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覺得這些人可笑至極，為了他們曾經辜負的人，想念的人，所以肆意妄為的去掠奪別人平靜的生活。

以前看到那些古早偶像劇里主角的經典臺詞：“有錢就可以為所為嗎？”總是覺得有些懸浮，但是當這一切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當這些人用自己手中的錢權企圖掌控自己、傷害自己，甚至還表演的傷時，真的覺得惡心。

想媽媽了。

記憶里的那個媽媽一定是假的，的媽媽才沒有只疼弟弟，才沒有拿走的腎臟，是獨生，的一切安康，的媽媽會給做最喜歡吃的飯菜，永遠在家里等著。

鄧文哲搖了搖頭，試圖去解釋：“我知道你是林陌，不僅僅是因為宋清如，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夠了。”

林陌打斷他，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就止不住的發抖。

沈硯也看向了林陌。

還是瘦弱，還是，還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怯懦又脆弱，可為什麼眼睛里多了幾分鋒利。

林陌說：“夠了，我不想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沈硯一把抓住的手，告訴：“你不能走。”

林陌一怔，抬頭，有些不可思議一般的質問他：“為什麼？你憑什麼？”

“我還沒有確定你為什麼會有清如的記憶，你不能走。”

沈硯的眼睛里是試探，是斟酌，像是在測試某種商業策略時的算計，還有一點點的，那份，是過林陌的皮囊，看向另一個人的。

就因為這些，他就要控制，留下他？

鄧文哲也覺得沈硯這樣做太過分，急忙說道：“沈總，是林陌，你明明知道，宋清如早就去世了……”

“閉！”

沈硯冷聲低吼一句，那種好不容易見到希的覺沒人會懂，他不允許任何人否定。

這句話嚇得鄧文哲住了，也讓林陌猛的抖了一下。

沈硯看見害怕了，忙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幫理了理頭發：“如果你不是清如，我自然會讓你離開，如果你是……我一定要明白，你到底是不是。”

鄧文哲被一群人控制住帶走，沈硯把林陌回了病房。

“你別怕，我救了你，我也不會害你。”

林陌嗤笑一聲：“救我？沈總，你是指上一次，還是這一次？上一次，救了我的還有竇醫生，你只是在我面前發瘋，拿煙頭燙自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一次，他們把我騙到船上，只是為了問我和你有什麼關系，是因為你，因為你靠近我，我才有了危險，你要拿救了我來綁架我嗎？”

“我沒有！”

沈硯紅了眼睛，下意識的就想抱住林陌，讓別說了。

可他知道，現在需要靜養。

他忍下了那緒，閉上了眼，后退一步。

“我們不說這些，你先養病。”

然后就轉離開了。

臨走前，沈硯告訴門外的人，不能讓林陌離開半步。

——

李蒙上了車，準備回江城避避風頭，畢竟林陌還生死未卜，他可沒天大的本事擺平人命。

剛啟車子沒走幾步，一輛大貨車疾馳而來。

他再也沒辦法回江城了。

＊

“你說李蒙……死了？”

底下的人巍巍的點了點頭，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把現場照片放在了鄧文華的桌子上，上面眼可見，全是。

鄧文華看了一眼就閉上眼睛，拿起那些照片扔了出去，散了一地，目都是猩紅，

鄧文華的手在發抖，他不敢想，李蒙怎麼會突然出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就是沈硯的手。

沈硯的手段，已經這麼狠辣了嗎？

他立即給喬司打了電話過去。

“怎麼辦？”

喬司的聲音倒是不疾不徐，他還在看他的魚。

“什麼怎麼辦？”

“李蒙死了！”

話音剛落，外面一陣悶雷，嚇得鄧文華尾音一。

喬司卻笑了笑：“一個滿腦子都是人的廢，死了就死了，大驚小怪做什麼？”

“一定是沈硯！一定是沈硯安排的！他連人命都敢！”

喬司冷冷嗤笑一聲：“你真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頭小子？醒醒吧，鄧文華，從白手起家，走到今天這個地位，你真以為沈硯干干凈凈？一個李蒙，跟螞蟻一樣，碾死了，你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鄧文華僵住，這時他才意識到，他在變的路上，沈硯也在變，而且速度和手段要比他狠得多。

那天自己在他面前對著死去的宋清如一陣嘲諷，他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他那時還以為是他窩囊……現在想想，或許他當時也對自己了殺心？

鄧文華害怕了，他連門都不敢出，生怕下一秒自己也就變了那一地的鮮。

“那我們怎麼辦？”

“鄧文華，我一直都以為你很聰明，所以這個時候，你不該問我怎麼辦。”

鄧文華的小聰明在現在的沈硯面前，顯得不值一提，可他已經利用喬司回來了，現在喬司要他償還，他就得還。

“我不敢再他的公司了，恐怕那些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喬司話鋒一轉，質問他：“你怕了？”

“我……”

“你還想不想把他踩在腳下了？你還想不想，讓鄧家，重新回到海城？”

“我當然想！”

喬司的聲音總是跟能蠱一般，緩緩的，低啞的說：“那就按照原計劃進行。”

“……”

鄧文華愣了一下，喬司說的沒錯，他可不是李蒙那個蠢貨，想要他的命，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掛了電話，喬司把手機遞給了旁的助理。

然后開口道：“打點打點，切斷和鄧文華的一切關聯，可別引火燒了。”

那就是個只比李蒙聰明一點的亡命徒罷了。

——

護工送來了飯，林陌不吃，看都不看一眼。

第二天下午依然這樣，護工沒辦法，只能把這事兒告訴了沈硯。

沈硯來的很快，一進來就看見桌子上的粥，看樣子放了很長時間了，都涼了。

“為什麼不吃東西？”

林陌神懨懨，一陣木然：“不喜歡。”

“為什麼？”

沈硯不信，這些粥明明都是按照宋清如生前最喜歡的口味做的，林陌裝著宋清如的靈魂，不可能不吃。

“這些飯，和你的人一樣，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