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宜只開了一盞壁燈, 昏暗的燈下兩人臉上的表都不算很清楚。梁書宜覺得陳妄時瘋了，陳妄時也剛好是這麽覺得的。

在那些話說出口前，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陳妄時已經被折磨瘋了, 若不然平日裏自尊心那樣強的人也不會像這樣在面前求著要他。

就好像他是一件商品，他極力向推銷著自己, 哪怕是倒或是不收費也要被帶走。

而從此刻開始, 他們誰都清楚再也回不到從前的關系。

只是梁書宜還有些掙紮，也是一直很看重自己和他們的關系，所以這麽多年來就沒有過任何吃窩邊草的想法。

誰知道陳妄時會打破這個平衡。

瞇了瞇眼, 假裝自己醉得太厲害不清醒，擡起手扶著額頭說：“好暈，你剛剛說什麽, 我沒聽清。”

梁書宜躺在沙發上徹底閉上眼睛, 想用睡覺躲避尷尬，這樣他們以後至還能做朋友。

陳妄時看出來了，即便他沒看出來也沒有任何走的想法。

今天是他在，以後呢？

以後還會睡多個男人？

可是那些男人裏為什麽不能有他？如果那麽多人都可以，為什麽他不可以？

客廳裏許久沒有靜，梁書宜緩緩睜開眼想看看陳妄時走了沒有。

然而睫輕, 掀開後發現他靠自己還近了些。高大的男人立在自己前, 落下一片影, 他看自己的表似乎著一點兒勢在必得。

梁書宜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招惹了一只不得了的獵。

咽了口口水, 再也無法阻止他們之間的發展。甚至連自己都沒能阻止這場荒唐事件的進行, 的手放在他服的布料上, 甚至沒有選擇往回收。

梁書宜在裝醉，可後來卻無比清晰地記得那個晚上的細節, 記得是如何在他的引導下拉開他的鏈。

他帶檢查他的尺寸。

確實很可觀，甚至到讓有些擔心的程度。到後來看見了每一寸，鍛煉得很好的，有力的腰，好像所有地方都很滿意。

最重要的是，陳妄時說他很幹淨。

這麽一想，他確實比外面的人要幹淨。他們如果發展這層關系，一定是最好的。

可是……

梁書宜不是那麽扭扭的格，但是還是顧忌到陳妄時對的心思，因為沒有談的想法，假設他對有想法，最後他一定會傷。

呼吸有些重：“陳妄時，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被人中了想法，他心口愈發地疼，也清晰地知道能問出這句話，梁書宜一定是不他的。

可是即便是這樣，能短暫擁有他也甘願。

陳妄時毫沒察覺自己像一只撲火的飛蛾，笑得浪：“你想什麽，我只是跟你一樣想解決生理問題罷了。別人哪裏有我們合適，也不會有我們知知底。”

放下了心：“話說得沒錯，但我們的關系是不是太近了，這樣以後還怎麽做朋友？”

梁書宜的意思無非是他們只會維持短暫的關系，以後還是會分開的。陳妄時笑得勉強：“為什麽不能做朋友，做過就不是朋友了？”

他不給再開口的機會，俯堵住的齒，手扣住的腰。

那場更像是一種鬥爭，先是被他按著腰死死彈不得，到後來反過來掌握主權，坐在他上搖曳生姿。

陳妄時忘不了那個夜晚，忘不了的段，只覺得死在上也甘願。

結束後梁書宜滿眼朦朧地靠在床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收拾著地上的東西，陳妄時笑話：“剛剛不是還想著拒絕嗎？”

現在倒是滿意了。

木已舟，梁書宜能說什麽，爽得過了頭，懶得跟他再爭執。

沉默了幾秒鐘，才開口：“我們的關系不要跟別人說，尤其是聿秋。”

