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你有來言我有去語。
紀璇在一旁聽著,角不自覺地抿幾分。
宋昭禮說完,余輝笑看著紀璇說,“待會兒讓小紀把收購策劃書給我留下來,兩天后我給你一個答案。”
宋昭禮沉聲道,“這個項目由負責,您直接給一個答案。”
聽出宋昭禮有意幫紀璇,余輝爽快接話,“行,到時候我直接把結果告訴小紀。”
討論完項目的事,余輝和宋昭禮又在電話里寒暄了幾句。
臨掛斷電話前,宋昭禮跟余輝約飯局,“有時間我請余總吃飯。”
余輝笑問,“不會是鴻門宴吧?”
宋昭禮,“慶功宴。”
兩人切斷電話,余輝轉頭對紀璇說,“來吧,把你的收購策劃書給我看看。”
紀璇聞言,忙不迭從隨攜帶的包里拿出提前做好的收購策劃書遞給余輝。
余輝接過,沒立即打開看,淡笑著說,“兩天之后,我給你一個結果。”
紀璇,“謝謝余總。”
余輝輕笑,“你該謝謝你自己,這個機會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余輝沒在車上跟紀璇聊多久,就被一通電話走了。
給他打電話的是個人,聽聲音,像是剛剛在醫院病房說話的柯云。
看著余輝疾步離開的背影,紀璇低頭看了眼手里拎著的牛和水果,白買了,沒送出去。
辦完了公事,紀璇回酒店的路上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私事。
剛剛在醫院遇到的人,如果眼睛沒瞎,正是當年卷著最后一筆錢跑路,已經消失了五年的親生父親——紀建業。
紀璇坐在出租車上,頭靠著車窗玻璃,腦子里思緒紛。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
總之,很。
曾經想過很多再見到紀建業的畫面。
有悲傷難過的,有喜極而泣的。
獨獨沒想過今天這種。
兩人相見假裝不相識,仿佛是兩個世界的陌生人。
紀璇想了一路,直到車抵達酒店時,整個人都還沒回過神來。
還是司機轉頭跟說到了,才后知后覺回神掃碼付錢。
司機見神狀態不對勁,好心問了一句,“姑娘,你沒事吧?”
紀璇臉上強出一抹笑承應,“沒事,您慢走。”
司機笑呵呵地說,“沒事就行,這個世界上,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紀璇,“嗯。”
目送出租車司機離開,紀璇轉往酒店走。
邁步上臺階,眼看就要進大廳,后忽然傳來一道抖的聲音,“璇璇。”
紀璇聞聲腳下步子一頓,纖細的背驟然繃直。
見不回頭,追來的紀建業再次開口,“璇璇,是你嗎?”
兩聲‘璇璇’,直接讓紀璇紅了眼眶。
半晌,紀璇回頭,在紀建業愧疚又驚喜的眼神中紅挑,“爸。”
聽到紀璇喊他‘爸’,紀建業老淚縱橫,上前將紀璇一把抱進了懷里,哽咽著說,“爸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時隔五年,不知道是不是紀璇的錯覺,總覺得這個擁抱是人非。
擁抱過后,紀建業用手著紀璇的手臂,上下打量地看。
“長大了,也長高了。”
“好像是瘦了。”
“這幾年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紀建業碎碎叨叨說了一堆,紀璇提開口,“爸,你怎麼不問問我媽。”
提到趙玲,紀建業的眼神閃爍,明顯是想閃躲,“我,你,你們……”
紀建業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沒說全一句話。
紀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平靜地看著他問,“剛剛跟您一起的那個阿姨是誰?是您的朋友嗎?”
面對紀璇的詢問,紀建業一張老臉倏地漲紅。
紀璇又問,“您這些年過得好嗎?”
紀建業窘迫失措,“璇璇,你聽我解釋……”
紀璇和紀建業在酒店門口相對而戰,父相聚本該溫馨的氣氛卻莫名充斥著劍拔弩張。
不遠,一輛黑商務車,一個保鏢在觀察了兩人一會兒后,掏出手機撥通了宋昭禮的電話。
電話接通,保鏢說,“宋總,紀小姐見了一個中年男人,緒看起來很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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