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一心撲在治療許若晴的眼睛上,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現在回頭再看看,傅司晏出現的好像太過于巧合。
像份地位已經做到他這種地步的外科醫生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程度,按理說難約程度甚至高于那些明星。
可是傅司晏不僅僅答應的極快,更是遂自薦,可以一直留在厲家。
他剛剛也是直接代替許若晴接下了調香的事,現在還暴了自己會調香的事。
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這麼多的巧合。更不會同時的出現在一個人的上。
厲霆晟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懷疑,只是點了點頭,握住了許若晴的手。
“一會兒自由發揮就好,不管失敗或者功,你的后始終有我跟孩子。”
許若晴認真的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接過耳機,藏在了自己的耳朵里。
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傅司晏。
轉過頭,深呼吸一口氣,認真的開口道:“不管一會兒比賽的結果如何,謝謝傅醫生。”
傅司晏淡淡的笑了笑,推了推面上的金眼鏡。
“你和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其實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當年的我自己。過去因為我的懦弱造了很多的憾,也許老天冥冥之中給了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幫助你度過難關也是給當年的我自己一個救贖。”
許若晴識趣的沒有多問。
每個人上都有獨屬于自己的。
沒有那麼好奇,更不會去試探。
與此同時,樓上的VIP休息室里,場上的一切變化正在通過攝像機全程的投注到房間的大屏幕上。
一個容貌致的婦人正在焦急的走來走去。
“現在連最基本的嗅覺都沒有,一會兒調香該怎麼辦。那個華涵到底是誰派過來的?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若失去嗅覺的事?”
婦人躊躇不安,眼里都是對許若晴的擔憂。
而這個人正是姜清婉。
早就知道了,許若晴會在今天為華香獎的領主,所以特意在這里觀看現場。
但是誰也沒想到今天這種場合會突然出現華涵這個茬子。
如果是換作平時許若晴本不畏懼這樣的人上門挑釁,可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
許若晴今天在臺上的一切表演全都被姜清婉看在眼里,在聽到的獲獎宣言時,姜清婉只覺心頭一陣復雜。
像是有人抓住了心頭最 的地方,用力一。
的兒繼承了的調香天賦,繼承了姜家的調香技,更是繼承了這麼多年的抱負以及未實現的憾。
許若晴優秀懂事到超乎的想象,可越是這樣,姜清婉心里就越是愧疚。
一個人的都是需要靠著數不盡的傷害來換取的,本應該在的掌心里教養著長大的兒,卻被著吃了那麼多的苦,才長了如今的模樣。
姜清婉眼神復雜的突然轉頭看向了后坐在沙發上的陸鄞寒,他神淡淡,右手肩夾著香煙,左壁上還掛著石膏。
自從上次的事件發生之后,姜清婉甚至連著一個月都沒有再和陸鄞寒說過一句話。
“厲霆晟把消息封鎖的很好,不可能有人知道已經失去嗅覺的事,這個人應該只是沒有得到獎項,不甘心故意鬧事而已。”
陸鄞寒分析道:“我剛剛已經讓人查過這個華涵的資料,是在國外學習的調香技,也是被譽為天之的存在,但是在許若晴的手下屢戰屢敗,頂多只是不甘心罷了。”
“可是若晴現在沒有嗅覺,連上場都沒有辦法。”
姜清婉嘆了一口氣。
坐在沙發上的是自己20年的人。
而自己的兒被他傷害,自己卻無能為力,甚至連最基本的一句痛恨都沒辦法開口。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場比賽終止?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晴已經失去嗅覺的事,一旦這件事被捅出去的話,所有人都會懷疑這一路上取得的所有績。”
陸鄞寒眼神復雜:“華涵現在已經盯上了許若晴,就算我有辦法取消今天的這場比賽,他也還是會換個場所繼續囂著,讓許若晴出來和他當場比試調香。更何況剛剛的那個助理既然有勇氣幫許若晴接一下這場比賽,那麼就說明他們應該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
“助理。”
姜清婉猛然回過神來,差點忽視了站在場上的那個金眼鏡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的背景廓總是給一種莫名其妙的悉,可分明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印象。
關于許若晴的事,也大概了解到一些,自從上次的那個助理被辭退之后,許若晴接下來的調香作品都是獨自完的。
什麼時候又收了一個助理?
而那個男人上自信滿滿的表又是怎麼回事?
此刻的許若晴,已經調整好狀態,回到了比賽場。
傅司晏遞過來的骨傳導耳機,非常妙,能夠很好的藏在的耳朵中,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場上調香的一系列工都已經準備完畢,各種香,香料,蒸餾瓶,攪拌棒一應俱全。
許若晴眼神復雜的看著這些對他來說無比悉但又極為陌生的工,正是這項在別人眼里看起來枯燥無聊的工作,在到困頓迷茫的時候,為亮起了一道指路的明燈。
這是最后一次再拿起這些工了。
華涵還不忘在此刻挖苦道:“如果你現在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造假,自愿離場的話,還能為自己保存最后幾分尊嚴。今天這麼多的攝像和全都在場,如果你輸給我的話,那就代表著你之前的績全部都有著造假的可能。”
許若晴淡淡的說道:“我所有的作品都是我嘔心瀝,通宵熬夜研制出來的,我對我自己的實力有著十足的信心,你不用在這種時候給我心理暗示。畢竟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過我的對手,因為你還沒有那個資格配讓我把你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