室殘留的餘溫慢慢冷了下來，剛才有多盡興，現在就有多麽慘淡。就好像花開到了盡頭一般。

他看著梁書宜正對著他扣上的扣子，那還殘留著曖昧的痕跡，他笑了笑：“我當然不會說，總不能讓他心理不平衡。”

梁書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只是三角關系總是會有兩個人格外親，尤其男朋友間不會那樣單純。這個道理，溫聿秋比誰都清楚。

他一直不聲不響，即便是後來在兩人上察覺到了某種蛛馬跡，比如陳妄時上有梁書宜的香水味，再比如陳妄時的服上殘留著口紅印，他知道這兩個人已經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只是他們不說，溫聿秋也就不提。

他那個時候已經開始接家族企業的事務，無心關心他們之間的糾紛。

轉眼快到夏天，那幾天陳妄時住在溫聿秋的房子裏，他其實有自己的房子，但偶爾會賴在溫聿秋那兒不走。

溫聿秋早就把鑰匙給了他一把，也沒多在意。

往常誰也不會打擾誰，但想到過兩天的活課件，溫聿秋準備去找陳妄時。

他竟然門開著，溫聿秋看見他在學習生理知識，竟然就這麽明正大的，門也不關。

但是想想也正常，畢竟兄弟間什麽沒看過，溫聿秋直接推開門問他：“好看嗎？”

“一般，你有沒有好看的推薦我一下。”

溫聿秋：“……”

溫聿秋不太沉溺這方面，哪兒給他找推薦的片子。他問陳妄時是不是力太大了還是什麽，這還是大白天。

陳妄時說自己在學習。

溫聿秋垂眼，心想這也算學習吧。不過學得這麽認真，是要考研嗎？

他打開門走進來，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

陳妄時聽見響聲問他在做什麽，溫聿秋說不是手頭嗎？陳妄時疑不解：“你哪裏看出來我手頭了？”

“不缺錢學習這個做什麽？”

溫聿秋走了以後陳妄時反應半天沒聽懂他的意思，過了會兒他在想，溫聿秋該不會在涵他是學這個去做鴨吧。

“……”

他剛想罵兩句髒話，想了想自己好像，真像鴨的。

陳妄時打開跟梁書宜的聊天記錄，上面全是時間和房號。自從兩人了炮/友，甚至不會再跟他有其他流，每天除了開房就沒有別的容。

他擡手將電腦關了下來，突然覺得自己瘋了，他居然還在這裏學習床上的技巧。

瘋了。

周末有個聚會，三個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氣氛突然冷了些。

溫聿秋并不是什麽沉默寡言的人，只是不這兩人的關系。而現在這兩個人也不說話了，也就突然沒人流了。

溫聿秋手裏拿著酒杯，口吻淡淡地問他們倆是不是冷戰了，那口氣好像小吵架了一樣。

梁書宜笑了：“誰跟他冷戰。”

然而桌子底下，陳妄時卻覺的高跟鞋了他的西，帶著涼意的鞋尖從他的子往上，曖昧異常。

他們倆中間隔著個男人，表面波瀾不驚，眼神接之間卻藏著火星。陳妄時不聲地看著，眼前浮現上的每一痕跡，以及腰上淺淺的痣。

也浮現出坐在自己上起伏，朦朧著眼睛說他好會長的模樣。白天驕矜的公主，晚上卻是吸人的妖。

兩個人都沒說話，突然有人手機響了。

陳妄時拿起來看了眼，是梁書宜發來的消息，上面寫著：“今晚九點，老地方。”

他按熄屏幕，拿起紅酒抿了一口。

聚會結束後溫聿秋臨時有事要回趟老家，無意中給剛好給兩人創造了二人世界。

梁書宜玩，見陳妄時要去溫聿秋那兒拿東西，說那就不去酒店了，溫聿秋那房間也多，住在那溫聿秋也不會在意的。

玩到半夜，原本該結束了，陳妄時說現在發現他是最好的選擇了吧，梁書宜輕著，整個人回過神來還記得回他的話——

“等我以後試試其他的，說不定還有更好的選擇。”

