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以晴猛地推開別墅大門,舉起自己手里一大袋活蹦跳的魚:“噔噔噔!溫辭!你看,我的釣魚果——”
客廳空無一人,安安靜靜。
于是竇以晴上樓,推開溫辭房門,再一次:“Surprise——”
還是沒人。
甚至床褥都是整整齊齊鋪好的。
竇以晴納悶,低頭給溫辭發消息,沒回復。打語音也沒人接。
于是又去問周霧,問對方知不知道溫辭在哪。
同樣沒回復。
竇以晴在別墅里轉了兩圈,沒見著人,猶豫片刻后,決定去周霧那看看。
-
吃過退燒藥,溫辭這一覺睡得極沉。
手機在枕邊不斷震,溫辭被稍微拉回一點意識,于半醒未醒的邊緣。
迷迷糊糊中,聽見房門被打開,一道腳步聲靠過來。
臉頰被手指輕輕了一下。
這個下午,周霧常常這樣來試探的溫。很輕,不至于吵醒,但溫辭約約能覺到。
于是溫辭手抓住對方,把臉頰進對方的手心,以作證明。
“我好像退燒了,周霧。”睡了一下午,聲音輕得像呢喃。
下一秒,吸了吸鼻子,小聲詢問,“……你有聞到魚腥味嗎?”
而且,是睡糊涂了嗎?周霧的手好像變小了。
溫辭等了一會,沒等到回答,握著的手也沒有靜,于是睜眼——
對上了竇以晴震撼呆滯的眼睛。
第33章
溫辭花幾秒辨認了一下竇以晴是真人還是自己燒糊涂了。
“你怎麼睡在這?”沉默數秒,竇以晴找回聲音。
是真人。
溫辭燒鈍的腦袋飛速運轉,喃喃著閉眼,開始胡言語:“媽,我好像燒到出現幻覺了……我看見以晴了。”
“?”
竇以晴果然上當:“不是幻覺,臨時出來兩張票,我就提前回來了,你發燒了?怎麼不告訴我?”
溫辭裝出一副后知后覺的模樣:“中午開始燒的,我怕你擔心,就沒說。”
“那現在怎麼樣?退燒了嗎?”竇以晴的臉,還是微微燙。
“退很多了,你知道我的,過一會就能好,別擔心。”
竇以晴點頭:“你怎麼睡在周霧床上?”
“他擔心我燒暈了沒人管,就讓我過來躺著。”溫辭磕磕絆絆,“他……他人好的。”
“是嗎?”竇以晴疑,“那你怎麼不睡客臥……”
溫辭往后一撅:“——我頭好暈。”
“吃藥了嗎?”竇以晴嚇一跳,四環視,“你好干,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今天刮臺風,加上溫辭發燒,周霧今天沒讓清潔人員上門打掃。
溫辭看見不遠的辦公桌邊緣,正大剌剌敞開,已經快要見底的避孕套盒子,以及行李架附近被隨意放置的吊帶泳,眼前一黑,下意識又去抓竇以晴的服。
“你……你手里是什麼魚?”溫辭虛弱地說,“你從那邊帶回來的嗎?”
竇以晴來勁兒了,終于想起正事,舉起來給介紹:“都是我釣的!你看,左邊這只石斑,大吧?晚上清蒸了吃,你病了正好給你補,右邊這只……”
周霧開完線上會議回來,發現房門大敞,里面還約約傳來今夜菜譜。
他走進房間,溫辭仿佛看見救星,不斷地朝他眉弄眼,蒼白了一天的臉蛋都被急紅了。
周霧從善如流地收拾起犯罪現場,拿起盒子和泳,全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回來了?”周霧淡淡出聲,打斷竇以晴的滔滔不絕,“魚要不要先放去廚房?袋子有點滴水。”
“哦,好。”竇以晴一愣,這才發現袋子底下確實有點,“那溫辭,你跟我回去吧。”
周霧:“讓把藥吃了再走,熱水馬上煮好了。”
“行,麻煩你了。”竇以晴用手擋在袋子底下,“那我先去把魚放好,免得滴到房間里,臭。”
竇以晴離開后,溫辭驚魂未定,重重地松一口氣。
臉頰和耳朵都紅了,周霧手背到臉上,試的溫度:“這是病的還是嚇的?”
“嚇的。”溫辭誠實道。
周霧笑起來,他問:“這次出門帶長袖沒?”
溫辭搖頭。
于是周霧去間,拿了兩件長袖衛出來:“穿一件回去,剩下那件明天穿。”
-
兩條魚當晚就被吃個,溫辭還發著低燒,回房洗漱后,倒頭再次睡下。
翌日醒來終于康復。
中午,竇以晴第三次給測溫,確定沒有再反復后,馬上開始安排起下午的行程。
臺風邊而過,帶來的影響不算大,但肯定是潛不了水了。翻遍旅行攻略后,決定就去度假村附近的海洋館。
對此,秦運表示:“海洋館有什麼意思?不如在家打牌,誰去誰去,我和周霧——”
周霧站在門口,已經撐起了傘,把溫辭擋在傘下,冷淡地與他道別:“那再見。”
“……”
最后還是四人一起出發。
臺風天影響了所有人的行程,海洋館里人山人海,到都是跑的小孩子。
說不去的秦運逛得最起勁,他指著一條魔鬼魚:“竇以晴,這個這個,當年高一開學一見到你,我就想到這種魚,你簡直和它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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