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凱瑟琳家族留在這里的錢,肯定沒有一座山這麼多。否則,他們連連虧損,肯定會打這筆錢的主意。”
莫東聽了十分無語,道,“這和我剛剛說得有什麼不同,那不都是他們沒那麼錢嗎?”
“這怎麼能一樣,你說的沒有是真的沒有,我說的沒有是沒那麼多……”
兩個像小學生斗,話趕著話,眼看就要吵起來。
方硯南加重語氣:“夠了。”
二人立刻乖巧閉。
“凱瑟琳家族辛辛苦苦修這個山殿,肯定是有用的,最大的用便是藏錢。”
方硯南環視著上下,每一雕花都富有設計,可以說是富貴。
“但這筆錢,肯定不多。”
“如果我沒猜錯,這筆錢,應該是凱瑟琳的前輩們,留給晚輩,用在最后關頭保全面的。”
他在這蒼涼的軌跡里,探尋到凱瑟琳家族從前的輝煌。
那是一段傳奇,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如今,他們只能依靠不停拍賣東西,去維持表面的面。
前后對比,實在悲哀。
方硯南想著,將手覆在旁邊的壁上,忽然到熱意。
他眉心一皺。
怎麼回事。
他往后退了一步。
陳北立刻跟上,問:“總裁,怎麼了?是不是有問題!”
“不!”方硯南抬手阻止陳北的作,他將視線慢慢回,定在正汩汩冒熱氣的池子上。
陳北屏息,靜靜看著方硯南的作。
方硯南的眼神輕輕一,斬釘截鐵道,“去,找子來……”
陳北一愣,雖不明白,但不敢違抗方硯南的意思,立刻照辦。
甬道里。
輝子和桐野依舊在不停不休地往里走。
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他們真的累地不行,沒有水,沒有糧食,鐵打的人都要扛不住。
輝子的手掌著口,探究的眼神向桐野。
桐野雖然很棒,卻也不鐵打的,有泛白的趨勢。
但他的腳步還是很堅定。
恍惚間,輝子竟然有些佩服他。
大抵是雄之間的自尊心比較,輝子也不甘示弱,繼續跟著桐野的腳步。
長長的甬道里,回著二人的腳步聲,一聲比一聲清晰。
輝子已經顧不上害怕,人在累的時候,是顧不上這些的。
他所能的,就算困、累。
又走過一個相同的轉角,他再也撐不住,大大咧咧地倒下。
“砰。”
桐野走過兩步之后,回過頭,看著倒在地上像是死人一般的輝子,眉心迅速皺起。
他折返回去,低著頭,道:“你怎麼了?”
語氣里,毫不掩飾的輕蔑。
輝子這會已經沒有力氣和他較勁了,他只是道:“我不行了,我輸給你了,我想休息一會。”
輝子說完話,脖子重重后仰,長出一口氣。
他想得很清楚,最壞的結果不就是桐野把他扔在這里。
再走下去,他肯定要累死。
他閉上眼,等待著桐野的腳步聲越行越遠。
沒想到,只聽見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
睜開眼,桐野在他邊坐下,給他遞過來一顆糖。
輝子瞬時睜大眼睛。
桐野?給他糖?
該不是什麼讓他立刻死在這里,告訴他,長痛不如短痛的毒藥吧?
他的手哆嗦著,真不敢拿。
桐野嘆了口氣,也不強求,自己撕開包裝,放進里。
這顆是柳如煙和他之間的。
每一次,他們見面,柳如煙都會在他的口袋里放一把糖。
不拘泥于什麼牌子,口味。
有什麼就放什麼。
柳如煙知道,他的生活特殊,有時候吃飯都很困難。
在最困難的時候,能有顆糖吃,也算是一種簡單的幸福。
桐野也是這樣認為,所以他將這些珍貴的糖果小心翼翼地保存在口袋里,從來不在人前拿出。
今天要不是見輝子要死了,他才不會拿出來呢。
當然,必須要解釋,他可不是對輝子慈悲。
他著甜味在齒間蔓延,腦海里倒映出的是柳如煙的笑臉。
開弓沒有回頭箭。
柳如煙往后還要在沈家立足,這會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
沈盛天一向不喜歡沈甚,更不會喜歡沈甚留下的腹子。
韓君淵看起來吊兒郎當,但也有些小聰明。
柳如煙要將他們的孩子,一天天養大,再送上總裁的位置,沒有一個助手不行。
而這個助手最好的人選,就是輝子。
桐野轉過頭,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輝子。
他了解沈氏的生意結構,又在沈氏有一定的地位。
沒有人比他更合適。
所以,他可不能讓輝子死了。
輝子被桐野的眼神看得發麻,忍不住回過頭,道:“你干嘛。”
在這瞬間,他想起許許多多二人去冒險,落險境,強者蠶食弱者的故事。
他間默默吞咽,默默往旁邊挪,里還在說,“你不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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