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還記得邵武,邵大人?”
年本來面如冠玉,格外沉穩的臉上倒是一陣搐,雖然作幅度不大,但是喻年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嗯?”
“記得。”年說,“我最后悔的便是當年沒有救邵武大人。”
管家忽然面一變,開口呵斥道,“不要隨便說話!這位可是大人,比邵大人還高一級的!”
年扭頭看向管家,搖頭,“當初父親您便不讓我說。但是這不說,倒是害了邵武大人一家的命,既然這次有機會,我一定要說出口!”
“你!”管家有幾分惱怒。
年開口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事。當初邵武大人離開時,有人往這送了一封信,匿名信。上頭提醒邵武大人最近不要離開晉州。不然恐怕會出大事!”
“那時候邵武大人剛出城門不久。如若是快馬加鞭趕還是能夠趕上。”
年的手地握拳頭,上齒輕咬著下,渾都在瑟瑟發抖。
“但是,但是那時候,我卻什麼都沒說,甚至于……讓這件事就這麼發生了……”
“如若我那時候但凡開口說一句話,邵武大人興許都不會出事……”
豆大的眼淚從年的眼眶之中落下,此時此刻,他反倒是顯得有幾分無力。
喻年看著對方。
管家眼里也滿是悔恨。
“這,爹也沒想到這……竟然不是一個笑話……”管家輕嘆了口氣。
誰能夠想象得到,這件事竟然是真的,而不是笑話?
而后出了事,管家也覺著后悔,但也沒用。
畢竟,事已經出了,就算是再后悔,那也只能夠后悔著了。
“爹,我知道你覺著做人要學會的就是夾尾過日子,但是對我來說,我更希自己能夠不要后悔自己所做的決定,不要后悔自己的選擇。所以我也希您能夠理解我。”
年起朝著管家深深鞠躬,隨后去眼淚認真地看著喻年,“大人,我不知道。您這次來是不是和邵大人有關。但是只要您希我回答的,不論是什麼,我都會回答的。”
“嗯。”
看著眼前的年,喻年點點頭,“其實我所想要詢問的也不過是一些小事。當初你在邵大人邊,必然會清楚一些。”
“是。邵大人一直都讓我進出書房,也會讓我幫忙理他的事。您如若是有需要的話,我確實清楚!”
喻年屈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你知道當初明月寺的事麼?”
年點頭,“知曉。”
喻年繼續反問道,“那對于明月寺,你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邵武為什麼會支持明月寺?還有他是否有在文書上記載這件事?”
問題一個個地砸在年的腦袋上。
對方想了很久才說道,“第一個,明月寺當年幫邵大人治好了他的孩子,所以邵大人倒是很信任他們。”
“至于后來發生的便是花燈節起火死了許多人的事吧?”
“這件事是讓師爺記錄在文書之中。”
回答的時候有條不紊,年的答案很是明了。
喻年從對方的回答之中找尋著自己所想要的答案。
這幾乎和之前所了解的容一樣。
“你知道師爺人在哪麼?”
年眉頭皺起,搖頭,“師爺當年在邵大人回去后也走了。至于去了什麼地方……倒不清楚。不過,我記得有人說師爺所在的那屋子似乎是燒了……”
“對,那里面似乎還有一尸骨!至于這個尸骨是不是和師爺有關,我不清楚。”年輕聲嘆息,“當年出了邵武大人的事后,我心不好便索去玩了。”
“這件事,我卻沒想到會出現這個況……”
管家在旁邊了一句,“這件事我知道。那尸骨啊,和師爺沒有多大的關系。當初師爺離開晉州這件事是我一手持的。”
“那尸是……”
“應該是旁邊的流浪漢。師爺平日里脾氣好,不在的時候,門沒有關,而且會愿意讓流浪漢進去有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
“那晚上風很大,流浪漢的可能也很大。”
這倒是和自己所知曉的不同!
喻年瞬間眼睛一亮。
“嗯,你有看過師爺對那花燈節的描述麼?就是文書上的描述。”喻年問道。
他和木晚晚都覺著定然是那上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所以這文書才會出問題!
年搖頭。
“師爺行為事都喜歡毒賭王,所以這件事確實是不清楚。”
這倒是麻煩。
喻年了眉間,“那你再說說看,你了解師爺和邵武多。”
“是。”
年一本正經地將自己所認識的兩個人都說了出來。
結果到了最后卻還是一無所獲。
這同他們在這邊所認識的那個邵武一模一樣的,本沒有半點不同。
而且很多小細節都能夠對的上。
那為什麼當年在邵武卸任之后,師爺也會選擇離開?
要知道,這職雖然不大,但是在地方之中也算不上是小了。
這就算是換了父母,因為這些所謂的師爺完全可以繼續留下來。
而且因為很多人都會顧忌于師爺清楚這邊的事而多給一些錢。
但對方直接選擇離開,反倒是像極了清楚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而打算遠走高飛。
也許是因為喻年詢問的目的太強。
年看出了他面上的困,開口道,“師爺其實本來不是這晉州師爺,他也不是晉州人。算是落魄書生,當年在路上差點死,而被邵武大人所救,這才來幫邵武大人的忙。”
“但是邵武大人打算離開晉州。而他并不愿意回到京城去,所以兩人這才分道揚鑣。”
“這……”
喻年還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況,“你知道師爺的名字?”
年點點頭。
“師爺姓單字一個言。”
兩個字的名字讓喻年愣在原地。
他沒想到……
這邵武當初救下來為師爺的人竟然會是這個人?
喻年呆呆愣住,半晌才回過神來,“你確定?”
“確定,師爺每次寫完文書總會在下面畫一個圓圈,代表言這個字。只要是有圓圈的,那都是他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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