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好像應該抓手腕……
還沒來得及等沈方月考慮松開再重新去牽手腕會不會有點奇怪這件事,裴祈已經將握,帶著朝前走。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裴祈的手掌卻比大好多,輕輕松松就把包攏在手心里。
不知道是不是裴祈用自己生日博來的面子,中途沒有NPC再出來嚇他們。邊仍舊風陣陣,沈方月卻覺得不害怕了。
不,也有可能是已經害怕到極限了,因為的心跳還是很快。
裴祈幫拿了日記,兩人回到教室時,宋哲和鐘震已經被NPC小姐姐嚇到角落去了。兩男的抱在一起尖:“姐——不,,日記回來了回來了,你換個人嚇吧真跑不了……”
NPC聞言回頭,朝他們看過來,裴祈不聲地往旁邊站了站,擋住了后的沈方月。
日記被拿走,NPC提示他們去下一個教室,然后尖著從講臺下面小小的藏門狼狽退場。
“臥槽。”哪怕被嚇糊涂了,鐘震也還是忍不住慨,“這年頭錢真不好賺。”
宋哲:“別說了,趕走吧,我都了……扶我一把!”
沈方月站在門口響應:“我也嚇了。”
聲音太小,教室里的兩人忙著收拾自己狼狽的模樣,都沒聽見,只有裴祈回頭覷一眼。
兩人對上視線,沈方月后脖頸沒來由地麻了一下,一點點蔓延到全。
四人一起移到下一個教室,宋哲和鐘震走在后面。
“等等,”宋哲皺眉,終于發現什麼,黑看著前面兩個人,“他們……怎麼牽著手啊?”
地方就這麼窄,沈方月自然也聽到了。
其實也想問。
但裴祈沒松,……被抓著,總不能把裴祈甩開吧。沈方月默默地想。
“那咋了?”鐘震大大咧咧,舉起他和宋哲握的手,“咱倆不也牽著嗎?”
宋哲:“滾啊,能一樣嗎?你又不是的。”
前面又傳來一陣森森的笑,鐘震一抖,聲道:“都到這一步了還分男的的,現在就是來個人妖,我他媽也要牽著!”
宋哲也一抖:“……你說得對。”
20分鐘后,四個人終于磨到了室出口。
推開破舊沉重的鐵門,眼前一片清明,在昏暗室里呆久了有些畏,沈方月下意識瞇了下眼,下一秒,的手被松開了。
被握了很久的重新接空氣,微微發涼。
四人從室店里出來,宋哲和鐘震還在滔滔不絕,說剛才的室有多刺激多驚險,說自己對闖關的作用有多大。
裴祈懶得聽他們吹牛,扭頭問邊的人:“去吃飯?”
沈方月跟他對視一秒,然后飛快地撇開臉,含糊地應:“好啊。”
“?”
晚餐是早就定好的,沈方月昨晚在他窗邊念叨了半天的板嬢嬢火鍋。
這家火鍋店味價廉,一向熱鬧,他們排了半小時的隊才終于坐進去。
裴祈習慣地配了兩個人的蘸料,回來時宋哲和鐘震還在小料臺挑挑揀揀,桌上只剩沈方月還在看菜單。
他放了一份蘸料在面前,沈方月低頭看了眼,不滿意:“我的辣椒呢!”
“你吃不了。”
沈方月探,臉湊到他面前不敢相信地質問:“你在對麻辣王說什麼?”
“你這兩天要生理期了。”裴祈淡淡地瞥一眼。
“……”
沈方月盯著他眼睛回憶……好像真是。
“你怎麼連我生理期都記。”沈方月忘恩負義地挑事兒,“變態。”
“嗯。”裴祈笑了一下,冷冷道,“求我給你煮紅糖水遞熱水袋的時候就不變態了。”
為了讓顧客們更好出片,每張餐桌上方有一盞明亮的暖吊燈。裴祈坐在昏黃下,臉上每一寸都被照得很清晰很仔細。
沈方月以前總覺得裴祈的笑好刻薄,此刻卻突然發現,其實不止刻薄。
裴祈長了一雙很標致的桃花眼,笑起來時狹長的眼尾會微微上挑,朝看過來的目帶著懶散的嘲弄和溫。
那淡淡的麻又回到的大腦,沈方月下意識躲開他的眼睛,視線晃到裴祈的下。
剛過,看起來很尖,其實是的。
“……”
見沒說話,裴祈剛想問要不要加份紅糖酒釀。
椅子著地面,發出吱呀一聲,沈方月忽然挪了挪椅子,離他的座位遠了點。
然后好像是嫌不夠,又雙手抬起椅子,再挪遠了一點。
裴祈:“?”
