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的反應讓海蘭特朵朵有些震驚.
急忙手去扶他,焦急詢問:“你沒事吧?”
不用阿木回答,看著阿木額角冒出來的細冷汗,就能自我回答。
“是不太好哦,你……需要醫生嗎?”
問完話,轉瞬又有些后悔。
自己就是醫生,不用看就知道,他如今的癥狀,哪里是醫生能夠有法子的。
只是,不明白。
阿木和柳欣秀是什麼關系。
好端端地,阿木怎麼就因為柳欣秀的傷,開始失魂落魄呢。
按理說,這是他人私,不該問。
但是,今晚的事像是一團充滿刺激的謎團,讓那顆原本安分的好奇心也在一瞬間被提起。
于是,試探道——
“那啥,那個……你……”
沒想到,阿木的聲音更早一步。
“是怎麼變這樣的,是有人對……”
“不不不,不是。”海蘭特朵朵忙不迭地回復他,“沒人對怎麼樣,是自己。”
“自己?”
阿木顯然有些沒聽懂。
海蘭特朵朵想到兩家沾親帶故的關系,便將今晚的事刪繁救簡地告訴阿木,隨后著重道——
“總之,沒人對怎麼樣,是自己不吃,非要尋短見。”
“對了,你和是關系,為什麼要關心?”
此時此刻,阿木的臉已經由一開始的赤紅著急,變蒼白。
上次匆匆一見。
他只是大概知道母親這些年做過哪些荒唐的事,卻沒想到會到這個程度。
尤其是,他沒想到,會冒充白楚涵的母親這麼多年。
更沒想到,一向變不驚的,會在此夜尋短見。
口泛起滾滾酸楚。
他的心像是被人堵住一般,仿佛所有知覺都被忘掉,只是下意識地想要搖頭。
不,不是的。
在他時,他的母親不是這樣的。
他的母親是全世界最溫親善的人。
那一雙纖細的手,曾不厭其煩地過他后腦勺,將許多人生的道理,一字一句說給他聽。
告訴他,做人要善良,要端正,要……
他回憶起記憶中母親的臉,只覺得想不下去。
如果,如果……今夜母親真的撒手人寰。
他那些還沒來得及盡的孝道,該怎麼辦?
他越想越難過,復雜的緒織在一起,只覺得要被吞噬。
“白小姐,你回來了。”
這時,不遠的聲音打斷阿木的思緒。
他扭頭過去,恰迎上白楚涵那雙清澈的雙眸。
錦城在白楚涵一側,也看見了阿木,立刻俯首對白楚涵道:“老大,要不要先讓他走,你今天已經很累了。”
云在之前反復叮囑過,白楚涵不能累。
白楚涵口微微嘆息,低聲道:“沒事。”
確實也有一些累,但阿木那一雙眼睛里,盡是不甘和誤解。
如果今晚不能把事理掉,那麼,后患無窮。
于是,椅輕輕滾,停在阿木一側。
白楚涵輕聲道:“你來了。”
阿木看著,輕輕了一瞬,似乎有千言萬語堵在邊,最終只說出幾個字。
“是。”
白楚涵心思剔,看了一眼手室,又看向阿木。
很快,便猜到他在想什麼。
“你是在怪我嗎?”問,“如果今晚不是我,不會走到自盡這一步。”
阿木抬眸向白楚涵,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生地道:“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不敢……”
如果沒有白楚涵,他如今還是一個無野人,哪有機會學習,更別談為凱瑟琳家主的家主。
他有今天全靠白楚涵,他不該怪。
可是……
一想到他母親現在就躺在里面,他又覺得咽不下口的不忿。
甚至有些恨自己。
早知道有今天,上這些富貴榮耀他都可以不要,他只要他母親。
“你說我對你很好,卻不答怪不怪我,看來還是怪我的。
”白楚涵如此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你當然可以怪我,但是,你怎麼確定,值得你怪我呢?”
聞言,阿木眉心猛地一皺,似乎是對白楚涵這話非常不滿。
他悶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可是我母親,因為你被到自盡,我……怎麼就不能不高興?怎麼就不能怪你。”
他到底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看著自己在意的人被迫結束生命,是多麼痛苦的事,白小姐,你忘記了嗎?”
這是再一次提起張褚之死。
白楚涵沒說話,晶瑩剔的眼眸里有了些許起伏。
錦城卻不下心里不快,他表一暗,沒好氣地對阿木道:“你說話就說話,別人傷口做什麼?”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阿木梗著脖子,不做解釋。
他當然知道這話不好,但話已落地,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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