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的眼睛,好奇地問,“你之前就認識我嗎?”
沈枝意被問得一愣,“沒……沒有吧?”莫名其妙也跟著不確定了起來,“在周梓豪帶我去看你比賽之前,我應該沒見過你?”
周柏野沒什麼所謂地哦了一聲,“我覺得,你應該是很早就認識我了,不然沒可能這麼了解我聽什麼話、喜歡什麼類型,你作弊嗎沈枝意?”
沈枝意皺著眉,“有點土。”
周柏野笑,“那我換個?”
沈枝意點頭,“好啊。”
“我能申請場外求助,問下沈枝意本人,比較聽什麼話嗎?”
“啊?就、就都可以啊。”
“那你不想聽我唱歌嗎?”
“也、也可以啊。”
周柏野卻不說話了。
沈枝意已經拿出手機準備錄音,有些困地看他,“不是說唱歌嗎?”
“流程不太對。”周柏野說。
什麼流程?
沈枝意一頭霧水,不知道是自己喝醉了,還是周柏野說話邏輯太混。
茫然地抬頭,看見他表也同樣糾結,仿佛在思考什麼很重要的事。
“我應該先跟你接吻。”
周柏野表嚴肅地看向。
確實很難追。
在認識沈枝意之前,周柏野覺得最難的事,就是該怎麼讓周建民認識到他確實是個花心的混蛋。
但在認識沈枝意之后,最難的事變了該怎麼讓知道,自己不是個花心的混蛋。
他確實,是想跟好好談個。
但心的源頭在哪兒?他從駕駛座湊近過去,在臉上找到答案,“最開始是見起意。”
沈枝意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但是認真地點了下頭,認可道,“我也是。”
沈枝意仰著頭親他。
周柏野從口袋里把響個沒完的手機出來,收進了自己口袋。
沈枝意勾著他的脖子問他,“誰打來的?”
“不重要的人。”周柏野說。
沈枝意沒法信任他,手去他口袋要拿出來看。
周柏野扼住的手腕,“我打算追你來著。”
沈枝意手指僵住,“什、什麼?”
“因為覺你隨時打算踹了我,沒什麼安全,所以跟朋友請教,想要追你,看能不能讓你更喜歡我,喜歡到不忍心甩了我。”周柏野低著眸,那張漂亮的臉此刻全是認真。
沈枝意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只能詞窮地說一聲意思含糊的“啊”。
“最開始確實是見起意。”
剛才說到一半的話,現在又被他撿起來。
他仍然按著的手,不讓去拿手機。
因為不是很讓人愉快,在他口袋里響個沒完的來電是席代清打來的。
在晚上十一點,異打來的電話總讓人遐思無限,他不想去深思席代清對沈枝意究竟是什麼心思,笨蛋才會想去搞定敵。
他是聰明人,聰明人只會想著搞定喜歡的人。
所以他用非常誠懇,讓人無法拒絕的認真語氣對說,“但是現在,沈枝意,我想跟你談一個能被你拿的出手,能帶去ktv跟朋友一起唱歌,會被你介紹是你男朋友,能走到結婚的,正常的。”
周柏野期間經常賣慘。
在做飯的時候,他會站在門口一直看,然后突然從后面抱住,語氣可憐地對說,好喜歡你啊寶寶,沒認識你之前從來沒人給我做過飯,我可以以相許表達我的激之嗎?
多數時候,沈枝意都覺得周柏野是個天生的浪子,他太擅長說話,也太了解該怎麼讓心。
總會覺得自己定力太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畫的小日常里面全是周柏野的影。
他像是一團巨大的影,慢慢占據的所有生活。
沈枝意提醒自己這樣不太妙,理跟該是勢均力敵才不至于最后輸得太慘。
長以來所有經歷都告訴,人只能依賴自己,不該對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產生任何依賴,把心出去就會輸得很慘,被打、被拋棄、被威脅、被拿,心就該是石頭做的,捂不熱才是最安全的狀態。
有片刻的失語,也有剎那的心。
正常的、走到結婚的嗎?沒想過,跟周梓豪往的時候沒想過,跟周柏野往也沒想過,而且肯定的是,哪怕未來和其他人往,也不會想到結婚這件事。
沒辦法想象婚姻關系,從小父親這個角就天然缺失,即使外公外婆在他人看起來是一對恩夫妻,但是也存在各種問題,小時候的就在想,為什麼家里總是外婆做飯、打掃衛生,為什麼吃飯的時候總是遷就外公的口味,為什麼家里大事都是外公做主。
后來住在表姨家,表姨夫工作清閑,每天待在家,但是做個家務都會邀功,仿佛他多大功勞、多大貢獻一樣,總會對表姨說,你看這里是我弄的、那里是我弄的,還有哪個男人會像我一樣對你這麼好哦。那時候年紀還小,只覺得刺耳,長大后回憶就覺得可笑。
心想,憑什麼呢,憑什麼“我”跟你在一起,承擔死掉的風險生孩子,明明夫妻是平等的關系,但家務活就了我應該做的呢?在這種有點兒怨恨的疑問下,意識到擅長思考的人不適合走進婚姻,不然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會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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