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嚨里，瞪大了眼睛。

陸燃個混蛋，掐脖子就算了，竟然直接捂住了，不讓發出聲音。

這是人干的事？

虞念想抬踢他，又踢不到，只能用一只手掐他脖子，眼里全是警告。

“松手，再不松開我掐死你！”

是真的生氣了，如果陸燃再不松開，不介意弄傷他。

可以救他，但前提是不能損害自的安全，更不能威脅，不尊重。

陸燃現在的行為就是把當一個不聽話的寵或者下屬，不閉就用暴力讓閉。

虞念厭惡這種行為，在心里給陸燃瘋狂減分，眼里的冷意毫不掩飾。

陸燃看得心里一慌，松開掐著脖子的手，捂住了的眼睛。

虞念：“……”

這個混蛋！

虞念怒火攻心，沒被他制后，掙扎著扭頭躲開，陸燃一怔，捂著的手撤開，想握住的肩膀，剛從面前移開，虞念就張口咬在他手掌的虎口。

“嘶。”陸燃痛的悶哼一聲，卻詭異的冷靜下來了，腔里那要撕了人的緒飄然消失了，注意力都集中在被咬住的那一塊皮。

虞念咬得很用力，有點點腥味在口腔里擴散，皺著眉松口，往旁邊挪，這次陸燃沒有再拽。

看向陸燃，發現他面無表地垂眸看著被咬得地方。

虎口位置是一道整齊的牙印，滲著星星點點的跡，周圍還約泛著水，是的口水。

陸燃結艱難地滾著，他似乎還能覺到虞念的雙在他手掌皮上的和溫度，嚨里莫名干燥。

虞念皺著眉，掩下怪異的覺，問：“陸燃，你剛才發什麼瘋？”

冷靜下來后，再回想，陸燃的反應不太對勁，這和平時的他有太大的差別，忍著怒氣詢問，等他的解釋。

聽到的聲音，陸燃回過神來，目從手上挪開，掩去眼底別樣的緒，抬頭看向虞念，面無虞。

他帶著歉意道：“我剛才緒有點不控制，沒傷到你吧？”

虞念了脖子，“心理創傷算嗎？”

他剛才那個樣子真的嚇人。

“你為什麼突然生氣？誰刺激你了？”虞念可沒有就這麼放過他，繼續追問。

陸燃盯著沉默著沒有回答，眼神深且復雜。

他該怎麼說？

妒忌？

吃醋？

他是陸潯序的小叔，算的長輩，有什麼資格吃醋？

如果讓虞念知道他對有那樣的心思，只怕會嚇得躲他遠遠的，把他當變態吧？

陸燃有些煩躁，苦的滋味在心中蔓延。

“陸燃想什麼呢？說話啊。”虞念蹙眉不解地看著他。

“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聽大悲咒睡覺，為什麼去教堂禱告嗎？”陸燃緒翻涌著，有些沉重的開口：“因為我大哥的死對我有很大的打擊，我媽去世的早，我爸對我缺乏關心。”

“我十歲那年被我爸的仇家綁架，差點死了，是大哥救了我，那之后我自閉了一段時間，緒很不穩定，我大哥一直關心照顧我，把我從自閉癥中拉出來，他去世后，我雖然沒有再犯病，但經常失眠，多疑易怒。”

低沉的嗓音在車里不快不慢地述說著曾經的遭遇。

虞念沒有打斷他，安靜的聽著，眼神里滿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

“陸氏走出危機后，我又遇到了一次綁架，這次綁架讓我病得更嚴重，雖然離了危險，神卻出現嚴重的創傷，我失眠不能睡，有人靠近我會被我傷害，王景花了很長時間才讓我穩定下來。”

陸燃停頓下來，向他人剖開曾經的傷口展示，相當于重溫一遍傷害，還是會到痛苦。

緩了片刻，他才繼續：“我本以為我痊愈了，但前不久我開始失眠，雖然聽大悲咒后能睡著，但你告訴我，我會夢游癥，現在我又控制不住緒，這后癥還是存在。”

虞念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經歷了這麼多，這些經歷是聽聽就能想象到有多可怕，陸燃卻是真實經歷了的。

虞念心太過沉重，一時間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更不知道怎麼安他。

他所遭遇的這些事，任何言語上的安都顯得蒼白無力。

虞念眨了眨眼睛，將酸的覺下去，填正緒，抱歉的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是故意揭你傷疤的。”

嗚嗚嗚，真該死啊！

陸燃：“沒事，這些事都過去了，剛才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你不生氣就行。”

兩人相顧無言，沉重的氣氛中蔓延著點點尷尬。

虞念扭頭看了看窗外，輕了輕嗓子，試圖打破這種尷尬，轉移了話題，道：“你這樣的狀態需要心理醫生干預治療，我建議你趕解決了這里的事，把工作給陸潯序，安心治病，解毒的這段時間請個心理醫生。”

心理創傷太難治愈，它不是藥就能治愈的，人為干預也不一定能治好，只能他積極面對。

“嗯，我知道。”陸燃沉聲應著。

車又安靜下來。

過了片刻，虞念想起正事，問：“你今天真的要見客戶？”

陸燃抬頭看，神自若，沒了剛才的尷尬，道：“見客戶是哄陸潯序的，只是為了讓他放下心，免得猜疑。”

帶見客戶只是個方便將留在邊的理由罷了，免得被陸潯序纏著。

虞念呆滯了一秒，問：“那我們現在去哪？”

陸燃：“爬山啊。”

“啊？”虞念錯愕的皺眉，“不是不見客戶，還爬山干嗎？”

現在不應該把時間用在正經事上嗎？

比如查陸潯序的世，是不是陸家的種。

或者查周悅和沈銨啊，不是懷疑他們和他大哥的死有關嗎？

陸燃卻道：“左右也沒事，放松心不好嗎？”

虞念假笑地扯了扯角，“你管爬山放松？”

爬山多累啊？現在氣溫還高，爬山又累又曬，不去！

虞念不滿的道：“你讓宋鶴停車，我不去爬山，既然沒事，我正好約朋友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