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萱走了幾步累了一汗,剛要調整一下姿勢,結果一轉,往后一跌。
金發帥哥的重量加上自己的失衡,兩人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顧萱在下,他在上,姿勢曖昧得讓瞬間漲紅了臉。
“起、來!”一字一頓地命令,用力推搡在上的膛。
金發帥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湛藍的眸子在昏暗的燈下像兩潭深水,他盯著顧萱看了幾秒,突然咧一笑,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甜心......”
“甜你個大頭鬼!”顧萱一個膝頂,趁他吃痛的瞬間滾到一邊,迅速爬起來退到安全距離。
金發帥哥蜷在地上,捂著肚子哼哼唧唧,金發凌地遮住半邊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顧萱有點疚,但很快又起心腸,活該,誰讓他認甜心還手腳!
“聽著。”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大型犬”,“你睡沙發,我睡床,敢越界我就......就再踢你一次!”
金發帥哥似乎聽懂了,委屈地點點頭,搖搖晃晃地爬起來,一頭栽進沙發里。
不到三秒,均勻的呼吸聲就響了起來。
顧萱松了口氣,輕手輕腳地去浴室換了睡,回來時發現金發帥哥已經把自己蜷一團,像個金的球。
月過窗簾隙灑在他臉上,勾勒出完的側臉線條。
“嘖,長得倒是人模狗樣。”顧萱小聲嘀咕,一骨碌爬上床,累死了,先睡再說。
關了燈,卻怎麼也睡不著。
陌生的房間,還有個陌生男人睡在幾步之外......雖然對方現在喝斷片了,看起來無害得像只金犬,但誰知道酒醒后會不會變狼?
“你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裝的?”顧萱對著黑暗輕聲問道。
沒有回應,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翻了個,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明天還有任務,必須養蓄銳......
......
不知過了多久,顧萱正在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覺床墊一沉。
猛地睜眼,發現有人爬上了床,正手腳并用地把往懷里撈。
一手,到茸茸的腦袋。
顧萱徹底清醒了,掙扎著要躲開,“喂!說好的不越界呢?!”
金發帥哥似乎睡得很,眼睛都沒睜開,但力氣大得驚人,他像抱玩偶一樣把顧萱鎖在懷里,下抵在頭頂,滿足地嘆了口氣:“甜心...別跑......”
顧萱掙了幾下沒掙,反而被摟得更了。
金發帥哥上有淡淡的酒香混合著某種冷冽的香水味,意外地不難聞。
“算了......”顧萱自暴自棄地放棄掙扎,“反正你也構不什麼威脅。”
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讓自己不至于窒息在那結實的里。
金發帥哥在睡夢中配合地松了松手臂,但依然確保逃不掉。
顧萱盯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再次懷疑這人是真睡還是假寐,他的睫在月下投下細小的影,呼吸平穩得像個孩子,怎麼看都是睡狀態。
“你要是裝的,我就......”顧萱的威脅漸漸變含糊的嘟囔,睡意終于戰勝了警惕。
............
蘇家莊園。
薄景州派去的人終于傳來了消息。
“薄總,找到南宇先生的尸了。”
薄景州蹙起眉:“確認份了嗎?”
手下回道:“尸已經......嚴重毀容,全腫脹,但左臂的紅斑與南宇先生生前癥狀一致。”
想到蘇雨棠看見南宇的尸又要傷心,薄景州簡短地命令,“理干凈,火化后直接帶回帝都。”
與此同時,蘇瀚海也已經派人立好了墓碑。
南宇骨灰帶回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便人拿去安葬了。
一切安葬好,蘇瀚海才告訴蘇雨棠,“雨棠,墓地弄好了,南宇的骨灰也安葬了,你有空去看看吧。”
蘇雨棠詫異道:“骨灰?”
蘇瀚海點點頭,目掃過薄景州:“是景州派人連夜打撈的。”
因為南宇是跳海死的,打撈難度極大,薄景州派去了一批專業的人,大家不眠不休連夜撈人,這才將尸撈上來。
蘇雨棠看了眼薄景州,說:“知道了,我待會就去看看。”
薄景州說道:“我陪你一起。”
蘇雨棠點點頭:“好。”
吃過飯,蘇雨棠和薄景州一起前往蘇家墓園。
蘇雨棠換了一件簡單的黑連,沒有多余的裝飾,只有前別著一朵小白花。
薄景州也換上了黑西裝。
車子緩緩駛去蘇家大門,張索已經從國外回來,此刻負責開車。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蘇雨棠正看著窗外。
張索突然出聲:“薄總......”
“怎麼了?”薄景州察覺到張索語氣的異樣。
張索聲音低了下來:“后面有輛黑轎車,一直跟著我們。”
薄景州眼睛看不見。
蘇雨棠瞥了眼后視鏡,確實有輛黑轎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心頭一:“跟了我們多久了?”
張索回道:“從莊園出來就跟上了。”
蘇雨棠微微皺起眉。
這些天都沒出門,如今剛一出門就被人跟蹤,可想而知對方是沖著來的。
張索又說:“要不我開快點,甩掉他?”
蘇雨棠想了想,說:“別加速,正常開,墓園有蘇家的人。”
張索遲疑了一下。
薄景州開口道:“聽夫人的。”
“是。”張索應了一聲,繼續平穩開車。
與此同時,黑轎車,喚雨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拿著電話。
“出門了,薄景州也跟著一起。”他對著電話那頭匯報,聲音平靜得不帶一。
電話里傳來蕭震霆的指令,喚雨簡短地回應:“我這就跟過去,薄景州瞎了,開車的是他手下,應該不難對付。”
掛斷電話,喚雨繼續跟著前面那輛車。
前方的車拐進了墓園口,喚雨沒有立即跟上,而是停在路邊等了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