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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佛系田園》第二百零八回

老公陶海昌是事業單位的領導,說話老是一套一套的。認死理,平時和小舅子鄭澄互相看不順眼。

前者嫌后者擅于投機取巧,不踏實;后者嫌前者說教,不勝煩擾。

鄭大姐常常夾在丈夫與兄弟的矛盾之間,左右為難。

平時小打小鬧無傷大雅,問題是,陶海昌的親妹在藥監局工作,職位還不小……

約莫一個小時后,鄭家的客廳氣氛凝重,一位四十出頭的男子大馬金刀地坐在一旁,目冷淡地盯著小舅子鄭澄,不怒而威。

本想阻止小舅子的愚蠢行為,誰知老丈人的藥已服下。

“海昌,這事不怪阿澄,爸是被判了死刑的人,”鄭大姐著嗓子,試圖緩解氣氛,“但凡有一,誰肯放棄?”

有句話只敢在心里頭說,看到父親痛苦掙扎,曾經想過不如早走早解……

“你怎麼判斷這是希而不是絕?”陶海昌瞪妻子一眼,斜睨小舅子,“小朋友都知道藥不能吃,你堂堂知名企業的高管竟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丟不丟人?

而且我問你,如果爸吃了這藥病加重你怎麼辦?能把藥吐出來?”

他的這番話使客廳徹底安靜下來,只有掛在墻上的老古董時鐘在滴答滴答響。

鄭大姐六神無主,下意識地坐在自家男人的邊。鄭澄不辯解不懟人,雙手捂著臉,頭腦一片空白一個字都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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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海昌見他這模樣,憋了滿肚子的氣像被針刺了一下,噗地沒了。罵人有什麼用?老爺子已經吃了藥,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病人送回醫院,方便及時搶救。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趕把……”陶海昌剛要提議把老人送回醫院,老爺子的房門就開了。

只見鄭母有些高興地從里邊出來,沖客廳的三人噓了聲,“說話小聲點,睡著了,別吵他。”

“睡,睡著了?”鄭大姐不敢相信地起

自從查出病,老爺子的子骨越來越差,一開始還能正常作息。最近半個月,別說病患了,全家人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

因為病人睡不著,肚子漲,老想上廁所卻無力翻起不來床,要人扶。雖說老人病到現在骨瘦如柴,每次起床都要兩個人或者一個男人才扶得起來。

多虧鄭澄請了幾天假,不然兩個人非累癱不可。請保姆?人家一聽到要照顧肝癌病人便搖頭擺手,給再多的錢也不肯來。

鄭澄已經找人幫忙請一名力氣大的護工,等自己回去上班時接替他的位置,以免累壞母親和大姐。

聽到老人能睡,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紛紛輕推門進去看個究竟。尤其是陶海昌,擔心丈母娘看錯了,萬一老爺子是……不管怎樣,先看清楚再說。

推開門,不必走近細看便知道老人的確睡著了,瞧那鼻鼾聲,打得震天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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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大家坐在客廳里繼續沉默。

好半晌,鄭澄終于開口:“給藥的人說了,這藥治不了病,只能減輕爸的痛苦……”讓他舒服地走完最后一段路。

之前他也是半信半疑,如今信了幾分。

一聽治不好,鄭母的眼淚止不住了,哽咽著問:“是錢不夠嗎?我可以賣房……”服了藥之后,老頭子的神與上的折磨似乎有所減輕,怎麼會治不好病?

“不是錢的問題。”鄭澄半摟著母親的肩膀,“媽,研制新藥不容易,能讓爸輕松幾日就不錯了。”

不用手,不用苦,這是錢買不到的。

“是啊,媽,這藥能讓爸苦是好事。別的,咱不貪心,或許爸吃著吃著病就好了。”鄭大姐以樂觀的態度寬母親,生怕憂思過度傷了

“媽,”陶海昌也跟著勸,“您累這麼多天了先回房歇歇,爸這里有我們年輕人看著就行。”

“對,媽,爸有我們呢。您抓時間睡覺,等一下換我休息。”說著,鄭大姐半強迫地扶老媽返回屋里。

等老人的房門掩上,陶海昌重新盯著小舅子,“鄭澄,把那藥給我。”

鄭澄怔了下,旋即警惕:“干嘛?”

“拿去檢測!看看里邊是什麼分!”陶海昌沒好氣道,“有些人為了賺錢,不惜喪心病狂拿有害質制藥害人。趁爸吃得不多,咱及早發現及時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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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藥只有幾顆,萬一……”

“萬一它是好藥,我陶海昌領著全家跪在神醫門口幫你把藥求回來!”

如果讓他猜中里邊摻了罌.粟什麼的,保證那什麼“神醫”過不了今年,絕不讓他/有機會貽害一方。

……

年三十的前一天,長輩們大概在外邊玩瘋了,樂不思蜀,大雪封山了還不見蹤影。

“呵呵,他們說今晚鐵定回到,讓咱們別等,該干嘛干嘛。”披著棉被的丁寒妮將爺爺的回復告訴小伙伴,“真見,我爺爺很玩得這麼開心。”

選址,挖珍珠,旅游,拜訪士和能人,逛到現在還舍不得回來。

“所以你要多陪陪他。”同樣披著一張棉被的羅青羽靠在羅漢榻的另一頭,翻閱手機信息,“平時他一個老人在家寂寞的。”

“沒辦法,他和紅姨不讓我回來。”

丁寒娜心里憋屈得很,一回來就到村民說不能老惦記玩,不要忘了家里還有一個老人需要照顧,卻沒人問過在國外過得怎麼樣。

除了日常的室設計課程,其余時間全部進行地獄式的訓練,其中的苦楚有誰能懂?

“找個男朋友讓他懂唄,別人可沒義務懂你。”羅青羽懶洋洋地說,這個別人當然包括不要懂別人,別人肯定也這麼想,這以己度人。

現實版的毒閨,丁寒娜白一眼,斜靠在羅漢榻的一頭。

晚上七點了,天已黑,凝亭外的雪花洋洋灑灑地飛舞在天地間,滄桑。

“唉,這些年我要謝謝你們家和谷展鵬一家,經常探我爺爺。”老人時常提起這兩家人,尤其是他倆,但凡家里有什麼都要拿一點過來,唯恐他坐吃山空。

“謝就不用了,說說你明年有什麼打算?留在國外工作,還是回家發展?”羅青羽放下手機,從炕幾上抓一把瓜子過來慢慢嗑。

由于丁大爺不在家,丁寒娜要獨自打掃偌大一座宅子的衛生。正好,讓瞅空把續骨丹煉出來了,在丹爐山里邊擱著。

錢是賺不完的,同樣,丹也是煉不完的。

從下雪的那天開始,羅青羽正式開始的悠閑假期……因為丁寒娜在一天之把宅子的衛生全部搞定,耐不住寂寞,天天到枯木嶺溜達。

作為有的山主,只能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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