在打算第三次挪開的時候,領被人輕輕扯住。
“干什麼?”裴祈問。
沈方月一本正經地回答他:“你上有靜電。”
“?”
“真的,我被電幾次了。”沈方月為難地說,“我們暫時先保持一點距離,好吧。”
“……”
按照沈方月的計劃,幾人吃完晚飯本來是要去“麥樂迪”唱歌的。但裴祈吃長壽面時無意了這個信息,葉婉在飯桌旁耳提面命,說那不是學生該去的地方,勒令他們吃完晚飯就回家。
沈方月嚴重懷疑裴祈是故意的,但礙于他今天是壽星,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留到12點后再和他算賬。
于是四人吃完晚飯后便準備解散。
“等等,沒定蛋糕嗎?”分別前,宋哲忽然想到什麼,“陪你切個蛋糕再走?”
鐘震:“對啊。哎?我怎麼覺去年給你過生日的時候也沒吃著蛋糕啊?”
沈方月聞言一頓,心虛地朝裴祈那瞥。
蛋糕自然是有的。
小時候裴祈的蛋糕還要跟很多人分,但自從沈方月給他買了第一塊生日小蛋糕并只有兩人分攤吃完后,他們就好像形了一種默契——
不論裴祈生日當天有沒有其他人一起過,最后都只有沈方月陪他吃蛋糕和許愿。
“沒定,不吃。”裴祈臉自然,“今天謝謝你們,到學校再請你們吃頓食堂。走了。”
……
火鍋店離家不遠,吃得太撐,兩人一路步行回去。
并順便拐進蛋糕店,取出一份包裝好的小蛋糕。
快到家時,沈方月終于忍不住了,用肩膀了裴祈的手臂。
“有獎競猜!今年你的蛋糕是什麼造型的烏?”
“什麼獎?”
“你先猜!”
“你先說。”
“……”
沈方月眼珠子轉了轉:“答對了可以再陪南新街第一大去玩一次室。”
“然后再被抓皺一件服、磕一記下?”
“哪皺……”掃到他上仍舊皺的服,沈方月話一轉,“哪里磕你了!我就不小心了一下!”
裴祈嗯一聲,輕描淡寫地瓷:“然后不小心把我青了。”
“?”沈方月震驚,“不可能,你扭過頭來我看看。”
“怎麼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一牛勁兒?”
“你才一——過來我看看!!”
沈方月手去撈他脖子,被裴祈笑著躲開。兩人打打鬧鬧、歪七扭八地走了一段,裴祈的領都被扯偏了。
他笑:“還說自己不是一牛勁兒。”
沈方月:“裴祈!”
“裴祈!!!”
一道重的聲音與沈方月重疊在一起。
兩人皆是一怔,保持著打鬧的姿勢抬頭向前看去。
此時此刻,平時總是空的裴祈家居然亮著燈。
裴永恩站在家門口,看來已經等了一陣了,臉上全是焦躁和不耐煩。見到他們,他掛斷手里的電話,張口大罵:“你去哪里了?!電話打不通,消息不回,還這麼晚回來,知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學生!放假就無法無天了是吧你?是不是非要我揍你一頓你才舒心?!”
聽見他的吼聲,一個人匆匆從裴祈家出來。沈方月見過,是裴叔叔現在的老婆。
“行了行了,孩子回來就行了,吼這麼大聲干嘛?”人趕拍拍他的后背給他順氣,“你不是專程過來陪他過生日的嘛……”
裴永恩了幾個大氣,冷靜下來,只是臉還是沉。
“趕!你阿姨給你買了蛋糕,進屋去吃了!”
……
沈方月仰頭,看了一眼裴祈。
他臉上的笑已經全部淡去,只剩冰冷的沉默。
裴祈做了幾個深呼吸,在心里慢慢地告訴自己。
沈方月還在旁邊,別讓看到他家里這些破事,別讓卷爭吵,哪怕沈方月早已不知幾次看見他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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