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高層皆被調查,連校長都被帶走。
當然這些事學生們都不知道,只知道學校多了很多陌生的老師。
因此,原本每節課上自習的普通班也跟著沾了,每科教師都極其認真負責,一些不想讀書,只想上網睡覺的人苦不堪言。
包括漁在。
只要一趴下,講課的老師就會走過來敲的桌子。
點名緣故,晚自習都沒辦法逃課。
時間就這麼快速流逝。
高考結束,漁在老師們的監督下,竟然考到了二本,學校在首都,也算是齊肩其他城市一本的學校。
這天開學,定了前往首都的高鐵票的漁和馮告別。
馮一天比一天差勁,已經經不起折騰,無法陪去首都念書,只能留在這里,等回來。
將大包小包塞到手里,馮叮囑不斷。
“一周打一次電話,不要不接。看到裝沒看到,不要搭理,你已經長大了,以后做事考慮清楚后果,千萬不要沖……”
漁不厭其煩地聽著,時不時點頭應著。
說到最后,馮握住了的手,停了下來,匆忙低頭,遮掩淌下淚的皺臉龐。
漁抱住了,笑著告別。
“我會聽話的,,你別擔心我。倒是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
馮抬手敲了一下的腦袋,聽喊痛,才道:“下車有人會接你,聽那個人的話。”
說完這句話,馮怕自己舍不得,頭也不回地走了。
漁看到佝僂的背影遠去,眼眶變紅。
封戈站在邊,抬手輕輕拍了拍的肩膀,輕聲道:“不會有事的。”
馮原本一生孤苦,吃飯,沒有親人,可漁的存在,讓有了家人。
而一輩子都在幫助別人,功德無量,壽命還沒走到終點,即便壽命見底,也會無病無痛地死去。
漁嘆了口氣,坐上了前往首都的高鐵。
一路平安。
下了高鐵,漁以為說的來接的人,是在首都的朋友,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自己的媽媽
隔著人群,漁一眼便看見了媽媽詩詩。
比起照片上的媽媽,樣子變了很多,垂腰的長發剪短,臉上長了很多皺紋,依然戴著眼鏡,雙眼含笑地看著。
漁瞬間紅了眼睛。
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了多久與媽媽見面,當真的見面時,心里想說的話,全部堵在了嚨里。
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詩詩率先抬腳,走向了。
“好久不見,小珠。”
這是的小名。
漁心里的委屈翻騰,化作眼淚,胡了,梗著脖子說道:“哼,我都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見我呢。”
詩詩抬手輕的腦袋。
“不會的。”
作為母親的,每一天都見到自己的兒。
……
在回家的路上,詩詩十多年前發生的事,盡數告訴了漁。
為什麼會把托付給馮,為什麼從小就定下了親,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漁時隔多年,才明白媽媽的苦心。
也終于知道了那些年媽媽到底經歷了什麼。
聽到自己所謂的爺爺為了活命,竟然給自己親孫下咒,漁哪怕見慣了太多惡心事,也被氣到。
怪不得明明小時候是健康的,莫名其妙的,變得短命,要依靠與鬼結婚,來續命。
原來是這樣。
封戈并不知道是被至親所害,而差點喪命。
他漆黑的瞳眸瞬間冷了下來。
敏銳知到鬼丈夫的殺意,漁連忙抬手制止他殺人的念頭。
“那人死了嗎?”漁問媽媽。
詩詩笑著點頭:“死了,我當年回去,就對政府玄學組織上報了這件事,證據確鑿,他進了監獄,在獄中自盡了。”
自己這個‘公公’,過了大半輩子,傲慢自負,哪里容得自己沾上污點。
本不需要詩詩做什麼,樹倒猢猻散,前夫的豪門家族被其他虎視眈眈的家族吞噬殆盡。
漁撇切了一聲:“如果他還活著,我肯定要狠狠報復這個老東西!”
詩詩輕笑。
知道,兒被馮養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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