。
我沒有再說什麼,這時候已經到了午后,基本沒什麼客人了,我借了廚房,小保姆朵朵附,炒了幾個小菜,拿專用的不銹鋼餐盒打包好之后,返回了出租屋。雜小道在客廳閉目打坐,我把飯菜裝盤弄好,他立刻就跳起來,屁顛屁顛跑到廚房拿碗筷。
用過餐,雜小道問我那震鏡(“震一下”)搞了沒有?
經他提醒,我才想起來,連忙從懷里面拿出這銅鏡子和如冰塊一樣的龍骨,問怎麼搞?雜小道把碗往旁邊一推,問朵朵把上層的純之氣吸收完了沒有?我說沒有,大概還要一個星期呢,小丫頭吸得慢得很,而且還是隔一天出現一次。雜小道一臉的汗,說讓小妖朵朵也吸嘛,反正都是一個靈,跟意識的強弱無關,有那個鬼丫頭在,幾天就可以了。
我有些擔憂,說話是這麼說,但是們終究是要分開的,我就怕這小狐子厲害了,把朵朵下去。
雜小道撇說急個錘子,走,我們先把你這震鏡弄一下,沉淀的怨力讓鏡靈慢慢消磨。
我說好,也將餐桌上的碗筷搬到了廚房,等朵朵晚上出現來再洗。
這小丫頭,修煉不行,但是好干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