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羽就沒想起若離。
他抬眸看了李常德一眼,不覺得對方有些沒眼力見。
他看起來像是喜歡去長春宮的人嗎?
李常德一愣。
難道自己拍馬屁拍錯了?
不等他有所反應,帝王就抬手翻了宸貴妃的牌子。
李常德心中了然,甩著拂塵道:“擺駕鐘粹宮——!!!”
果然,后宮環燕瘦的人再多,都只是曇花一現。唯有宸貴妃娘娘,才是屹立不倒的那個!
如今雖然天已晚,但花園還亮著許多盞宮燈。龍攆從此經過時,能看到盛開得正好的月季花。
南宮玄羽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莊妃最的是四季常開的長春花。
雪妃最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柳時清最的是艷人的芍藥。
姜庶人曾經做皇后時,最的是雍容華貴的牡丹。
可他竟還不知道,念念最喜歡什麼花。
南宮玄羽失神地想著,很快,龍攆便到了鐘粹宮。
沈知念早已帶著一眾宮人在外迎接。
孫貴人雖住在偏殿,可陛下駕到,當然不可能裝作不知道,亦著個大肚子站在沈知念旁邊。
看到南宮玄羽,眾人立即恭敬地行禮:“臣妾/嬪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南宮玄羽大步上前,將沈知念扶了起來,隨后便把目落在了孫貴人上。
看著對方高高隆起的肚子,他的話語里帶了一抹關切:“你子重,要多休息,今后不必出來迎接了。”
孫貴人含笑道:“謝陛下恤,嬪妾告退!”
話音落下,輕輕福了一禮,便轉回去了。
珠兒:“……”
啊,不是。
其他宮嬪不得住在寵妃宮里,因為這樣一來,能見到陛下的次數會多很多。
小主怎麼一點也不上道啊?
陛下讓不必出來迎接,以后就真不打算出來了?
雖說小主如今懷皇嗣,沒法侍寢,可多讓陛下看看,陛下對皇嗣的也會深一些啊!
珠兒越發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小主了。
南宮玄羽牽著沈知念的手進了主殿。
冰巧進來奉茶,隨后便低著頭退了出去。
南宮玄羽練地從母手中接過四皇子,了他的臉頰:“阿煦這些日子乖不乖?有沒有鬧你母妃?”
四皇子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木雕,含笑揮舞著。
沈知念的目落在他上時,分外和:“才沒有呢。阿煦是臣妾見過的,最乖的孩子了。”
南宮玄羽無奈失笑:“你才見過幾個孩子?”
隨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變得幽深起來:“說起來,阿煦已經十個月了,念念準備什麼時候再為朕添一個小公主?”
他問過太醫,子生產后半年到一年,便可再次懷胎了。
而且唐太醫也說過,念念當初生完阿煦,子恢復得極好。
沈知念的俏臉微微一紅,移開目道:“陛下不是已經有了大公主和二公主嗎?宮里可不缺公主。”
南宮玄羽看著四皇子像他又像念念的臉,眼底一片和之:“那不一樣。”
如果是念念為他生下的公主,他一定會把寵到天上去!
沈知念不聲地著腕間的手鐲。
前世便知道自己是易孕質。
這輩子進宮后,如果不做措施,以的寵,只怕會不停地懷孕生子。
這便是鐵打的子也承不住啊!
故而生下四皇子后,沈知念便一直佩戴著,由唐川制作的,有避孕功效的手鐲。
現在還沒有再生孩子的打算。
當然,這些事沈知念可不會告訴南宮玄羽,只是道:“兒緣分是上天注定的,哪是臣妾一個人說了算?”
南宮玄羽笑了笑,看的眼神分外炙熱:“也是。”
“念念這是在暗示朕,要更加努力?”
沈知念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陛下!”
“阿煦還在這里呢,您胡言語什麼?”
南宮玄羽點了點四皇子的鼻子:“他才十個月,知道什麼?”
沈知念道:“那也不行!您可不能把阿煦教壞了。”
南宮玄羽拗不過,也知道這個人是害臊了,才故意轉移話題。
看著沈知念微紅的耳,南宮玄羽沒有再打趣,而是抱著四皇子掂了掂,含笑道:“臭小子,再聲‘父皇’來聽聽。”
自從上次聽四皇子了那聲“父皇”,南宮玄羽真是樂得找不到北。
然而即便他是九五至尊,四皇子也十分不給面子,自那之后再沒開口喚過他。
可把南宮玄羽饞得心。
他都懷疑,這臭小子是不是學到他母妃的本事,知道怎樣讓他抓心撓肝了。
這一次也是一樣。
無論南宮玄羽怎麼循循善,四皇子都沒有開口。
不,開口是開口了,只不過不是“父皇”,而是打了個哈欠,還將口水滴在了帝王手上。
其他人這麼做當然是大不敬,然而面對四皇子這樣,老父親只是無奈地笑了笑,接過沈知念遞來的帕子手。
雖然他一口一個“臭小子”喊著四皇子,心里卻寶貝得。見四皇子困了,南宮玄羽便將他給母抱下去休息了。
隨即,帝王揮揮手,示意室的宮人都出去。
他起牽著沈知念的手,往浴房走去:“時間不早了,念念,我們也早些就寢吧。”
每次進浴房,看著這個超大號的浴桶,沈知念的角都會忍不住搐。
尤其是和南宮玄羽一起進來時……
心中又有了不好的預,抬頭著南宮玄羽,眨了眨眼睛道:“臣妾還不急,陛下要不您先洗?”
“如此良辰景,念念這話可就不解風了。”
南宮玄羽說這話的時候,將沈知念打橫抱了起來,邁著修長的踏進了浴桶中。
宮人們早已在里面放好了溫度適宜的熱水。
“陛下!”
沈知念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臣妾上新做的這條桑蠶子,全沾了。”
“無妨。”
帝王一邊練地為褪去,一邊道:“明日朕讓李常德,給你送一條更漂亮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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