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是耽溺于.的人，那麼多年一個人在歐洲也都是清心寡的活著，如今怎麼會變得這麼沖。

一時間竟然有些啼笑皆非。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抱著懷中的人。

白楚涵今天尤其疲憊，此刻在海中浸泡一遭，此刻正是好眠的契機，昏昏沉沉便睡去。

……

第二天早上，莫東來接方硯南，一走進門就看見方硯南穿著一休閑居家服，手上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袖口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如午夜皓月，尤其奪目。那一只拿著面碗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說是手模都完全不過分。

莫東看著他，又看看桌上的牛、蛋，有些詫異道：“……總裁，早，您今天怎麼自己做早飯呀，這太……太……”

他一時間沒想好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這種早上見鬼的心。

“想做就做，有什麼問題嗎？”

莫東：“是是是，沒沒沒。”

方硯南抬眼看了看他，溫聲道：“你過來，我有事要吩咐你。”

莫東立刻走過去，站在餐桌對面，雙目一刻不錯地看方硯南，臉上寫滿任勞任怨。

“總裁請吩咐。”

方硯南那張潔白俊的臉，在早晨的下顯得更加帥氣干凈，既有睥睨天下的斯文貴氣，又讓人干凈如沐春風舒爽清朗。

他手上拿起一個溫熱的白陶瓷杯，輕輕喝了兩口里面的牛，道：“你們還沒找到張褚？”

“我……”莫東撓撓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人是肯定沒有找到，但他，真的已經盡力在找了，是真的怎麼找都找不到，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你什麼你，好好說。”方硯南眉間一蹙，莫東原本五分是張瞬間變七分。

莫東忐忑道：“總裁，我不敢騙你。我們真的已經盡力找了，他出事附近的監控，還有周圍街道的監控，還有這些日子他的消費記錄，林林總總，均一無所獲。他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點痕跡。”

“人活著，就不可能沒有一點痕跡。”方硯南沉沉道。

莫東小心抬眼看著他，試探道：“總裁，你說會不會，其實……張褚已經被人……”

他說著話，對著脖子做了個“咔嚓”的姿勢。

方硯南冷冷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顯然他不認可莫東的猜測。

莫東撇撇道：“總裁，那你也說人活著不可能沒有痕跡，可張褚真的是一點痕跡都沒有嘛。”

“柳家那邊查過嗎？”方硯南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陶瓷杯。

莫東趕忙道：“查過了，早查過了，我一知道這個張褚是白小姐的男人，第一時間就查了柳家那邊……”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方硯南嗓音冰冷，聽不出喜怒，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力。

“我是說，我查過柳家那邊。”莫東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是那句話踩到方硯南痛點上，立刻省略掉。

方硯南把手中的陶瓷杯放下，雙手十指叉，霸氣冷靜道：“記住了，白楚涵的男人從今往后只有你們總裁。”

“是是是，我記住了。”莫東謹小慎微地點著頭，不敢多話，恨不得要手額間的細汗。

“你剛剛說什麼，繼續說。”方硯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