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萱微微蹙眉,注意到安織夏的神有異。
“夏夏怎麼了?”嘉萱問。
安織夏抬起頭,心不在焉地:“沒什麼啊,可能是有些累了。”
嘉萱皺起眉頭,似乎并不相信的回答。
看了一眼窗外漸深的夜,又看向安織夏,問道:“這麼晚了,你不用回家嗎?你老公不會擔心嗎?”
安織夏垂下眼瞼,聲音有些低沉:“不會,而且他出差了。”
嘉萱點了點頭,似乎理解了:“哦,原來是這樣。那……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的,要不,我們一起去喝點東西?”
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掙扎什麼,但最終點了點頭:“好吧,那就去喝點吧。”
嘉萱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靠近安織夏,神地說:“我知道有個清酒吧今晚有活,我們一起去吧!保證你會喜歡的。”
略猶豫:“清酒吧?會不會太吵了?”
嘉萱連忙擺手:“放心啦,不是你想的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就是個小酒館,環境很舒適的。”
“而且今晚還有活,很多孩子都會去那里拍照的,出片率超高的。我一直都很想去,但沒人陪我去。”
安織夏看到嘉萱期盼的目,心中一。
仿佛被什麼牽引著一般,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答應了。
“好吧,那就去試試。”說。
嘉萱高興得跳了起來,拉起安織夏的手:“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走!”
-
日式清酒吧。
兩人坐在角落的位置。
燈和,淡淡酒香四彌漫。
安織夏的眼神略顯迷離。
抱臂坐在桌前,面前擺放著幾個散落的空酒杯,顯然已經喝了一些。
大概是最近思緒太過繁雜,迫切地需要一些酒來麻痹自己紛紛擾擾的大腦。
嘉萱看著安織夏面前的空酒杯,戲謔地打趣道:“不是說不來嗎?怎麼一來就點這麼多杯酒?”
安織夏歪了歪腦袋:“來酒吧不就是要喝酒的嗎?”
說完,又將杯子里的梅子酒喝完。
梅子酒格外清新,喝下去像果一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夾雜著酒的香氣,簡直妙不可言。
嘉萱看著喝酒的作,有些擔心地提醒道:“雖然這是清酒,但也是有度數的,你別喝太多了。”
安織夏放下酒杯,微微一笑,說話時顯得有些倔強。
“沒事的,我心里有數。”
坐在吧臺前,一只手撐著下頜,一只手無意識地挲著玻璃酒杯的邊緣。
孩子的眼神迷離,抬著眉眼,漫無目的地注視著前方。
白皙瑩潤,眸婉轉人,舉手投足之間,有種醉酒人微醺后的態。
嫵而不自知。
嘉萱坐在的對面,目在上仔細上下打量了片刻,然后微微頷首,仿佛得出了什麼判斷。
“夏夏,我覺得這個學期以來,你真的變了好多。”嘉萱說。
安織夏聞言,抬頭輕聲重復:“我變了?”
“嗯,就是覺得你上多了一很嫵的人味。”嘉萱也學著,半撐著腦袋說,“雖然以前也覺得你特別漂亮,但最近的你,讓我覺得更加人。”
安織夏聽到這里,臉頰微微泛紅,笑著說:“你在說什麼啊?”
“我可沒有說,尤其是知道你竟然結婚之后,這種覺真是越來越明顯了。”
“跟結婚有什麼關系…”嘟囔著。
嘉萱見狀,更是調侃:“不過,我現在明白了,大概是因為男人的澆灌吧。”
刻意把聲音低,帶著幾分曖昧,“不是有句話說嗎,采補。”
安織夏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抬起頭。
“我哪有!”反駁道,聲音而惱怒。
嘉萱看到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有。”
“沒有。”
嘉萱堅持道,仿佛在逗弄一個害的小貓:“有。”
“不跟你說,我要喝酒。”安織夏低下頭,避開了嘉萱的目,輕輕攪著酒杯中的,試圖掩飾自己的緒。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嘉萱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喝吧喝吧,多喝點。”順便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說不要來的。”
安織夏對于嘉萱的調笑,也是直接無視了,端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像是要將心中的煩悶全部倒進肚子里。
喝著喝著,慢慢就醉了。
隨著酒帶來的醉意,安織夏的臉頰愈發嫣紅、眼神愈發迷離。
嘉萱也學著的樣子,淺酌一小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夏夏,問你個問題。”
安織夏抬起頭,眼神朦朧:“嗯,問吧。”
“那個傅總,”嘉萱輕聲問道,“他對你好嗎?”
微微一怔,隨后淡淡地笑了笑:“好的。”的聲音有些飄忽,“他對我好的。”
“怎麼說?”
想了想,然后說:“他會在我需要的時候幫我很多忙,而且會很關心我。無論我遇到什麼困難,他都會盡力幫我解決。”
“那夏夏…雖說你們是聯姻,但…這樣的男人,不是很容易讓人心嗎?”嘉萱疑地問,“長得又帥,又有錢,還對你好,這誰能把控得住啊。”
安織夏聽到這里,眼神微微一暗。
“你說得對,他的確很讓人心。”承認道。
但停頓了一下,輕輕地嘆了口氣:“但我不能心。”
尾音繚繞,似乎帶著一無奈和苦。
嘉萱托腮看著:“為什麼?”
安織夏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說:“因為他有喜歡的人了。”
嘉萱這才想起來:“哦,也對。”
安織夏再次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清酒。在這樣的地方似乎特別能釋放自己的緒、釋放自己心的抑。
在心告誡自己。
不可以心。
不可以。
然而,隨著酒的逐漸侵蝕,當安織夏酒醉到極致,那些心抑已久的緒似乎無法再被抑制,像是要沖破什麼似的,從腔中發而出。
意識模糊、眼神朦朧地看向嘉萱,聲音飄渺地說:“嘉萱,告訴你一個。”
“什麼?”嘉萱問。
“明明我跟自己說,不能心、不能喜歡他。”安織夏有點無奈地笑了笑,“但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他了。”
積已久的一旦釋放,便似乎卸下了一切的偽裝和防備,徹底放松下來,直接醉得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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