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條件簡陋,今天手臂又用力,搬過廢石殘墟,原本稍微愈合的傷口部分撕裂,偏他又洗過澡。
即便在浴室里,他已經用消毒水簡單清洗過,此時也顯得分外猙獰。
其實黎瑭的借口并不敷衍,因為確實是在看星星,不過看的不是天上的星星,而是……畫中的星星。
黎瑭靠坐在長椅上,膝蓋搭了一條羊絨薄毯,安靜地在平板上繪畫。
將親眼所見的地震后的廢墟深淵完整的復刻于畫中,場面極為震撼,黎瑭畫的時候,手不自覺地。
因為想到了姜令詞,差點就埋葬于如這末日廢墟之地。
整幅畫最矚目的其實并非以上那些可怖的災難,而是一個個小人坐在一顆顆明亮的星星上,星星飛機帶他們飛往天空。
而站在廢墟上是更多的麻麻的人,有幸存者、有救援者、有志愿者、有很多很多的人,朝著天空上的人揮手,像是在與他們告別。
這幅畫場景龐大,人非常多,但是每一個人刻畫的細度都遠超于以前的作品。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擁有黎瑭要求的極致完的軀。
但是每一個人都擁有完的靈魂。
一滴干凈清澈的眼淚緩慢地滴在屏幕上。
屏幕晃了下。
黎瑭趕用指腹抹去。
保存。
并發布于PILGRIM這個賬號上。
沒有寫小作文,只是簡單的附了這一幅作品的名字——《星星》
發完之后,黎瑭想了想,又在評論區補充:以后這個賬號應該不會再登陸了,因為我已經不需要再練習人了。
殊不知,隨手發布的這幅畫,在這個平平無奇的夜晚,直接登上了熱搜第一。
熱搜詞條:他們坐上星星飛機去旅行了。
“天吶,get到這幅畫的我超想哭……嗚嗚嗚,他們不是遇難了,他們只是坐上星星飛機去旅行了。”
“坐上星星飛機去旅行,哭。”
“為什麼世間會有這麼多意外,好替他們不甘心。愿世界永遠沒有災難。”
“老師也在現場嗎?跟新聞報道出來的現場畫面好像。”
也有人驚嘆于黎瑭這幅畫帶來的震撼:
“不愧是被前頂流抄襲過的畫圈大佬,畫技太牛了!”
“神跡,我愿稱這幅畫為神跡!!!”
“老師為什麼不畫了!這幅畫進步真的超級大,直抵靈魂的震撼。”
“不畫了?畫這麼好不畫了?!”
“老師不要啊,我們等你產糧很久了嗚嗚。”
“求求老師繼續產糧吧,隨便畫什麼都行,不用畫這麼細,來張草圖我也愿意……”
黎瑭對此一無所知。
眨了眨酸的眼睛,終于將目放到了天空,此時夜幕漆黑,沒有星星。
不知不覺已經快要十二點了。
將平板隨手放在長椅的薄毯上,起回了主臥。
此時主臥只亮著一盞很暗的燈,姜令詞已經躺下,眼睛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了。
而這盞燈,明顯是為了而亮。
黎瑭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近,上床前,視線不自覺在姜令詞臉上停頓了幾秒。
姜令詞睡覺姿勢很標準端正,像是從小糾正過的一樣,雙手疊放在腰腹,昏暗的線映出他致如畫的面容。
了幾分攻擊的迫,多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黎瑭關上燈,才將自己埋進的被子里,呼吸間滿是清新淡雅的香氣。
僅僅隔了一夜。
昨天還是四風臨時搭建的小帳篷里,被子是很糙的化纖質地,底下墊的是充氣的墊子。
黎瑭記起泡完澡后,姜令詞將他上唯一一件干凈的襯下來,給當睡,這樣墊著就不會被糙的被子到脖頸皮。
而姜令詞這個重度潔癖卻只在肩膀上綁著紗布睡的。
本來黎瑭很困,但一閉上眼睛,又睡不著了。
下一秒,昨夜再次重現。
姜令詞修長結實的手臂再次攬住了的細腰,將撈進懷里。
不過這次換了黎瑭錯愕地開口:“你在裝睡?”
