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意識。

只記得醒的時候大地上已經有了許多生靈。

奔跑的群，直立行走的人類，用腮呼吸的魚蝦……是看著，就有無窮樂趣。

仔細觀察，慢慢發現是各種自然元素構了這個世界的基調。

吾看到了水火之氣，知到了風雷之一引，察覺到了暗之面……

后來…后來。

吾發現這個世界并不全是好。

有弱強食，有嫉妒生恨，更有殘忍弒殺……

吾覺得不好，試著矯正。

可影響微乎其微，就算干預，十年百年甚至千年過去，又會重蹈覆轍，那些畫面還會重現。

吾懸于高空，凌駕一切生靈之上。

某一日突然有所覺悟。

吾得做些什麼。

既然一切暗面都來源于那些丑陋的惡念和負面能量，那就收集起來，匯聚一起，不就能解決這些嗎？”

七彩云氣娓娓道來。

徐夜嘆，原來就連九幽之淵的誕生都源于天道意識的擺弄。

“其實你是錯的，不管什麼都會有好有壞，有就有暗，有善也有惡，雖然那都是不好的，但它們不可或缺。

你超然外，其實什麼也不需要做，應該就比現在更好。

你失敗也是必然的。”

“是啊，失敗了。”

七彩云氣坦然。

“你說的吾后來都明白了，但依然還是做了。

只是現在看來，那或許是寂寞吧。”

“寂寞？”徐夜萬萬沒想到這個。

“沒錯，你要是高坐九天之上，俯瞰下方億萬渺小生靈，耐心引導下或許能影響興亡更替，如此過了許多許多年，能保持克制一直默默關注？哪怕不管做些什麼。”

徐夜一愣，代想了想那種況，搖頭苦笑。

“我應該也忍不住，可多半只會做些影響不到這個世界本的事，比如化為一只鳥，翱翔天空，變一條魚，暢游大海……”

“都做過！

吾都做過。”

七彩云氣突然發。

“可吾沒有自己的軀！

不管如何做，

只有意識遨游這方世界。

就算進別的生靈，也無法對你們來說與生俱來就擁有的嗅覺！

那種不真實的覺你能明白嗎！

吾是天道誕生的意識，是這方世界的主宰，更是被囚在這方天地的囚徒！

那種虛無縹緲的日子，吾待夠了！”

最后兩字落下，在這方空間不斷回，風云變。

如此氣勢沒把徐夜嚇倒，他皺著眉頭問道。

“那回到之前的話題，既然你能一直干涉，在你的眼皮底下，那些惡念和負面緒怎會長到如此地步？”

“哈哈哈哈。”

七彩云氣大笑，“當然是吾培養的，既然別的生靈無法讓吾達目的，那這方世界最為本源的能量或許可以。”

徐夜恍然大悟。

“吸收匯聚了無數惡念和負面緒，那個深坑長的速度讓吾驚訝，很快，第一個自主意識誕生了，既然擁有自主意識，自然就是最強的，它也就是第一個九幽之主。”

說到這里，七彩云氣嘆息一聲，“可吾失敗了，吾注一意識進其中，但其思慮的全是殺戮和破壞，本容不下別的想法。

吾毫沒有猶豫，拍死了它。

只是讓吾驚愕的是，沒多久第二個自主意識誕生了，它…它上有吾的氣息，比最開始那個強了百倍！雖然在吾眼里依舊什麼也不是。”

“你誕生了惡念和負面緒！”徐夜驚呼。

雖然是天道意識，沒想到也誕生出了這些。

“沒錯，既然吾也擁有各種緒，哪怕不明顯，但能誕生那些東西也是理所當然。

接著那坑里誕生的自主意識越來越強，就算被毀掉，要不了多久，又會匯聚起來，就算是吾，也沒辦法徹底清理。

這讓吾終于意識到這次的嘗試有些不妥，開始思索解決之法。

不過在數次嘗試后，吾終于發現，要想達吾的目地，必須先得解除吾長期存在的狀態！

也就是褪化。

你們稱之為掉落境界。”

“你之前是什麼境界！”徐夜急忙問到。

毫無疑問，對方已經這麼做了，不然哪怕以他如今的狀態也本無法面對祂。

“唔~”

七彩云氣似是回憶。

“曾經那種狀態超凡俗，不染塵埃，永生不滅，就算你們所謂的神靈，在吾眼中也只是稍大一些的螻蟻，吾試著給那個狀態，嗯，不對，境界，取名為仙。”

“仙…嗎”徐夜默念，心中恍然。

之前天道還沒崩散時，他的兵種最高潛力就是仙兵！

原來出自這里。

“嗯，只不過那種狀態并不好，像是隔絕了一切，意識飄在高空難以落下，只有和有數的最高生命形態的生靈能偶有流，比如多年前那顆長的很高的生命樹。”

頓了頓，祂又說道：

“吾對那個境界毫沒有向往，但對所有生靈來說，為仙應該是最終的夢想！

想象一下，你會擁有永生不死的壽命，整個世界如同你的培養皿，你高居天空，俯瞰下方生靈生老病死，你會是這方世界的一切主宰。”

天道意識的聲音中充滿了。

隨著描述，讓人不自代那個畫面，如同一切已經真。

“你和吾其實沒有爭斗的必要，吾可以助你仙，而你，只需讓吾完執念，為人并可。

要是過了許久你高居九天沒了耐，可以降臨塵埃驗世間百態。

這方世界如此大，會容得下兩位主宰。”

徐夜好久沒說話，突然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讓他有些直不起腰。

“為何發笑？”七彩云氣有些不滿。

“哈哈哈~”

徐夜頓了一下。

“哈哈，抱歉…我…我只是看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實在沒忍住！”

他極力控制自己的緒，但還是有些忍不住。

“你知道的，我的神已經充斥了全，讓我如此克制不住，實在是不容易。”

徐夜認真道：

“你知道嗎，你這先抑后揚的話太過簡陋，在我所在的那個世界看過和聽過太多太多。

你要是只想為人，何必做那麼多準備？

或許你確實像為人，但前提必然是你依舊還是這方世界的主宰，并且是唯一！”

沒想到，七彩云氣并沒有反駁，而是微微點頭。

“嗯，吾確實是第一次嘗試用你們的方式來吸引你走向對吾有利的路，不出預料又失敗了。

不過已經夠了。”

下一刻，天空嗡鳴，大地震，不住抖。

徐夜的知在一瞬間躍過千萬里投向遠方，等看清后，眼睛不由驟然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