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清晨。
蕭婉已經換好了服,此時正面枯槁的,坐在鏡前。
婢遠黛,從屋外進來。
蕭婉看著遠黛問:“怎麼樣?見到沈寒時沒有?”
遠黛低聲道:“奴婢沒功出府。”
事實上,正準備出去,便被人攔了回來。
大家都以為是蕭老夫人做的這件事,但實際上……是葉靈秀,悄悄派人著重盯著蕭婉,以及蕭婉邊的人。
葉靈秀太了解蕭婉了。
知道蕭婉未必就這樣認命。
如今已經是蕭寧軒的妻子,蕭婉嫁到秦家,對他們是有好的。
葉靈秀為了自利益,自然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蕭婉。
甚至還悄悄的,差人給蕭老夫人報了信。
蕭老夫人就從外面進來了,冷聲道:“還想和沈寒時傳話?你死了這條心吧!”
就這樣。
蕭婉在蕭老夫人的脅迫下,被兩個膘壯的婆子,押上了花轎。
等著秦景洲,醉意朦朧地回到新房的時候,那兩個鉗制蕭婉的婆子,總算是放開了蕭婉。
蕭婉猛然起。
將自己的蓋頭掀了下來。
此時的秦景洲往前湊來:“夫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和我歡好嗎?”
這樣說著。
秦景洲就湊了上來。
蕭婉揚起手來,就要給秦景洲一掌。
但秦景洲已經一把蕭婉推搡在地,接著冷聲道:“你如今已經是我的人了,想要自己的日子快活一些,就在我這撒潑!”
“爺的脾氣可不好!”
說著秦景洲就扯開自己的服,湊了上去。
蕭婉咬著牙,在秦景洲的手臂上用力一咬。
但這樣一來,算是徹底激怒了秦景洲。
……
轉日,宜寧宮。
玉姣來給秦宜蘭問安。
可不能因為封了玉妃,就不來秦宜蘭這“表忠心”,否則這秦宜蘭,指不定還有什麼手段等著呢。
雖然說兩個人最終要對上。
但對于玉姣來說。
這個過程,越慢越好。
如今,前朝可以和秦家對抗的勢力,正在悄然生長,時間越久,的勝算便越大。
當玉姣見過秦宜蘭,準備從這宜寧宮離開的時候。
便瞧見秦景洲,領著蕭婉往屋走來。
秦景洲一進來,便在屋掃視了一圈,將目落在了玉姣的上。
他昔日就喜歡玉姣的,如今瞧見玉姣,眼神依舊帶著幾分放肆。
秦宜蘭開口道:“兄長怎麼宮來了?”
秦景洲回過神來,開口道:“今日宮謝恩,想著正好來見見妹妹。”
玉姣瞧了一眼,站在秦景洲邊的蕭婉。
著華貴,梳了婦人的發髻,看著還算端莊面。
但,只一眼,玉姣就看出來,蕭婉雖然笑著,但狀態很不對。
等著玉姣仔細看后,就發現,蕭婉的臉上,多涂了不脂,被脂蓋住的地方,甚至有些輕微的變形……看樣子,好似是青腫后,不得已用脂蓋住一樣。
蕭婉察覺到玉姣在看自己,臉上的狼狽之一閃而過。
此時秦景洲,對著秦宜蘭開口道:“妹妹,母親有話,讓我對你說。”
秦宜蘭微微蹙眉,看了一眼玉姣和蕭婉。
玉姣很是自覺地說道:“郡主,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蕭婉也往外走去。
這姐弟兩個人說話,自是不希聽到的。
兩個人剛出去,不等著玉姣離開。
蕭婉看著玉姣道:“瞧見我這般模樣,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
玉姣蹙眉,看著蕭婉說道:“秦夫人,你什麼樣,同我其實沒什麼干系。”
蕭婉自顧自的說道:“其實你也沒什麼好得意的,我如今過得不如意,你未必過得如意。”
“你在宮中,不早也失寵了嗎?如今靠結宜蘭郡主過活。”蕭婉繼續道。
玉姣:“……”
是真沒想到,蕭婉落到如今這境地,竟然還有心思嘲笑自己。
或許是,嘲笑,能讓蕭婉扭曲的心,找到某種平衡?
玉姣不打算和蕭婉爭論。
在玉姣看來,此時的蕭婉已經有些不正常了,自己和蕭婉爭個一時高低,激怒蕭婉,對沒什麼好。
玉姣沒理會蕭婉,便往遠走去。
旁邊的春枝,低聲道:“瞧秦夫人那模樣,昨夜應當沒遭罪。”
玉姣點了點頭。
之前徐昭就碎說過這件事,說是那秦景洲就不是什麼好鳥,變態的很,京后才收斂一些,從前在嶺南王府的時候,隔三岔五的,就會有丫鬟,被打死扔出嶺南王府。
如今也就是秦宜蘭,不想秦景洲影響到在宮中的事,這才鎮住了秦景洲。
現在看這模樣。
蕭婉以后……有的苦吃呢。
……
很快,就到了楚欽月的生辰。
蕭寧遠為楚欽月辦了生辰宴。
其實宮中妃嬪過生辰,也不用大大辦的,但過生辰的是楚欽月……就另當別論了。
除卻寵幸楚欽月這件事,蕭寧遠在別的事上,還是愿意展現自己對楚欽月的“偏”。
此時的玉姣和孟音音一起到了楚欽月的生辰宴上。
孟音音的臉上老大的不痛快:“陛下也太寵著這個賤人了!”
“不過就是一個生辰宴!”
“若是后宮之中的人,每個人過生辰,都要辦宴!那這宮中得辦多宴?”孟音音冷嗤了一聲,很是不快。
說到這,孟音音看著一旁的玉姣,不屑地說道:“昔日你和我爭寵的時候,手段不是很多嗎?你回宮這麼長時間了,就沒想著把陛下爭回來?”
孟音音正喋喋不休地說著,就見一華貴宮裝的楚欽月和蕭寧遠并肩走到這宮宴上。
孟音音撇:“若不是知道陛下來,本宮才不來呢!”
如今這日子,在孟音音看來,過得格外窩囊,因為蕭寧遠雖然給了妃位,但并不常見。
而且,自從搬到梅園后,就再也沒有被寵幸過了。
宮后,那淑妃殿,更是和冷宮一樣。
孟音音笑著對蕭寧遠說道:“今日是賢妃姐姐的生辰,臣妾準備了禮,恭賀賢妃姐姐長命百歲,壽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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