姜令詞在耳畔溢出一抹極輕的笑音:“姜太太,裝睡時,呼吸要平緩,眼珠也不能,睫更不能眨,記住了嗎。”
黎瑭:“……”
現在學會了又有什麼用。
姜令詞掌心有點熱,覆在平坦的腹部,像是一個小暖爐。
黎瑭握著他手腕推拒的作不自覺停了下,嗓音又輕又淡:“算了,隨你。”
半晌。
想到什麼般,任由姜令詞抱著,輕的長睫闔上,一副你睡不睡,反正我要睡了的姿態。
像夜里安靜的梨樹苗。
靜謐的……又安分的。
毫無往日的張揚與明。
不高興了、不愿意被抱,便毫無顧忌地推開他、然后大聲說明為什麼不高興,像是小話嘮一樣,從起因過程到結尾,最后傲地要哄。
男人發燙的掌心往下輕移了些,越過薄薄的真睡,落在上,沁涼的嗓音響起:“隨我?”
“這樣也可以?”
的反應比任何地方都要誠實。
在他。
自始至終。
黎瑭下意識想要咬,但是齒尖剛在的剎那間,腦海中浮現出每次咬時,姜令詞便會將手指放到舌中攪弄,倏然松開。
可一陣陣浸骨髓的··難·耐涌每一敏的神經。
“不想要就拒絕。”
“說你不想。”
姜令詞循循善。
黎瑭咬住手指,不想被姜令詞牽著鼻子走,他越是想要說,越是不說。
況且……
黎瑭到抵在上的灼,不覺得自己說不想,姜令詞便會真的放過。
一個多月了。
白細的指節被咬的漉漉的。
將抵達齒之間的悶哼吞了回去,愣是一句話沒說。
姜令詞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有骨氣,兩指節完全陷了進去。
薄被被漫溢而的水浸得,令黎瑭再次想起那個狹窄的帳篷里,被熱水蒸騰后,的霧氣彌漫開來。
沒有哪一寸是干燥的。
全都熱濡。
“手指要被你咬斷了。”
恍惚間,黎瑭發現,原來把自己手指咬的這麼深了。
食指邊緣有一個深深的齒痕,差一點點,便刺破薄弱的屏障,溢出。
幸而姜令詞發現的及時,才沒有讓咬進里。
姜令詞翻而起,拔修勁的軀懸在面前,黑暗中幽邃沉郁的眼眸,如一圈圈漩渦。
他用一只手,握住兩只纖細的皓腕,一同在頭頂。
黎瑭潛意識是想要掙這樣的如網一樣的束縛,可眼睛與他對視時,大腦像是停止了運轉。
又條件反地想要咬。
下一秒。
黎瑭紅也被銜住,與此同時是男人的薄著的呢喃:“這麼喜歡咬東西,那就咬我吧。”
姜令詞含著的,慢條斯理地品嘗著,但不著急深·,仿佛只是為了防止咬自己而做的安全措施。
至于咬他。
黎瑭殷紅的瓣沒有咬,而是被男人輕緩又從容的在齒間梭巡的舌尖吸引了絕大部分注意力,完全想不起要咬。
這里想不到,另一次反而自行咬的極。
確實聽話的咬了。
黎瑭叛逆地想松開,但這里不是想松就能松開的。
沒多久。
姜令詞換上似燒灼了的蘭花。
玫瑰的蘭花在凌晨的夜晚,像是覆了一層濃重的夜,夜潤了許久未曾途經過的一條狹窄小徑。
夜路本就難走,這條小徑又極為幽深曲折,加上將近一個多月沒走,平添了幾分陌生。
蘭花盛開的時候,花瓣會慢慢開合。
而姜令詞的這一支蘭花,很喜歡在夜晚盛開,偶爾早晨開的更艷,最艷麗的時候,會從淡淡的玫瑰,變秾艷的紅。
黎瑭本不知道花開的時候,會是這樣的燙。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姜令詞,但這樣前所未有的熱度,通過薄薄的理,完整地被吸收。
特別的燙。
黎瑭小腹都繃著。
偏生瓣亦是被堵住,下意識低也完全傾瀉不出去。
這個時候,特別想說話。
偏生姜令詞現在不想聽說了,一邊吻還能著的瓣說:“一個多月沒見面,姜太太對我好陌生。”
艱難地從齒纏的隙中音:太,太燙了。
這樣的溫度,非常陌生。
眼睛都被燒的迷離,雪白的額角浸了一層晶瑩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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