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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第100頁

抓起放在旁邊的紙幣,想要沿著窗外丟出去時,突然停住——

丟錢干嘛?

會被當傻子吧。

算了,錢是無辜的。

黎瑭將紙幣卷好,重新塞回畫板包的暗層里。

至于那張素描,黎瑭撕下來想要團紙團丟進垃圾桶時,再次停住——

最終,揭下畫紙,將這幅畫夾進了一本嶄新的畫冊中。

再也沒有畫畫的

躺在陌生的床上,呼吸間是天然的青草香,溫度適宜,應該是最舒服的睡環境,偏偏黎瑭怎麼都睡不著,有點焦躁,心臟還悸的厲害。

眼睫,最后還是沒忍住,睜開雙眸,仰頭著木質的橫梁。

認真思考,睡不著是不是這個橫梁剛好懸在腦袋的緣故?

在風水學中,橫梁頂很不吉利。

黎瑭換了一個方向。

嗯。

還是睡不著。

睜眼是姜令詞那張臉,閉眼也是姜令詞那張臉。

有時候是清晰的,有時候又是模糊的。

后半夜,黎瑭突然想起一件事,神使鬼差地打開塵封已久的加照片——

照片上。

男人渾上下只穿了一條黑,松松垮垮的腰帶都沒有系,神態慵懶地坐在暗紅絨沙發上,腰腹廓清晰而完,還有一道道靡麗的抓痕,薄殷紅潤、眉目綺靡如畫。

明顯的事后態。

鏡頭定格時,他濃漆黑的眼睫微微上揚,并未看向鏡頭,而是看向坐在他腰腹下方的只披著一方薄毯、滿吻痕的赤·

然而最顯眼的還是男人眼下那一只妖冶的紅蝴蝶。

這是黎瑭第一張在人繪畫的作品,亦是手機里,留下姜令詞的唯一一張照片。

之所以留下,是因為黎瑭忘記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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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度太大,當時拍完便塞私相冊。

當時黎瑭并沒有細品這張照片,現在才發現,拍照時讓姜令詞看鏡頭,他居然一直沒有看,看的是

當時姜令詞在想什麼?

今晚。

在國外陌生的住所,黎瑭做了一個久違的夢。

一下子拉回了陵城。

掛滿鏡子的婚紗試間,與姜令詞那一場瘋狂的“·”。

明亮清晰的鏡子倒映出他們的每一寸細節。

油瘋狂攪拌出的白泡沫,黏膩而在他們相理之上。

分開時,在燈下,似乎能拉出長長的兒,藕斷連般,迎接更暴烈的下一次撞。

泡沫仿佛更富綿,最后又化瑩潤的汗水。

的手指會抓著姜令詞的手,有時候失去重心,膝蓋跪在絨質地的沙發上,雙手撐在上方華的鏡子上。

吻痕、抓痕、蝴蝶、白沫、紅莓……

以及水桃。

那天姜令詞用的是水桃味,黎瑭甚至能嗅到水桃獨有的清甜果香。

沉甸甸的一包。

在垃圾桶里非常明顯。

他說囤了許久。

那時他們好似才一個多月沒有做吧?

現在已經半年了。

姜令詞會不會囤了更多,他會給誰呢?

黎瑭翌日的早餐是焦糖桃派。

恍然大悟,一定是嗅到了桃香氣,才會做這個夢。

陵城、漁舟會館。

“剛新婚月還沒度就同意老婆出國進修,要說咱們姜哥有格局有懷呢。”

“這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人眼吶,夫妻之間這得多大的信任,才能展開異國婚姻呢。”

“嫂子要上幾年?四年還是三年還是兩年?”

“這都快過年了,嫂子還沒放假?”

“人家國外又不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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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留學過嗎?國外是不過年,但人家也有冬季假期的好吧。”

“忘了……沒正兒八經上幾節課。”

“你家產業遲早敗在你手里。”

“哎呀,我學習不行,但我會抱大啊,阮哥最近有什麼好項目,帶帶我唄。”

“滾……我都要找容哥姜哥賀哥他們拉投資。”

今天是容懷宴攢局,他新得了幾瓶極品好酒,邀請姜令詞他們品鑒,喝酒就他們幾個人怪無聊的,阮其灼又喊了幾個同圈子里玩的還算可以的好兄弟一塊。

姜令詞嫌他們嘰嘰喳喳吵,一個人站在臺吹風,拔而淡薄。

陵城的冬天冷極。

他卻像是不怕冷一樣,僅穿著一件襯衫,袖沿著手臂挽起兩折,出腕骨上致的表盤與……蘭葉細鐲。

紅寶石在月照耀下,分外妖艷。

男人長指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煙霧飄渺,在他蒼白清冷的手腕附近繚繞。

容懷宴進來時便看到這一幕,不疾不徐地走上前,與他一同看向外面,往上看圓月高懸,似繚繞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白綢,往下看霓虹燈似綿延萬里,構一幅如夢似幻的夜景。

矣。

也不至于到不披外套,吹著冷風也要欣賞吧?

