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又接了好幾個差點不上氣的吻,溫辭息聲很重,潤急促地噴在周霧下上。
被磨得瑟了一下,肩膀都在抖,看向周霧的眼睛迷蒙,好像本沒聽周霧在說什麼,已經醉了。雙手捧著他的臉,抬頭要親他。
周霧撇開臉,冷漠地瞧:“溫辭,問你,你在興什麼。”
這個時候如果真敢提別人一個字……
但提了又怎麼樣?本來就只是炮友。周霧心煩,眉眼淡淡地垂著,臉上出現一點罕見的,從來沒在周霧臉上出現過的挫敗。
溫辭吞咽了一下,不親他了,潤的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問:
“周霧,去年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你是男嗎?”
“……”
第43章
周霧總覺得溫辭這個人很矛盾。
高中三年一直是一副好學生乖孩子的做派,卻會找他一/夜/。周霧那時覺得人不可貌相,到了床上又發現是第一次,開始時疼得冒汗,又不出聲,后面舒服到臉頰和眼下都發紅,也不出聲。
今天穿這麼乖,頭發地披在肩上,喝酒都一小口一小口的,會被音響嚇到,看別人玩骰子時眼睛又大又圓,像在上課,卻又發消息約他出來親,用平時說“好的”“抱歉”的聲音與口吻,在他耳邊息著,問他是不是男。
醉酒后變另外一個人好像很常見,奇怪的是,他并沒覺得溫辭現在與平時有多大差別。
好像就是話多一點,膽子大一點,人還是那個人。不喝酒的時候是乖的,醉了問他能不能做炮友的時候是乖的,現在被親到缺氧,到發抖的時候,也是乖的。
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周霧結滾了滾,他也喝了酒,嗓音有點微微發啞:“那次不舒服?”
“舒服。”溫辭問,“所以是嗎?”
“嗯。”周霧應了一個簡短的音節。
然后他覺到溫辭反應更加明顯,薄薄的皮冒起一片微弱的凸點。
“怎麼回事兒。在爽什麼?”周霧發覺不對,單手摟著的腰,另邊手指安地磨了磨,半晌,遲疑地問,“因為你是我第一次?”
“嗯。”溫辭聲音低弱,想起竇以晴之前罵那個博主的話,覺得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好,“對不起。”
“……”
道什麼歉啊。而且男人的第一次有什麼寶貴的。這就能讓爽了?
周霧懶淡地想,心跳慢悠悠地加快。
嫌放在牛仔里硌手,一進包廂就被周霧拿出來扔到沙發上的手機又亮起來,周霧瞥過去,來電顯示向溫文。
“別爽了。”他手,把溫辭搭在他肩上的臉掰正。溫辭坐著的高腳椅被周霧踩到最高,勉強能與他平視,周霧垂著眼,聲音散漫,明明沒打算放人走,又要故意說,“向溫文說送你回去。”
溫辭眼睛迷離地看他:“周霧送我回去吧。”
真心話大冒險喝了太多酒,又實誠,酒杯里一點魚都不養,現在已經完全醉了。
“周霧是你司機嗎?接你跳窗,送你過來,還要送你回去。”周霧冷冷淡淡,秋后算賬,“這麼想和向溫文坐在一起,怎麼不向溫文去接你。”
“和你坐在一起很開心。”溫辭湊上去,跟貓似的抵他鼻子,答得驢不對馬,“……以前都坐得很遠。”
周霧微頓:“以前?”
溫辭喃喃:“嗯……你太高了,每次都在最后一排。”
周霧反應過來,是在說高中的時候。
說到這,又有賬要算,周霧著的下,把挪開一點:“溫辭,虧你還是好學生,高一就暗別人?”
溫辭認錯:“對不起。”
“……”周霧冷眼問,“他干什麼了你暗他?”
溫辭回憶了一下,說:“幫我搬書了。”
就這。周霧嗤笑,半晌,又覺得哪里不對。
“溫辭,向溫文是班生,高一開學那會兒他不在。”周霧冷淡道,“是我和秦運他們搬的書。”
溫辭點點頭,知道。當時是負責跟去簽名取書的那一個。
那時其他同學手里都抱了一摞課本,溫辭自然也分擔了一些。發育晚,高一的時候非常瘦小,說是初一生沒準都有人信,那一點課本在手里跟座小山似的。
周霧跟其他男同學在樓道里大逆不道地說著新班主任老余的壞話,明明都是高一生,周霧卻已經長得很高了,在男生里突出一截,年材瘦長,寬闊的肩膀撐起上的校服。
談笑間,他從溫辭邊經過,漫不經心地撇一眼,臉上還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溫辭被嚇得停住腳步,還沒做出反應,對方已經收走視線。
連帶著收走的,還有溫辭手里的課本。
以為記憶錯,把他和向溫文搞混了。周霧蹙眉,剛要把人松開,溫辭猝不及防挨過來,親他的下:“周霧,你穿校服好好看。”
周霧:“……”
耍什麼酒瘋。周霧眉宇不自覺散開,懶聲道:“糊弄什麼。”
話沒說完,溫辭出舌尖,了他的,含糊不清地說:“……打球的時候也很好看。”
“……”
周霧一邊心說別上醉鬼的當,一邊拖著音調問:“還有呢。”
微弱的燈從包廂門中間的玻璃進來,模糊晃在周霧臉上,影勾勒出他拔流暢的鼻梁,垂的眼睛里帶著淡淡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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