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音樂大學的開學典禮如期而至。
學校的禮堂被心布置,金的裝飾與華麗的樂相輝映,在充滿厚重歷史的禮堂里,淡金的燈灑在的木地板上,宛如一座音樂宮殿。
安織夏到的時候,剛好趕上彩排,的節目是跟校藝團的響樂團一起的《舍赫拉查達》,承擔鋼琴部分,合奏了一遍便順利完了彩排。
這會兒可以先去前面座位坐著,等節目快開始了再去后臺準備也來得及。
嘉萱早就在座位上坐好,的座位就在旁邊,一看見安織夏,就朝招了招手:“夏夏,快來。”
安織夏應了一聲:“好。”
“剛剛彩排有沒有見葉瑤那個自大狂。”嘉萱對眨了眨眼睛。
安織夏回憶了一下:“沒有。我的節目是群彩,而且我也沒怎麼留意。”
嘉萱這時又開始吐槽道:“也不知道學校是怎麼回事,竟然在開學典禮給安排了個獨奏的節目,那破爛水平,還配獨奏,真是笑死人了,說出去我都覺得丟我們學校的臉。”
安織夏皺了皺眉:“節目是獨奏嗎,這個我沒留意。”想了想說:“沒事,反正獨奏也不會影響別人。”
自己的節目是合奏,所以彩排的時候非常留意和樂團的配合,如果是獨奏的話,就全看個人水平的發揮了。
嘉萱卻不以為然地說:“就是獨奏才可怕啊,萬一出了什麼錯,整個學校都知道了。”頓了頓卻又高興起來:“不過獨奏也好,到時候可以整個學校一起看的笑話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織夏拉了拉袖,并用手做了個噤聲的作,示意別再說話。
徐嘉萱抬起眼,就看見悉的人影從們面前經過,正是們口中的主人公——
葉瑤。
葉瑤這會兒整個人也是趾高氣揚的,穿了一條巨大的白蓬蓬,宛若一只高貴驕傲的天鵝。
目中無人地找到自己的位置,還非常沒有禮貌地對周圍人說,讓一下”,顯然是把自己當了開學典禮的主角。
而當看見安織夏就坐在自己的后面,整張臉更是立刻板了起來,變得極其難看,撅著不再往安織夏的方向看。
嘉萱看見這一幕,自然是更加不爽,在安織夏耳邊很小聲地說:“花枝招展的自、大、鬼。”
說完還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對葉瑤的嫌棄簡直到了極致。
安織夏對葉瑤是沒什麼心應付,更不想和葉瑤這個奇奇怪怪的人打道。
怕嘉萱的舉會引來注意,甚至按住了對方的肩膀,示意別說話。畢竟在這里,要是又讓葉瑤大鬧一場,那將是十分不好看的事。
好在很快,音樂便響起,開學典禮正式拉開帷幕,首先還是校長的開學致辭。
開學致辭依舊是悉的開頭,依舊是亙古不變的容:“親的同學們,在這金秋時節,我們迎來了新學期的開始。首先,我代表北城音樂學院全教職工,向新同學們表示熱烈的歡迎,向老同學們表示誠摯的問候……”
安織夏聽得還算認真,但偶爾還是會走神。
想到自己大三的時候,還憧憬著去國外頂級音樂學府繼續學業,可沒多久,嚴家沒了,而安家的況也發生了巨變。
放棄去國外的學業,留在國,選擇聯姻。
時間過得好快,快得讓人適應,也快得讓人忘記。
在飄遠的思緒中,校長渾厚有力的聲音還在繼續:“今年,我們中央音樂學院也進行了創新的界融合,將音樂藝與現代科技相結合,未來幫助社會創造出更多有創新和公益的音樂,從而共同探索合作的新領域和可能。”
“隨著合作的深推進,音樂學院與企業共同策劃了一系列音樂活,不僅包括音樂會、講座和展覽,還有線上線下的互驗活……”
嘉萱一邊聽著校長致辭,一邊在安織夏的耳邊開啟實時彈幕:“什麼界融合,不就是學校沒錢了,找個大金主嗎。”
安織夏捕捉到嘉萱話里的重點,問道:“學校沒錢了嗎?”
嘉萱小道消息很是靈通,早就聽說了:“那肯定啊,去年造了這個大禮堂,肯定把撥款都用了,現在還想再建個對外的演奏廳,那不得再找個金主薅點錢啊。”
安織夏卻提出了另一種可能:“那不能再讓上面撥款嗎?”
“哪能啊。”嘉萱立刻反駁道,“我們校長就充大頭鬼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禮堂那都花了幾個億呢,再造一個演奏廳,那不得再來十個億,上面哪有這麼多錢啊。”
安織夏頓時領會:“哦……”
嘉萱嘆道:“也不知道怎麼還會人有來當我們學校的冤大頭,這錢哪怕是大風刮來的,也不夠我們校長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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