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盈滿一覺睡醒,已經是半夜。
看著陌生的房間,困的皺起眉,隨即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懊惱的拍了拍臉頰,怎麼就…睡著了呢?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到客廳里。
整個屋子安安靜靜,只有書房亮著燈。
走到書房外,沒聽到靜,于是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里面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后,門從里面開了。
周文軒穿著一黑的真睡,臉上帶著幾分慵懶的倚靠在門框上。
平日頭發梳的一不茍的男人,此刻劉海順了下來,有種別樣的乖巧。
沒想到他還多變,霍盈滿一怔,頭一次見到這樣順的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醒了?”周文軒臉上帶著幾分困倦。
霍盈滿有些不太好意思,知道自己敲門,吵醒了,帶著幾分歉疚的問道:“怎麼也不醒我?”
說好了,過來是為了陪他吃飯的。
結果主人在廚房里忙碌,卻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有點不太像話。
周文軒低頭,角勾笑,“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打擾你。”
霍盈滿解釋道:“剛回國沒兩天,我還在倒時差。”
“嗯,可以理解。”
想到明天,還要去周家做客,霍盈滿告辭道:“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朝他揮了揮手,往后退了兩步,轉要走。
周文軒皺眉,“現在回去?你確定?不如看看幾點了。”
聞言,霍盈滿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這會兒已經是半夜凌晨一點半。
太晚了,路上恐怕沒什麼人。
“再晚也要回去呀,我打個車。”說著,霍盈滿掏出來手機,準備車。
周文軒瞇了瞇眼,“你有沒有看最近的新聞。”
霍盈滿一頓,疑地看著他。
“某空姐夜里下班,打出租車回家,突然失蹤,等第二天找到,尸都涼了。”
霍盈滿的臉,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真的假的?
饒是平時再大膽,此刻聽到周文軒的話,霍盈滿的心也了下,眼底多了幾分顧忌。
尤其是,昨晚剛被小混混尾隨過,那不好的回憶,還歷歷在目。
霍盈滿皺著眉,有些犯了難,“那怎麼辦呢?”
看到明顯害怕的樣子,周文軒角輕勾。
看著膽子大,沒想到這麼不嚇。
周文軒:“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再收留你一晚了。”
聞言,霍盈滿激的看向他,“那謝謝你了,你可真是個好人。”
周文軒舌尖抵了下腮幫。
好人?還頭一次有人這麼說他,有趣的很。
霍盈滿的視線,落在書房簡陋的折疊床上。
這兩天,霸占了他的房間,他就睡在這上面嗎?
折疊床打開也就一米八,似乎并容不下他的高度,霍盈滿的眼底多了幾分歉疚。
輕聲道:“不如你去房間,我在書房休息。”
周文軒好整以暇的看著,“在你眼里,我就這麼沒紳士風度嗎?”
讓孩子將就,怎麼都不是他的作風。
霍盈滿立馬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不想你……”
“這里是我家,客隨主便,你得聽我的。”
周文軒一口打斷了霍盈滿的話。
他一把扣住的手腕,“還是你想讓我送你回房?”
霍盈滿總覺,這樣似乎不太好。
手腕上,他的指尖滾燙,輕輕著的,霍盈滿抿了下。
還想再說點什麼,誰知,周文軒忽然眸一深,“既然你我都不想妥協,還是你想,我們干脆一起睡?”
聽到這話,霍盈滿驚訝的看向周文軒,臉瞬間紅。
當然知道,周文軒只不過是在和開玩笑。
他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聽他的安排,把主臥讓給。
可是……
的面,猶如紅霞,甚至紅到了脖子兒,就連耳朵尖,都紅的快要滴。
四目相對,霍盈滿覺得再多看周文軒一眼,都要的找地鉆進去。
立即后退了兩步,轉飛奔到了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屋子里,忽然安靜了下來。
周文軒盯著霍盈滿早就不見了的背影,角輕輕勾起。
這些年,因為他的障礙,對待異本能的排斥,他的邊沒有孩子,幾乎也沒和孩說過話。
原來,覺竟然還不錯。
這個孩,是個特例。
的上,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什麼總是吸引著他,不自覺的靠近?
周文軒重新回到了書房里,他窩在折疊床上,輕輕地裹上被子,角劃過一抹淡笑。
另外一邊的霍盈滿,關上房門后,捂著心口的位置。
救命,心跳的頻率好快。
雖然這些年,被一群男孩子追在屁后面跑,但霍盈滿其實是個小白。
沒有談過,就連初,也是沒有過的。
好一會兒才平復好心,握著手機,躺回到床上,立即給宋里里發消息。
“里里,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
宋里里為朋友圈里,大名鼎鼎的夜貓子,凌晨一點多,也在神抖擻的刷著手機。
看到霍盈滿發進來的消息,宋里里秒回:“怎麼了?你是準備答應周盛年的表白了?”
周盛年向霍盈滿表了白,那天晚上去了聚會的朋友,大概都知道。
但因為霍盈滿態度不明,大家也識趣的沒有多提什麼。
霍盈滿回復:“不是周盛年。”
宋里里:“???”
那邊三個問號發了過來,接著是一長段語音:“滿滿,你有別的況了?”
“我把你當閨,你卻在外面養了狗,現在才告訴我?”
“那盛年怎麼辦?咱們還是一起長大的,那家伙,豈不是還沒開始,就失了?”
幾個人是好朋友,說話當然沒有顧忌。
站在朋友的角度,宋里里還是希,周盛年能和霍盈滿修正果的。
畢竟,萬一將來他們結婚,可以只用掏一份份子錢嘛!
霍盈滿不清楚,心的這種覺,是不是心。
反正不討厭,甚至對那個男人的一切,還有幾分窺探。
明明年紀輕輕,可他的眼底,仿佛總有一種很濃郁的悲傷。
剛剛在書房的時候,霍盈滿注意到,他睡著了,卻并沒有關燈。
是因為怕黑嗎?
因為媽媽是心理醫生,霍盈滿對這方面,有些略的了解。
他是遭遇了怎樣的創傷,才導致,睡覺都不敢關燈呢?
這一晚,霍盈滿躺在陌生的床上,翻來覆去的失了眠。
直到凌晨三點多,才重新睡了過去。
半夜,周文軒起床上洗手間。
黑暗中,他解決完尿意,迷迷糊糊的走回了房間。
將被子一裹,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耳邊傳來一聲驚。
“啊——”
霍盈滿睜開雙眼,震驚的看著躺在旁的周文軒。
下意識捂著自己的被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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