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找他。”
“他們既然無聲無息地消失,肯定是不想我找到他們。”
聽了這麼兩句,晴喜就覺得不好。
沉下心,看方硯南神冷峻,得屋里服侍的人都噤若寒蟬。
皆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這一趟歐洲之行,如今看上去,除了朵卜拉森林里那些藏寶。
其他的,一無所獲。
大家都等著,要方硯南給一個下一步的命令。
這幾天,城堡里的人都開始陸續收拾東西離開。
元容雅的人今天一早已經走了。
韓君淵也被經紀人催得厲害,明日也要走。
那他們呢,他們該怎麼辦?
方硯南看向白楚涵,他的去留都無所謂,只是想看看白楚涵的態度。
眾人的視線中心,白楚涵終于淡淡地開口。
“走吧,我們也走。”
“去哪里?”晴喜問,眼神里閃著純真的不解。
“回去北城。”白楚涵回答,“這里待不下去了。”
晴喜有些納悶,下意識看向方硯南。
方硯南只是沉默地點頭,揮揮手,讓他們都下去。
關門聲響,白楚涵輕輕搖椅。
作不太流暢,或許是因為椅在朵卜拉里放久了,沾染上一些水汽。
白楚涵下意識地用力,可事與愿違。
氣憤地放開手,手胡地拍打在椅上,發出類似困的吼。
真的痛得快要死掉了。
這一生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走到這個份上。
是過于自負聰明,所以淪落如今的悲慘下場嗎。
不信,大顆大顆的眼淚砸落下來。
拍打著自己早已麻木的知的雙,不到一點疼痛。
哭得酣暢,也哭得崩潰。
如果真的活不下去……
該怎麼辦?
方硯南走過來,輕輕將摟在懷里,像是在安一只小般,著的頭發,“好了,好了,我在這里,我在。”
白楚涵從未如此崩潰,只覺得渾的力氣都要用盡。
自持冷靜,但在與死亡肩時,依舊做不到淡定。
從小煢煢孑立的長大,沒有害怕過任何事。
唯獨在此刻,心里滋長出幾分弱。
不說怕死,只是怕離開眼前的人。
他那麼好……
白楚涵含著哭腔,對方硯南道:“如果我沒了,你千萬不要難過,我不想你這樣。”
方硯南聽到這話,口被狠狠刺痛,還是堅持道:“你不要瞎說,你不會有事的。”
說罷,他暗暗咬牙,拿過手機。
將白楚涵抱得更,啞聲道:“涵涵別怕,我一定會找到辦法,一定能夠救你。”
他著手機通訊錄。
里面有全球所有頂尖的醫生的名字,但是他卻沒有一個是能夠救白楚涵的。
茫茫人間,竟然無投醫。
財大勢大如方硯南,都無法拒絕死亡把自己心的人從自己懷里奪走嗎?
他咬著牙,覺到悲傷在自己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
如果,他能夠替苦。
那該多好。
“硯南。”
聽到耳畔這一聲弱的呼喚,方硯南驀地低頭,對上的是白楚涵一臉疲累的臉:“芯片不知道被誰走了,他們下一步就會開始運用里面的技,攪生意。你不要管我的事了,快去想辦法。”
“你在說什麼胡話!”
白楚涵卻只是搖了搖頭:“你已經陪了我很久,我知道你的心意。”
十分勉強,也十分努力地出了一個笑容,盡管他的眼神都已有些渙散了,“這就夠了……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是能把我和柳欣秀區分開的。”
“我很知足,也很快樂。”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沈嫵。”的哭聲漸漸零碎,睫也漸漸地垂了下來,可是仍攥著方硯南的袖,不住地呢喃著重復,“原本我以為,我可以照顧一輩子的,但看起來,我可能要比先一步離開。”
“不可能!”方硯南心如刀割,他反扣住了白楚涵冰冷的手掌,將整個擁懷中,“我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把你從我邊奪走。”
“……”
“不可能。”
如果是以前,白楚涵能聽到方硯南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一定會非常高興。
但此時此刻,只剩下茫然和不知所措,輕輕抬手,去上方硯南的臉頰。
“你怎麼這麼傻。”
方硯南抱著懷里虛弱的人,想也不想就說,“不管云在躲去了哪里,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讓他給你治病,另外!”
他的手抖得太厲害了,用力控制著才是將話說完。
“誰的錯,誰承擔,我一定會把柳欣秀給找出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些人后悔,今天這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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