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的回了葉家,不過葉梓安隨意的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笑著說:“爸,你說外面那些人有多是墨叔的人?”
葉南弦微微皺眉,隨便掃了一眼。
這種況其實二十幾年前就有了,不過他一直沒覺得有什麼,因為在他心里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墨家的心思,所以外面不管多人監視著,他問心無愧,自然也習以為常了。
但是現在被葉梓安這麼一問,好像多有些不是滋味了。
這一輩子他們葉家一直都在監視之中,這覺確實有點不太好。
“閉上你的。”
葉南弦的臉有些不好看。
葉梓安卻仿佛沒看見似的說:“爸,你能這樣過一輩子,我可不想讓我的孩子這樣過一輩子,況且如果墨叔真的有事兒,你覺得葉家能夠獨善其?一旦牽扯到權利中心去,我們葉家多人都不夠奉獻的。葉家的子嗣好不容易才多了一些,我可不希我的兒繼續走我的路。”
“我說過了,這事兒讓你大哥自己做決定。”
葉南弦此時真的很想踹這個兒子一腳。
有些事兒心知肚明就好了,非要說的那麼徹他干嘛?
葉梓安卻笑著說:“爸,你老了,膽子越來越小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葉南弦最近特別不聽老這個字。
雖然他雄風不減,但是卻依然抵擋不住歲月的蹉跎,在沈蔓歌面前,他真的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偏偏這個兒子還一直提醒自己。
葉梓安淡笑著,不再言語,不過該說的都說了,他不信葉南弦心里沒數。
車子開進了葉家老宅之后就關上了門,也把外面的監視之人給關上了。
卓依依因為傷勢的問題,被沈蔓歌直接安排去休息了,而葉則坐在大廳,等著葉梓安進來。
因為是雙胞胎的關系,葉梓安和葉其實有點心靈應的。
他能夠覺到葉有些心神不寧,所以快速的下了車,然后來到了客廳。
“在等我?”
“恩。”
“來我書房吧。”
葉梓安說著就抬腳超二樓書房走去。
葉起跟上。
葉南弦看著這兄妹倆的樣子,不由得瞇起了眸子。
沈蔓歌安頓好了卓依依出來,就看到葉南弦對著二樓的樓梯皺眉沉思這,不由得問道:“你干嘛呢?”
“想梓安說的話。”
“他說什麼了?”
沈蔓歌有些好奇。
葉南弦笑了笑,然后攬住了的肩膀說:“沒什麼,以后葉家的發展方向。”
見他這麼說,沈蔓歌頓時笑了笑說:“你們爺倆還真是工作狂。現在不該關心睿睿的傷勢麼?”
“這事兒等梓安一會吃完飯再說,孩子們都了,先讓廚房給準別點吃的。”
“好。”
沈蔓歌去吩咐去了,這時候的葉南弦卻突然接到了墨池的電話。
他的眸子微瞇了一下。
以前并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也不知道是歲數大了,還是因為葉梓安的話,葉南弦現在卻有些不太想過這樣的日子了。
不過他還是劃開了接聽鍵。
“阿池。”
葉南弦率先開了口。
墨池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突然有了一種高不勝寒的孤寂。
“聽說你回來了?什麼時間來帝都和我一起坐坐?”
“恐怕不行,你應該接到消息了,葉睿一直昏迷不醒,況不太好,我這邊走不開。”
葉南弦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墨池走到這一步。
他們是一起共患難的兄弟,可是如今卻在也沒辦法坦誠相告了。
墨池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葉子,你累嗎?”
累!
葉南弦其實很想這麼說,不過話到了邊卻被咽下了,然后笑著說:“人活著不就是來累的麼?”
“你倒是看得開。”
“看不開也沒法子,日子總還得過下去。”
對葉南弦的話,墨池沒有在說什麼,突然間兩個人相對無言了。
其實坐在權利中心的位子上,墨池并不是自愿的,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所的人,他只能如此,可是現在他卻有些后悔了。
如果現在放手,那些敵對的人都不會放過他和家人的,所以他只能一直這樣往前走,直到走不的那一天。
“葉子,你會幫我的是麼?”
墨池的話讓葉南弦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也就不開口了。
墨池突然間就懂了。
“這麼多年你對我其實夠意思了,是我奢了。”
墨池的話讓葉南弦有些傷,卻低聲說:“好兄弟,有今生沒來世的,為你做什麼我都不覺得怎麼樣,可是阿池,我想為孩子們想想了。葉家從我父親那一代開始,為了國家已經付出太多,甚至我這一輩,南方也已經犧牲了,我不希到了梓安這一代,還有葉家人繼續犧牲。我知道心中的信仰和兄弟我無法對你放手,也沒辦法對國家置之不理,可是全天下不是只有一個葉家啊,你說是不是?”
這話葉南弦其實很想說了,但是卻一直都沒機會,今天恰好葉梓安提了這事兒,恰好墨池打電話來了,他也就說了。
墨池那邊一聲不吭,葉南弦的心也懸在了半空中。
他對墨池是唯一不用心眼的,可是現在卻也因為這樣的直白而怕對方真的不顧兄弟分對葉家做點什麼。
算是一場豪賭,對人的賭注,對兄弟的賭注,也對權利能否迷了眼的賭注。
墨池的手地握著手機,心口起伏不定。
他不想放葉南弦離開,但是他也知道,葉南弦為了他確實做的夠多了。
這些年葉家的錢雖然賺得多,可是能有三分之一的錢進了他墨池的口袋。
軍區需要建設,靠著那點稅收本就不敷出。況且那些科技人才的崛起,墨池也必須留住,而這些都需要錢。
是葉家在錢財上一直幫助著他,才讓他這些年這位子坐的安穩。如果葉家撤了,他以后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但是如果捆綁著葉南弦,墨池又覺得自己太不是東西了。
畢竟如果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話,葉南弦可能早就不管這些事兒了,也早就離權利中心去過他的瀟灑日子去了。
墨池的心很是難,卻也知道再好的人也到了分別的時刻,再好的關系也不能無休止的揮霍了。
他終于是嘆了一口氣,低聲說:“是你一個人想撤?還是整個葉家想撤?”
這話一出,葉南弦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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