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淵面無表地看了看謝知衍,并沒有把他那句話放在心上。
甚至嗤笑了聲,淡淡道:“那你又是以什麼立場來管我和的事?”
謝知衍抿了下,臉十分難看。
他不想紀清苒太狠,愿意配合的節奏慢慢來。
可這麼一來,確實如陸霆淵所說,他沒有份,也就沒有立場去阻止陸霆淵。
他在想對策的時候,陸霆淵已經推開他,用擋住紀清苒,順勢把人推到了門里。
紀清苒不肯,使勁甩開他的手:“你別我。”
他這會兒倒是好脾氣,目在前停留了片刻,隨后說:“你倒是先換件服再讓他進去。你穿這樣,跟他孤男寡待在一起,外人看見了,難免要誤會點什麼。”
紀清苒被他提醒,其實也覺得自己穿著睡去見謝知衍不太合適。
但和陸霆淵想的不同。
陸霆淵是怕和謝知衍太隨便了。
而是覺得打扮得太隨便,顯得不怎麼尊重謝知衍。
可話從陸霆淵里說出來,本能地排斥:“我和我師兄怎麼樣,跟你都沒關系吧。你才是那個外人呢。”
陸霆淵笑起來:“我怎麼就外人了?剛剛你跟我明明還……”
紀清苒生怕他說點不該說的,急之下,直接手在他腰上的狠狠掐了一把。
陸霆淵疼的笑容變形,卻依舊在笑。
紀清苒更氣了,手上的力氣也加重了幾分。
陸霆淵沒想到這麼舍得,臉變了變,語氣顯得很無奈:“我也沒把你怎麼樣,你不至于就這麼恨我吧。”
紀清苒到底是跟他好過六年,他出這副賴皮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會兒心里準沒有想好事。
通常,他對有所求的時候,才會對態度這麼好。
而他的有所求,絕對跟床上那點事不了干系。
覺得煩躁了,不明白為什麼都分手了,還會跟陸霆淵糾纏不清。
以前也沒發現,這男人怎麼就屬了狗皮膏藥。
可也不能一直讓謝知衍在外面站著。
只能好好和陸霆淵說:“我有正事要和我師兄說,你能不能先回去?”
陸霆淵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我沒有不讓你們說話的意思,我就是讓你換服,也是為了你著想。你師兄要是真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應該不會介意你多穿服。”
紀清苒無語,視線掠過他,看向后面的謝知衍。
陸霆淵人高馬大,把門堵得死死的。
謝知衍有心想進來,也搬不開他這座大山。
也就是謝知衍本也是個大高個,不然換做別人,怕是和紀清苒的視線都對不上。
紀清苒看到,謝知衍沖微微點了點頭。
抿了抿,轉去穿了外套。
暖風充足的房間里,穿著長款羽絨服待在室,顯得不倫不類。
陸霆淵又示意把拉鏈拉上,直到整個人都被遮得嚴嚴實實,才肯放謝知衍進去。
然而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人靠在門框上,慢悠悠道:“你們慢慢談。”
紀清苒恨不得想踹他:“你在這里,我們怎麼說話?”
陸霆淵看了一眼,又看了謝知衍一眼,意味不明道:“我在這里,你們就不方便說話了?你們要說什麼話,是我不方便聽的嗎?”
紀清苒抬起腳。
可膝蓋有傷,一下子疼痛來襲,臉上也沒能掩蓋住,疼得吸了吸涼氣。
陸霆淵臉變了,立刻蹲下來要去看的:“疼了?讓你別,你逞什麼能?”
“是我在逞能嗎?明明是你……”
剛開口,陸霆淵的手就握住了的腳踝,作勢要翻。
紀清苒躲了:“你別。”
陸霆淵抬眼看了看。
這才了下腳踝,又不是敏部位,就因為是當著謝知衍的面,就不肯了?
他沒說話,固執地把挽上去。
好在,沒有滲。
應該只是因為作太快,牽了傷口周圍的神經,才覺到疼的。
他又把給放了下來。
而做這一切的時候,一直用當著謝知衍。
既防著他過來,也防著他看。
陸霆淵這點小心思,謝知衍怎麼看不出來?
但他舍不得紀清苒為難。
他和陸霆淵要是對峙上,紀清苒夾在中間會很難做。
為了,他愿意暫時讓著陸霆淵點。
在確認傷口沒事后,謝知衍提了句:“苒苒,今晚怕是不方便談了,要不改天吧。你傷了,該早點休息。”
邊說,邊在陸霆淵后,用手指了指手機。
紀清苒會意,點頭說:“好吧,那改天吧。你們都先回去吧,我想睡了。”
謝知衍率先出去。
陸霆淵卻沒有。
紀清苒皺眉問他:“你還不走嗎?”
“你坐下,我把紗布拆開,確認你傷口沒事了,我再走。”
紀清苒不肯:“我的傷口沒事,你可以走了。”
陸霆淵搖頭:“有沒有事,你說了不算。要我親自檢查了才行。”
紀清苒沒辦法,一心只想盡快打發他離開,催他快點。
陸霆淵在給拆紗布的時候,低頭說了一句:“我不是不讓你和他說話,只是你穿那樣,太容易讓人想非非了。你一個弱子,上還有傷,真發生點什麼,也是你吃虧。”
紀清苒撇了撇:“你怎麼不說,是你思想齷齪呢?”
“你要這麼說,我也承認,剛才看到你的時候,我確實往那方面想了。你看,我都跟你睡了這麼多次,還是會想,謝知衍還沒得手呢,他怎麼可能不想?”
紀清苒可不許他這麼說謝知衍。
“你自己想得臟,別牽扯我師兄。”
“都差不多。”陸霆淵不以為然,“你覺得他斯文有禮,其實都是裝出來的。不到三十歲的男人,正是氣方剛的時候,除了不行的,哪個不想那方面的事?我是看你太好騙了,才不得不幫你防著點的。”
紀清苒冷哼道:“說得好像你很在乎我似的。”
陸霆淵已經拆開了紗布,仔細確認過了,傷口確實沒事。
他手上作不停,一邊麻利地重新扎,一邊不經意道:“我在乎你的。苒苒,我很在乎你。”
紀清苒低頭看著他修長的手指著的小劃過,心里某個地方鈍鈍地沉了沉。
語氣平靜道:“陸霆淵,都分手了,哄我的話,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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