陳妄時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他不甘心只做的其中一個，但又好像怎麽也留不住的心。

他按下自己的憤怒，將準備休息的人拉過來，梁書宜差點飆出髒話，但又哽咽得難以開口。

緩過來後在他口重重地咬了一口，像是施加了一個重重的印記。

陳妄時“嘶”了一聲，最後卻又笑了聲，覺得再用力也沒有剛剛說的那句話讓人覺得痛：“再用力點兒。”

梁書宜覺得他是神經病，咬他咬得更狠。

結束後著頭發去倒水，都是的，剛喝了口門從外面打開，溫聿秋跟打了個照面。

氣氛僵持之時，梁書宜剛想說句話解釋解釋現在的形，溫聿秋不聲地關上了房門。

梁書宜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做什麽去，他這時候已經回到了車上，手放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去開房。”

“你好像并不意外，陳妄時跟你說過了？”

他一邊打開導航一邊說：“我有眼睛。”

“……”

好像把溫聿秋當傻子糊弄了。

沉默半晌後梁書宜讓他假裝不知道，溫聿秋沒說話，良久之後才說好。

他不知道該怎麽看待他們的關系，只是那時候他格涼薄，對了解也不深，自然也不懂陳妄時的境。

只覺得現在這個發展也很好，至于以後，哪怕是失去了這層關系也沒什麽大不了。

人前不人後同床的關系持續了一段時間，陳妄時的技比剛開始好上太多，有時候梁書宜開玩笑說以後他要吃不著飯可以找家店賣，到時候可以去顧。

有時候甚至會說，你這樣厲害我都舍不得跟你結束關系了。

陳妄時被釣得死死的，他其實是跟梁書宜在一起之後才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那種覺就像是飲鴆止，好像他短暫地得到了梁書宜，但心裏那個缺口卻越來越大，他開始不止跟産生上的集。

除了進的，他還想進的生活。

等他反應過來梁書宜就像某種沾染上就戒不掉的癮時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他強迫自己不去關注，也把只當做一個解決生理需求的朋友，但期末複習時瞧見站在同學面前問問題時心裏還是起了波瀾。

穿著極短的子，上還有他咬的齒痕，滿臉明地站在那人面前，甚至眼神裏還有調的味道。

陳妄時忍了一天，到晚上還是沒忍住撕了那條子，梁書宜氣笑了：“這是限量版。”

然後得到一張卡。

不是，誰缺錢啊。

從錢包裏將自己的卡都出來塞進他口，手腕被他攥住摁到後。

他們幾乎在床上打了一架，互相掌握對方的命脈，看誰的先投降。

最後是梁書宜認的輸，也沒想到陳妄時那麽狂妄的一個人、口口聲聲說不會給口的人居然破了例。

因為沒經驗，陳妄時索了很久，然後就被噴了一臉。

剛好這時候那位男同學還打來電話，陳妄時看到上面的名字笑了聲。他很想問梁書宜，是不是想找這個人取代自己。

可偏偏，他連吃醋都沒有正當的理由。

對啊，他憑什麽吃醋，憑什麽能占有，從頭到尾他們就只是幫助對方解決生理需求的合作夥伴而已。

誰的合作夥伴會幹涉對方的私生活。

他眼底猩紅，本來想假裝看不見，在電話第二次打過來時他終于難以忍地電話放在旁邊，語氣裏帶著點兒壞：“接電話。”

梁書宜拿起電話看了眼，剛想接就被他/得失去了力氣，偏偏電話還被他接了起來。

他是片兒看多了嗎，瘋了嗎？

梁書宜是開放，但是還不打算搞這種play，拼命捂住，夾著他腦袋想去掛電話。

陳妄時笑著起，他眼尾染著，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妖孽，他沒讓掛電話，而是咬著的手指輕笑：“寶寶，誰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