所以……

起初兩人都沒說話。

賞了一會兒,容懷宴突兀地開口:“你就打算這麼等下去?等回來跟你離婚?”

姜令詞偏頭看向發小。

不是玩笑,有時他真的懷疑容懷宴是不是背著他們去學什麼算命之法了,他記得自己并未提過離婚的事

姜令詞沒什麼緒地問:“你怎麼知道?”

容懷宴輕描淡寫地吐出三個字:“很明顯。”

姜令詞:“嗯?”

容懷宴拿出手機,對準姜令詞那張薄的俊面龐,慢悠悠地說:“照照鏡子,你現在頂著一張跑了老婆的鰥夫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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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容懷宴對姜令詞的了解以及姜家的家規傳統,黎瑭突然選擇出國的原因,大概率兩人有矛盾鬧離婚,又離不,出國進修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猜的不全對,但八九不離十。

總之,姜教授老婆是跑了。

姜令詞沒承認,也沒否認,漫不經心地彈了彈煙灰,語氣比他的影還要薄涼:“還年輕,向往自由,出去玩幾年,回來就定心了。”

與他結婚,本就不不愿。

之所以放離開,倒不是姜令詞多大方,而是他知到了黎瑭的決心以及……

男人薄銜著香煙吸了一口,住眉目間的晦暗不明。

想起黎瑭最后一次與他提離婚時的模樣,坐在飄窗上,后繁花似錦,,而那雙一池春水的的眸子,看向他時,卻似碎了滿池玻璃。

容懷宴的輕笑打斷他的思緒:“所以你打算等回來,也行,只是——”

他先贊同,隨即話鋒一轉,“你說萬一黎小姐在國外找到新的靈魂繆斯不想回來了怎麼辦?”

姜令詞冷冷地睨著他。

黎瑭對靈魂繆斯的要求很淺,八塊腹、排列秩序,理沒有瑕疵。

這也是黎瑭當初第一眼選中他的原因。

所以容懷宴說的這個可能并非沒有。

“你看我也沒用。”

“又不是我勾引你老婆。”容懷宴似笑非笑,“我只我家小海棠一人。”

姜令詞嗓音一如冬季寒風,涼嗖嗖地說:“所以,容公子有何高見?”

容懷宴頂著一張優雅溫潤貴公子的臉,語調徐徐:“高見沒有,現在就一個問題,你想要老婆,還是想要臉?”

“想要老婆,就得不要臉面。”

“死纏爛打,死皮賴臉,跪鍵盤,跪榴蓮,跪刀子,實在不行每樣來一遍。”

當天晚上,姜令詞倚在主臥大床的靠枕上,修長指尖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個薄薄的遙控

姜令詞是做了知功能的。

只要黎瑭那些小玩,便能連接到他的手機。

相隔八小時的時差。

之前黎瑭每晚睡前玩時,偶爾姜令詞已經在前往古文字研究院的途中,還有一次,他在開早會。

黎瑭剛去國外那段時間,幾乎每晚都在玩,姜令詞很清楚原因,因為這本就是他預料到的。

自從冬后,黎瑭已經很久沒有過那些玩

是對他的削減了嗎?

亦或者……遇到更興趣的事

黎瑭向來沒有耐心,忘也大,時間久了,會把他忘的干干凈凈,姜令詞也并不意外。

把玩著銀遙控的指尖忽而微微用力,在昏暗燈下,泛了一奇異的白。

環顧四周。

曾經姜令詞并不覺得一個人住空曠,畢竟前二十幾年都是一個人睡的,與黎瑭同床共枕的時間,甚至都沒有這二十多年時間的一個零頭。

即便黎瑭走后,他不過是恢復往常罷了。

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

然而想起容懷宴的話,今晚姜令詞竟然莫名其妙地覺得床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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