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父倆回到家的時候,唐子楓已經在客廳和母親、姐姐說話。
“子楓回來得早。”江朝笑道。
唐子楓沒理他。
“出了點事,子楓就先回來了。”還是唐雪宜接了一句。
“姐,沒多大點事,我先去洗澡了。”唐子楓見到江朝就反。
抱了抱寶兒,回去自己房間。
洗好澡出來,披著漉漉的頭發,趴在書桌上發呆。
在乾宮發生的事,沒敢跟母親和姐姐說。
要是被們知道了,還不一定會擔心什麼樣子。
今晚實在是太危險了,萬萬沒想到那個李克居然來了云海市,而且還跟胡雅麗勾搭在一起。
要不是頭他們及時出現,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恐怕不僅自己會下場凄慘,甚至還會連累到沈湘君。
“你為什麼要給我撐腰?”唐子楓雙手捂著臉頰,輕聲呢喃。
雖然那個人一直沒有面,但有種直覺,對方就是上回救過的鎮國天王!
而且,對方似乎對自己,特別親近關心。
唐子楓雙頰滾燙,一顆心咚咚跳。
“想什麼你!”暗罵了自己一句。
一個沒用的殘廢,真是想多了。
胡思想了一陣,又拿出一張譜曲紙,猶豫了片刻,還是在上面寫“謝謝你”,照舊到窗戶上。
之后拉上窗簾,關燈睡下。
今夜,睡得格外踏實。
第二天起床,唐子楓簡單吃了早飯,就匆匆上班了。
剛進藝館,昨晚一起吃飯的幾個同事,紛紛圍上來親熱 地和打招呼。
“一群勢利眼。”只剩下們兩個人的時候,沈湘君很是鄙夷地道。
“昨晚多虧你了。”唐子楓對十分激。
“我還多虧你呢。”沈湘君道。
兩人說罷,都是相視一笑。
經過昨晚的事,二人患難與共,算是了真正的朋友。
“對了,告訴你一個事,金艷和那個胡雅麗,他們兩家連夜離開,跑去了外省。”沈湘君低聲道。
“是以為昨晚的事?”唐子楓吃了一驚。
“肯定是。”
“那金艷和胡雅麗怎麼樣了?”唐子楓問。
“不清楚,不過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二人都是一陣沉默。
不過這兩個人,心腸這麼歹毒,也是活該。
“子楓,你了不了解黑虎堂?”沈湘君問。
唐子楓搖頭,說不太清楚。
“我找人打聽了一下,那個黑虎堂是江北最大的幫派勢力,黑白兩道通吃,厲害的很。”沈湘君眉頭微蹙,“黑虎堂的太子爺徐嘯天,昨晚那個李克,就是徐嘯天的得力幫手。”
聽到徐嘯天的名字,唐子楓如墮冰窟,臉蒼白。
這個人,就是當年跳樓的罪魁禍首!
“子楓,你跟那個李克是不是有什麼仇?”沈湘君疑地問。
唐子楓猶豫了一下,把六年前跳樓導致癱瘓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你之所以坐椅,就是被徐嘯天他們害的!”沈湘君大吃了一驚。
唐子楓點頭。
“難怪保護你的那個人,要把那個李克當著你的面廢掉,換了我,也會這麼干!”沈湘君恍然。
說到這里,好奇問,“保護你的那個人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唐子楓臉頰微微一紅。
“還保呢,是不是你的小人?”沈湘君打趣道。
“哪有,你別說,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唐子楓忙解釋道。
沈湘君見沒有開玩笑,不嘀咕道,“這人還神啊?”
“是啊。”
“我覺,那個人肯定是對你有意思,所以在暗中悄悄保護你,好浪漫哦!”沈湘君笑道。
“你別說,肯定不可能的,也許是人家看我可憐,又或者路見不平,所以幫我一把。”唐子楓一顆心如同鹿撞。
不過自己也認定是不可能,哪有人會看上這麼一個殘廢。
沈湘君開了一陣玩笑,嚴肅道,“不過黑虎堂不是好惹的,那個李克出了事,說不定會把黑虎堂給招惹過來。”
唐子楓一陣心驚。
“不過你也別太著急,咱們再想想辦法,我讓我爸找一些關系,看看能不能化解。”沈湘君安道。
“好。”
兩人忐忑不安了一天。
下班后,唐子楓在小區樓下,上了江朝父倆。
唐子楓照例地對他不假辭,只當做沒看見,拉了寶兒回家。
江朝也不在意,給兒拎著書包,跟在二人后面。
剛一進門,就聽客廳里傳來一陣說笑聲。
“兒,寶兒,你們快看誰來了?”蔣梅大笑著招呼道。
此時跟蔣梅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人,兩人嘻嘻哈哈,聊得十分投機。
唐雪宜在旁邊作陪,給對方削蘋果。
“愣著干什麼,還不表嬸?”蔣梅催促道。
“沒事沒事,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那人笑呵呵地道。
這人名李金花,算是蔣梅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不過蔣梅年輕的時候,李金花無意中救過一命,算是的救命恩人,因此蔣梅對一直十分激。
六年家里出事的時候,一開始李金花還隔三差五地來安一番。
所以蔣梅就把李金花當最好的朋友。
“表嬸。”唐子楓敷衍地了一聲。
對于這個李金花,并沒有什麼好。
這人說是母親的朋友,其實勢力的很,一開始他們家還有錢的時候,這個人就天天找上門。
后來家里發生變故,變得一窮二白,這個李金花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母親昏迷病危,這個人也從沒來看過一眼。
“梅姐,當時聽說你病得住院,真是急死我了,可惜我又沒沒錢,有沒治病的本事!”李金花慨道。
“說這些干什麼,現在也就是你還能想著我。”蔣梅激地握著李金花的手。
“嗐,咱們的關系還用說這個。”李金花滿面春風地道。
“對了金花,你怎麼好久都不過來了,我都以為你已經搬走了。”蔣梅疑地問。
李金花聞言,頓時眼睛一紅,掩面哭泣了起來。
“金花,你這是怎麼了?”蔣梅嚇了一跳。
李金花哭了一會兒,抹著眼淚道,“還不都是我那個爛賭的老公,他把家里房子也輸掉了,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還拉開后背的服給蔣梅看,果然后背上有幾塊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