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本想著結束后回家遛狗,但見ruby搖頭也只好說自己沒事。
“沒事的話,去我朋友酒吧坐坐?我認識的一個玩賽車的朋友昨天從國外回來,今天正好有空,引薦你們認識一下,也方便項目取材。”
于是,一行人就從日料店轉場到酒吧。
酒吧位于鶴沙區的融萃湖莊旁邊,綏北知名別墅區,之前張正梅跟開玩笑說過,等和周梓豪結婚,就給他們在融萃湖莊買套婚房,沈枝意之前覺得這里不屬于自己,現在也仍是這個想法。
周遭冷清,酒吧門口停著一列列豪車,穿著昂貴西裝的酒保眼尖地替爺小姐們泊車。
ruby問沈枝意,“酒量怎麼樣?”
沈枝意如實回答,“很爛,之前在家試過紅酒,兩杯的量。”
ruby恨不得掐人中,“一會兒你自己估量著,不能喝了直接說,別逞強。”
沈枝意點頭說好。
然而坐下后,就發現在這種場合喝酒是不容自己控制的。
郁從軒在日料店里斯文儒雅,但在酒吧就像是換了個人,一上來就給每人倒了杯酒,讓他們先自己玩著,自己拿手機出去說是去接人。
Lisa坐在沈枝意旁邊,湊近過來問有沒有男朋友。
沈枝意也是沒想到一天之能聽見兩次這個問題,音樂聲震耳聾,只能湊近到Lisa耳邊回答沒有。
Lisa出個奇怪的笑容,對沈枝意說,“那你完了,我們小郁總超當婆!他朋友全是單,之前每一次公司團建,最后都會變相親宴,但是吧——”
在看見郁從軒帶著三四號人進來后,立馬放輕了聲音,手朝那邊指了一下,示意沈枝意去看。
ruby說郁從軒高有一米八五。
走在他旁邊的人還要比他高點兒,穿著也比郁從軒更簡單,像是隨便撈出的一件純白短袖,下著一條黑休閑長,從舞池晃出的線搖晃著從他服落在臉上。
“他朋友都長得——”
Lisa里的那個帥在看清那人長相后也就隨之變了:“臥槽這個這麼帥!”
沈枝意沒想到。
時隔半個月,會再見到周柏野。
當初在小房間里的那通分手演習,事后想起只覺得尷尬和莫名。
混時作出的傻事反復用反正再也不會見做寬,哪知道竟然還有再見面的時刻。
還是在這種場合。
坐在最邊緣的位置,抱著酒杯遲遲沒回過神。
愣怔的目與他的視線在游曳線中不期而遇。
郁從軒勾著他的脖子跟他介紹,“這就是我前段時間跟你提起,最近跟我們合作賽車項目的兩位。”
“冰匯公司的ruby,還有——”
他果然記人名很差,看著沈枝意遲遲想不起什麼,聲音卡在那里,臉上卻沒有多尷尬。
ruby站起來解圍,“小郁總,這是我們的——”
“沈枝意。”
燥耳的舞曲間歇,DJ拿著話筒問舞池里的人今天開不開心。
周柏野的聲音就像是冰塊兒啪嗒掉進了水池里。
激起的水花讓沈枝意抱著酒杯的手指收。
時間仿佛隨著他的話逐漸倒退到那個悶熱的午后。
站在觀眾席旁的涂墻前,拿著手機給他打電話。
他從聽筒里喊出的名字和此刻隔著時間緩緩重合。
跟在周柏野后的兩人原本在微信上搖人過來喝酒,聽見周柏野的話后,立馬探究地來,語氣曖昧,“認識啊?怎麼回事啊阿野?什麼況?”
ruby也朝沈枝意看了過來,臉上困明顯。
沈枝意無從說起,不知該怎麼介紹兩人之間的關系。
前任的親哥哥這樣的稱謂無論怎麼聽,都不像是能坐下來喝酒的關系。
的緒實在是太明顯。
無論是苦惱還是困抑或是詫異,都寫在了表里。
瞪圓的眼睛、微張的,跟貓牙手機里那個抱著金笑得燦爛的人了兩個樣子。
周柏野很有恤別人的時候,也像是完全看不懂眼底的保持距離、當作不,沒按照郁從軒的指引落座于正中間的位置,而是直接朝走去,坐在側的空位。
而后,才似終于想起要回答問題似的,對詫異的眾人說。
“看過我的比賽。”
沉悶的鼓點從四面八方傳來。
讓他最后說出的四個字,變了只有沈枝意能聽見的低語。
“——好久不見啊,喜歡紅賽車的朋友。”
Chapter11.
沈枝意原本坐在邊緣地帶,可以裝傻充愣當作聽不見聊天的聲音避開社,捧著酒杯偶爾在ruby喊干杯的時候用手掌擋住大半,渾水魚抿幾口,反正線夠暗,只不過是個充數的陪襯,沒人在意到底喝沒喝、又喝了幾杯。
但現在有個吸引眼球的人坐在旁邊。
或許是接的場合不對。
周柏野在這兒,并沒有直接和明星選手、引人注目此類詞語掛鉤,也不知道是不是離了周梓豪哥哥這層份,換了個地點重新接,他上的環讓有些坐立難安。
被握著酒杯,被重金屬搖滾樂給震得頭腦昏脹,已經沒辦法集中于酒桌上。
但其他卻異常靈敏,雜著酒味的木質香像是在雪天帶著熱紅酒進了樹林里,跟他一起來的人在對面扯著嗓子和他說話,問他喝哪種酒,他湊近到桌前,手撐在桌上,腕間的銀手表過沈枝意在外的手臂,一陣涼意又很快被相接的熱度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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