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陳伯進了大堂之中。
陳伯招呼上茶,便是告辭一聲去通知月玄天。
林奇坐在側座上,左手邊,茶香飄飄,一縷白氣飄悠而起。
林奇著茶杯,溫而不燙,正待他細細品嘗一口,這月家打算用什麼茶招待他的時候。
突然門口響起了一個腳步聲。
一個穿古裝,懷抱古琴的子,緩緩走了進來。
這個人上有一儒雅之氣,看起來修養極好,這種氣質本裝不出來,而是經常長時間的浸練而。
“林先生,聞你醫圣大名,小子阿琴,特來與你一見。”阿琴朝著林奇緩緩施禮。
林奇淡然道:“你也是月家的人?”
這番直接的發問,略顯的有些無禮,讓阿琴眉頭微蹙,不過并沒有當場表現出不悅。
“是的,我是月家的侍,祖祖輩輩都依附于月家。”阿琴道。
“月家主不來,讓你過來,難道是想讓你為我彈一首曲子?”林奇掃了手上的抱著的古琴。
“醫圣乃是華夏國醫最頂尖的存在,我想獻上一首小曲,只為林先生而彈。”阿琴說著就將琴擺在了大堂中間,席地而坐道:“希這一首曲子,能讓林先生喝茶的時候,能開心一點。”
林奇臉一凝,這番話好像意有所指。
他不聲,微微品了一口茶,那茶水口,竟是滿苦,在一看茶杯里面,竟然全是茶埂。
茶埂,一般是不會用來泡茶。
直接點來說,好的茶葉里面,一定會把茶梗剔除,因為茶梗苦,非常影響茶的品味,只有那些喝不起的茶葉的貧苦人家,才會用人家不要的茶梗泡茶。
只是現在,月家用這樣一杯茶梗來泡茶,那意思就有點欺負人了。
“原來,今天邀請我來,是想給我下馬威。”林奇轉瞬間便是品嘗出其中的味道。
今天這一次來月家,恐怕月玄天沒安好心。
只是旋即,林奇淡然一笑,將這一杯茶喝盡道:“雖然你還沒彈奏,但我已經品出這是一杯好茶,里面的苦,便是這人世間的滄桑。”
“林先生喜歡就好,這一首苦中作樂,送給你。”阿琴手指頭一,琴弦之上,便是發出了一個極其低沉琴音。
接著,隨著阿琴手指頭越來越快,真琴音之中赫然被灌了一真氣,漾在整個大堂之中。
琴音低沉,讓人心變得沉悶。
好似在水深火熱之中,周圍布滿了荊棘,步步艱難。
抑,苦悶,像是要把人耳朵折磨死。
只是在這樣的琴音之中,偏偏還有一點輕的愉悅,好似只有那麼一點微不足道的快樂,讓人在黑暗的角落里舐傷口時,還有那麼一抹欣。
曲子越發的沉悶,到最后,幾乎全是低音。
如果是普通人,怕是心口發悶,恨不得當場就死了算了。
只是林奇巋然不,聽到這琴音,還悠揚自得,非常舒服。
阿琴掃了一眼林奇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詫異,的琴音之中,灌注了非常之多的真氣,足夠人的緒,讓氣逆行。
但偏偏,林奇沒有半點印象。
直到最后,阿琴滿頭大汗,只得無奈的畫上了最后一個音符的句號。
“林先生,喜歡嗎?”阿琴問道。
“還湊合吧,不過你的琴音之中,確實有諸多不足。”林奇道。
“難道林先生也是懂琴之人?”阿琴愣住,他自小練琴,在國的已經是屈指可數,即便是大師都要對恭敬無比。
“我沒有彈過琴,但是卻知道這音律轉換,是要加人的,如果你連這一首苦中作樂,都沒有會過,怎麼又能彈好呢?”林奇淡淡道。
他現在是易筋境,各項,都要比常人敏銳十數倍之多,這其中略微細小的差異,他都能聽出來。
聽到林奇的話,阿琴不愣住,他在月家,世代的使命,便是輔佐月家的家主,只是月家現在說不上輝煌,但也絕對不差,哪里又會到這苦中作樂的覺?
“林先生,既然你如此通古琴,不如來跟我示范一下,如何?”阿琴有意為難道。
林奇是醫生出,醫得到了國公認的巔峰。
只是每個人都有短板。
而現在這一幕就好比,賣的去跟挑戰書生,一起來比誰能把一塊切的更好。
阿琴的意思,林奇自然也看的出來,不過是剛才彈琴弄人失敗,現在想要讓林奇難堪,達到給下馬威的目的。
只是林奇淡然起道:“彈琴,很難嗎?”
“但請林先生指點。”阿琴起,默然走到了古琴的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謙虛了……”林奇笑著走到了古琴面前,同樣的席地而坐。
“林先生,自己說過,沒有彈過琴,不知道現在想跟我彈一首什麼曲子,需要我給你一個琴譜嗎?”這番話顯然是辱林奇,要靠著琴譜,才能彈出曲子。
“琴在手中,譜在心中,沒有彈過琴的人,更加隨,彈出他心中一點緒,豈不快意?”林奇真氣運轉。
他的手指頭上浮現了一層淡淡的螢,宛若實質,將他的手指頭包裹起來,看起來晶瑩玉潤。
這一瞬間。
阿琴目陡然一凝,注意力全部到了林奇的手上。
“他的真氣如此渾厚,至到了易筋境了吧,不,說是筑基之后的后天境界都有可能!”阿琴臉驚然。
從真氣的渾厚程度,是可以模糊的判斷出來一個人的境界。
只是林奇并沒有筑基功,但他的真氣,已經可以與后天境界媲。
這讓阿琴不敢置信。
當今世上,居然還有如此能人,能修煉到此等境界。
這恐怕是華夏國,任何一個家族,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企及的事。
還沒等阿琴來得及細細思考,林奇的手指頭已經上了琴弦,發出了一連串的和音,真氣灌到了聲音之中,阿琴只覺到一陣暈眩起來,已經有些搖搖墜,站立不穩。
以阿琴現在的境界,本無法聽林奇彈琴。
只是有命在,咬著牙關,繼續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