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秦運揚揚下，“帶你兜一圈再回家。”

機車疾馳在馬路上，竇以晴摟著秦運的腰，覺到一又一強風從自己里穿過。

秦運頭也不回地朝喊：“竇以晴，我昨天賽車沒贏，差一點兒！”

竇以晴大聲與他對話：“菜！”

“那人怪沒意思的，帶他朋友去觀賽，他打似的踩油門，”秦運喊，“下次你也去！”

有病啊？炮友去干嘛？竇以晴說：“不去！”

“去！”

“不去！”

“去！”

“……”

稚死了。

竇以晴在心里罵，在秦運上，無語地想，過兩天再讓他滾吧。

第二次下定決心，竇以晴想跟他當面談，順便把自家的鑰匙拿回來。那是個周五，回家洗了澡出來，發現窗簾被秦運拉，屋昏暗。

竇以晴走出浴室，剛想說沒打算和他繼續上床了，就見秦運倚在臥室的門框上，赤著，毫無顧忌地著他結實致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黑真皮項圈。

秦運把項圈上的鏈子扔到手上，表不滿，語氣懶洋洋地：“洗太久了吧，竇以晴。”

竇以晴拉了拉鏈子，秦運被拉得往前傾了一下。竇以晴說：“別狗。”

“就。怎麼樣？喜不喜歡啊？”秦運皮天生就很白，怎麼運都曬不太黑，聲音很欠，臉卻很紅，他問，“你前幾天刷短視頻不就看別人戴這個嗎？”

“……學人。”竇以晴抓著鏈子，往下扯。

秦運氣笑了，低低地“草”了一聲，垂頭親了親的，然后跪下來，臉埋進底。

第三次下定決心，竇以晴把秦運拉黑了，還讓人換了門鎖。那天正好是高中部開家長會，那一整天都忙得不可開，被家長們圍堵到晚自習上課鈴響才逃出來。

等到夜深沉，竇以晴走到班級外的臺休息氣時，才想起來自己午晚餐都沒吃，勁兒一陣一陣地翻滾出來，反胃，想吐。以至于聽見秦運的聲音時，還以為是自己幻聽。

扭頭一看，秦運真出現在走廊的拐角，朝招手。

“你怎麼會在這里？”竇以晴走到角落，不可置信地問他。

“當然是翻墻。這麼多年過去了，江中后門那堵墻還是這麼好翻。”秦運了后的背包，拿出里面的盒飯，檢查，“嘿，沒灑，趕吃。”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

“晚上想找你吃飯，發現被你拉黑了，我就去問陳老師了，結果說你一天沒吃飯。”秦運無語，“竇以晴，你為了一月幾千塊的工資那麼拼干嗎？”

“……你怎麼還有陳老師的微信啊？”

秦運冷嗤：“我安在你邊的眼線多著呢。”

竇以晴吃了一口，還是燙的，說：“有病。”

“你才有病。”秦運說，“對了，你給我的那鑰匙開不了門啊。是因為生銹嗎？你給我重新換一把吧。”

竇以晴沒見過這麼沒有生活常識的人。剛配的鑰匙怎麼會壞？抬眼想諷刺兩句，對上秦運天真傻鳥的眼神：“……知道了。”

就這麼拖著拖著，新的一年來了。

溫辭去了興鄉，竇以晴獨自和秦運去藍調年。

倒計時前幾分鐘，竇以晴從廁所出來，回去卡座的路上收到兩個人的消息，一個是大學最后一任前男友，估計是喝醉了犯病，給發了好多條語音，竇以晴連轉文字都懶得按，直接切去看秦運的消息。

【蠢蛋：人呢，竇以晴，快點回來，我要和你一起倒計時】

竇以晴沒回，只是走得又快了一點。回到卡座附近時，發現的位置有人坐了，有個人坐在那和秦運頭接耳地聊，兩人靠得很近，從這個角度看，像在接吻，又不確定。

竇以晴走過去想看清一點，那人正好抬起臉，笑著說：“真的？我只背稀有皮。”

“明白，過兩天就到你手上。”秦運笑，“只要你答應。”

那人剛應下，就被隔壁的小姐妹們走了。

人走后，旁邊的好友秦運的手臂，笑道：“不愧是你，真他媽會泡人。”

秦運嗤笑：“廢話，我是誰？”

酒吧屏幕上出現一分鐘倒計時，秦運納悶地看了一眼手機，忽然想起什麼，又扭頭對邊的好友說：“對了。待會兒竇以晴回來，你什麼也別說啊。”

還是拖太久了。

竇以晴本來想轉頭就走的，但還沒來得及，秦運余先瞥見。他站起走過來，剛要說什麼，倒計時歸零，酒吧一陣喧鬧，砰砰幾聲，無數彩帶飄落下來，竇以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秦運低頭親住了。

秦運很親昵地吻了幾下，然后抬頭，笑道：“新年快樂，竇以晴。”

竇以晴說了一句什麼，秦運沒聽清，又湊過去：“什麼？”

“我說，”竇以晴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回去上床。”

他們去了秦運家。這一晚兩個人都有點瘋，上無時無刻不在一起，要麼，要麼其他地方，斷斷續續，一次接著一次。

做到太晚，第二天竇以晴睜眼時，已經日上三竿。

起，拖著一紅印的子去洗手間。回來時，秦運也醒了，半邊子在被子外，支著手肘懶洋洋地看：“竇以晴，你真是個瘋子，元旦節都不舍得關你那破鬧鐘，害得我五點就醒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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