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絮影看著桌子上微微挪了位置的手機,連忙拿了起來細看。
這是一個固定的座機號碼,而且是本地號。
“我沒騙你。”秦牧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語氣悠長和緩,“快接吧,你媽媽在等著你。”
顧絮影聞言,立刻點了接通,握了手機。
“絮絮寶貝,我是媽媽。”
“媽……”顧絮影一邊應著聲,一邊忍不住流眼淚。
整整七年都沒有再聊過天,這對母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秦牧默默站了起來,想把所有的空間都留給顧絮影,于是走出書房,輕輕關上了門。
但嚴格按照規定的通話時間其實很短,只有五分鐘。
五分鐘后,秦牧推門進來,發現顧絮影已經結束了通話,只是還不舍地抱著手機。
“怎麼樣?”秦牧坐在的旁,“我沒有騙你吧?”
顧絮影則是一臉期待地著秦牧:“我媽媽說,等出來之后,想住得離我們近些。”
姚霜琴當年被判八年有期徒刑。
因為確有悔改表現,服刑期間獲得了一次減刑機會,所以實際的出獄時間,比原先要早半年。
也就是說,還有將近三個月,就可以出獄。
見過秦牧后,姚霜琴心中就有所搖。今天與顧絮影通過電話后,最后的猶豫也被打消。
不再打算一個人孤老一生,而是主提出,想和顧絮影住得近些。
有了姚霜琴的這句話,顧絮影的眼神都有了神與彩。
顧絮影積在心里,長達七年的那塊石頭,終于安穩地落了地。
于是整個人,都顯得比平時要興開心些。
一直到了晚上睡前,仍不安分,抱著秦牧說個不停。
“媽媽好溫,我以為要罵我呢。”
“但為什麼媽媽突然又愿意給我打電話了呢?”
見秦牧不說話,自己也猜到了,臉頰輕蹭著秦牧:“一定是你去見過了,幫我勸過,對不對?”
“嗯。”
人總是無心,秦牧被蹭得心都跟著發,抑地點了點頭。
顧絮影渾然不覺,還在地說著:“秦牧,只有你會對我這麼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
秦牧喑啞著嗓子,呼吸也跟著紊:“那絮絮親我一下。”
顧絮影紅著臉依言照做,卻只是蜻蜓點水的輕吻,很快就要離開。
秦牧終于按捺不住,依地吻過的脖頸與頸前一大片的雪白。
他抱著顧絮影接吻,一開始只是與溫相,但沒過多久,他就吮咬起的瓣,探口腔與糾纏。
“秦牧,你親疼我了。”
一邊說著,一邊仍依在他的懷里,連手都不曾遠離,反而向他靠過去,環住了他的腰,像是撥。
秦牧看著發紅的眼眶,不失了最后的克制,想要繼續下去……
這本該是水到渠的事,他們早已心意相通。
可顧絮影卻突然止住了他,即使息未止,仍低聲拒絕:“不行。”
“為什麼?”秦牧的手停在的腰間,頗有些難耐。
“因為我聽說傷筋骨要……”顧絮影吞吞吐吐,聲音越來越小,“要。”
顧絮影指了指他的小,推開了他:“你的傷沒有好全,我怕你會舊傷復發。”
“怎麼會?”秦牧睜著眼睛說瞎話,湊過去吻,“我的傷早就好全了。”
可顧絮影卻很冷靜,抬手止住了他的吻:“再過段時間吧,反正今晚不要。”
“那我每晚都和你睡在一起,哪里忍得住?”秦牧的反問帶了點緒,甚至有些幽怨,想讓顧絮影心。ɈȘG
誰知卻達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
床上的顧絮影想了一陣,直接將他推得更遠了些,認真道:“那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分房睡吧。”
得,這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秦牧心中苦不迭,可也只有接。ͿȘĞ
顧絮影原本讓他睡在主臥,挪去次臥睡,但秦牧怎麼都不同意,說還是自己出去睡更合適。
秦牧離開主臥,卻也沒睡次臥,而是去了離主臥很近的客廳,頭一次睡起沙發。
原以為顧絮影的刻意保持距離只發生在晚上,誰知到了白天,依然下意識地避開秦牧,不再如從前那麼親近。
又加上畫展的準備工作已到中后期,顧絮影白天在家的時間本就沒多久。
于是幾天下來,秦牧的“怨氣”似乎也越來越重。
到了晚宴那天,秦牧又接到顧絮影的電話,說要分開走,讓他不用特意去工作室接,秦牧的“怨氣”不又加重了幾分。
*
晚宴之上。
秦牧姍姍來遲,而且臉冷淡,面無表,那些嚼舌頭的人看到他,立刻低了聲音。
但等秦牧走遠,卻又忍不住議論起來。
“果然是關系不太好啊,自己一個人灰溜溜過來的,秦總肯定懶得搭理。”
“花瓶而已,難道還沒聽過那些傳聞嗎?”
從顧絮影出現在秦牧邊開始,秦牧對待顧絮影就很客氣。
到了今天,連做戲似乎也懶得做了。
由此可見,顧絮影不過是秦牧在家“奪權”,在外“浪”的漂亮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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