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李媛的電話,周彤開始思考二度料的計劃。
總結了第一次料失敗的經驗,是因為沒有用實名料的方式。
所以引起的反響還是不夠大。
現在有了料人的料,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順便打造一下自己的自賬號。
反正電視臺那邊已經把開除了,不用再顧及任何人。
自己也得尋一條出路。
干脆就做一個自賬號吧,也不浪費之前攢下的人氣。
決定了之后,周彤便開始準備料的容,準備第二天早上七點發布。
正埋頭寫料容時,房門被敲了幾下。
母親徐筠在外面喊:“彤彤,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把自己悶在里面干什麼?”
周彤的思緒被打斷,煩躁不已。
起去開門,黑著臉回答徐筠。
“我已經辭職了,以后不會再去上班了”。
徐筠詫異,“你為什麼要辭職?那麼好的工作,為什麼不做了?你這孩子,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呢?怎麼能就這麼辭職了呢?”
周彤雙手盤在前看著母親。
“我為什麼要做?一個月就幾千塊錢的工資,還不夠我買一件服,而且每天累狗一樣,我怕我哪天突然猝死在單位”。
“工作哪有不累的”徐筠反駁道,“你不上班,你想做什麼?”
周彤一臉的不耐煩,“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徐筠面不悅。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是你母親,如果你不是我兒,我才懶得管你呢,周彤,你最近是怎麼回事?越來越過分了”。
徐筠這話對于周彤來說,無疑就是在拱火。
周彤聽了,火一下子就竄上頭來。
“我過分?行,就算我過分吧,那也是你自找的,我在我屋里待著也礙你事了是嗎?”
“你非得跑到我這來刷什麼存在?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安靜地待著!”
徐筠怔了怔,“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讓你心煩?”
周彤翻了個白眼,“這難道不是很明顯的事嗎?媽,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啊,就是不識趣,不會看人臉,你當年也是像這樣煩我爸的吧?”
“我爸肯定是不了你這樣子沒完沒了的嘮叨,才會出軌那個人”。
徐筠一瞬不瞬地看著兒,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
周彤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把徐筠本來已經愈合的傷口劃開。
又在那上面劃了幾刀。
然而周彤自己卻沒有意識到這種翻舊賬的行為對母親的傷害有多大。
越說越起勁,順帶著將這兩天積郁在心中的火氣全部發泄在母親的上。
數落了徐筠好一會兒。
徐筠沒有再反駁半句,只是杵在那里靜靜地聽著。
直到周彤自己說夠了,關門去繼續寫的料。
徐筠在原地又站了兩分鐘,才轉回自己的臥室去。
坐在床上,淚水無聲地落下。
在心里問自己,難道真的做錯了嗎?
當初離婚的時候,周彤的父親想要把兒帶去國外,是徐筠堅持要了養權。
這二十年來,徐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兒的上。
因為擔心周彤委屈,沒有再找男人。
可周彤從小就有些叛逆,喜歡跟對著干,說兩句話就炸。
青春期的時候,周彤的叛逆心理是最嚴重的。
逃課,泡酒吧,煙喝酒,談。
徐筠不讓做的,每一樣都做了,而且還故意做給徐筠看。
后來徐筠便不敢再過問了。
好在周彤還是考上了大學,念的是播音與主持人專業。
大四的時候到北嶺電視臺實習,因為表現不錯就留下了。
徐筠以為自己是苦盡甘來了,兒有了一份面的好工作,就差再找個靠譜的男人了。
徐筠對婿的要求只有一樣,老實本分。
至于有沒有錢,那是次要的。
因為在徐筠看來,有錢的男人太花心,就像周彤的父親一樣。
所以徐筠很喜歡周彤的搭檔丁懋,非常贊兒跟丁懋往。
徐筠正在暗自流淚哀傷,家里的門鈴突然響了。
回過神來,從床頭柜上了兩張紙一邊眼淚一邊快步走出去開門。
“丁懋”徐筠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了丁懋。
丁懋把手里的水果遞給,“阿姨,彤彤在家吧?”
徐筠的心轉晴,一邊接下水果一邊笑著說:“在屋里呢,快進來,我去”。
丁懋進屋,彎腰掉腳上的運鞋,換了一雙拖鞋,跟著徐筠去找周彤。
周彤寫寫刪刪,心煩躁到了極點。
門又被敲了幾下。
不等徐筠開口,跳起來,沖過去打開房門就破口大罵:
“你還有完沒完啊?”
話音落,才看到一臉錯愕的丁懋站在徐筠的后。
徐筠也是滿臉的尷尬,“彤彤,丁懋來了”。
丁懋的角了,問周彤:“你平時就是這麼跟阿姨說話的?”
“沒有,丁懋,彤彤心不好,想一個人靜靜,是我老是打擾”徐筠幫兒解釋。
可周彤卻不領,沒好氣地罵徐筠,“你能不能閉”。
“周彤”丁懋道,“就算你心再不好,也不能這樣對自己的媽媽說話,阿姨一個人把你養長大,容易嗎?”
周彤瞪視丁懋。
“跟你有什麼關系?得到你來教訓我?丁懋,你也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我不是你也別來煩我嗎?你來這里做什麼?”
“彤彤!”徐筠打斷兒,“有話好好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火氣這麼大?”
丁懋看向徐筠,懇求道:“阿姨,可以讓我跟周彤單獨說幾句話嗎?”
徐筠頓了頓,“好,你們說吧,我去樓頂看看我曬的魚干”。
徐筠說完,瞟了兒一眼,轉去把水果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然后離開了家。
周彤往門框上一靠,斜睨著丁懋,“你可以說了”。
丁懋定定地看著周彤,問道:“北嶺社區論壇上的料是不是你寫的?”
周彤不以為意,“是又怎樣?干嘛?你想為那個人討伐我?”
丁懋眉頭擰,“周彤,我知道當年的事對你和阿姨都造了很大的傷害,可是一碼歸一碼,足者是醫生的母親,不是醫生”。
“你就算是要報復,也應該是去找母親,而不是去攻擊無辜的人,咱們都是學新聞出的,上學的時候老師就說過,”
“新聞是非常強有力的武,我們可以用它來為弱者發聲,但不能拿它來攻擊無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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