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燕時予這樣的回答,段思危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繼續追問:“是嗎?何時,何地,在什麼況下,救過你的命?”
燕時予迎著他的視線,神平淡又從容,卻并沒有開口回答。
段思危看出他這是不打算回答了,因此也只是嗤笑了一聲,“胡編造的功力見長啊,真是張口就來!”
段思危重新坐回到了沙發里,撐著額頭看著燕時予,“承認吧,我看啊,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竅。”
燕時予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布滿細水珠的冰杯壁,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段思危喝了口酒,才道:“既然你確信棠許沒有對你心生嫌隙,那就姑且當事態就是如此吧。畢竟,以對你的重要而言,要是真的對你產生了誤會,那……恐怕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說完,段思危似乎是想起了從前的那段日子,火速清了清嗓子之后,轉變了話題:“對了,今天收到消息說,燕祁又去了一趟波士頓。”
燕時予聞言,只淡淡應了一聲:“嗯。”
“表面上是去談生意,照我看,他還是沖著那個人去的。”段思危嘖嘖嘆息了一聲,“看不出來啊,這家伙居然能為了一個人執著到這種地步——”
話音未落,他忽然又瞥了燕時予一眼。
這話可真是應景,眼前這位,不也是為了一個人,執著如斯嗎?
“不對啊,燕書珩這樣四留的花心大蘿卜,沒道理他的兒子都是種啊?難不這就是所謂的極必反?”
聽到他提起燕書珩,燕時予緩緩抬眸瞥了他一眼。
段思危這才意識到什麼,手在自己邊輕輕拍了一下,說:“我話多,我自罰一杯,行了吧?”
說完他便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再看向燕時予時,卻發現燕時予也端起酒杯,終于喝下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口酒。
;再放下酒杯時,眸約黯淡。
也不知道是被他先前的話刺激到了,還是……單純求不滿而已?
兩個人自酒莊離開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段思危已經喝多了,燕時予卻清醒如初。
坐進車子里,司機心里雖然大概有答案,卻還是問了一句:“去景灣嗎?”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燕時予的回答:“秋水臺。”
司機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原來是周六。
嗯,每逢周六的晚上,他總是回秋水臺的。
……
另一邊,棠許也因為是周六,難得地早一些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客廳空空,然而去洗了個手出來,宋白就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來,在小小的屋子里跟“偶遇”了一下。
年的臉上原本是寫滿了漫不經心的,瞥了棠許一眼之后,整個人都微微頓住了。
“怎麼了?”棠許問。
“你怎麼了?”宋白反問。
棠許低頭看了看自己。
宋白直接手在面前繞了一圈,“你怎麼……這個樣子了?”
棠許手上自己的臉,“什麼樣子?很殘嗎?”
面前的年顯然不知殘忍為何,竟十分直白地點了點頭。
棠許白了他一眼,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宋白進廚房倒了杯水出來,路過棠許的房間時,腳步忍不住頓了頓。
末了,還是沒有多余的作,轉就又回到了小房間里。
這天難得早回來,棠許其實是準備早早洗了澡睡覺的,然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卻都沒有睡意。
明明之前那幾天,跟燕時予說著說著話都能睡著,這會兒清靜又自在,反倒是睡不著了?
棠許有些不信邪,戴上眼罩又努力了半個小時,摘下眼罩,整個人依舊清醒。
哪怕自己都能知到和神的支,可偏偏,就是睡不著。
又半個小時過去,棠許換好服,悄無聲息地出了家門。
將車子開到秋水臺,只用了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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