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吶,你們可不像繼母,倒像是親親母呢。”
有個太太說起恭維話,眾人不知心里在想什麼,但面上大家都笑開了。
妲持著今日的席面呢,所以說完話就行禮告退了,屋里的歡聲笑語還在繼續,妲轉走出屋外,臉上的所有表全在瞬間消失怠盡。
玉奴見著翻臉翻得這樣快,滿目的心疼。剛才在屋外將屋里的聲音全都聽得清明,很清楚家小姐的活罪肯定幾天幾夜都說不完,又不由自主想到小姐沐浴時,看到小姐上的傷疤,眼淚就怎麼也止不住了。
“你哭什麼?玉奴,把眼淚收回去。”
妲心里發酸,但不能哭,現在不是可以弱的時候。
玉奴就趕把眼淚抹了又抹,“奴就是很心疼小姐,你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
玉奴的話沒說完,但話里對命運的埋怨,妲卻是能清晰的。“你放心,我的苦不會白的。”
轉眼間,宴請就要開席了,客男賓各占一邊。除了妲,塔娜今日在客間也是出盡了風頭,當然這是刻意的,熱依扎告訴,讓盡量的表現自己給這些太太們留下好印象,將來對的親事極有幫助。
這種能表現自己,還可以人夸贊的事,塔娜自然是愿意接的。
在各位太太們之間周旋了一陣之后,找了個合適的借口離了席,因為他看到府里的奴役帶著太尉大人家的那個傻兒子往凈房那邊去了。想去看看這個傻爺到底有多傻,以備下次見到妲的時候可以好好的嘲笑。
這個時候多數奴役都安排在前院侍候,路上沒什麼人,塔娜等在傻爺從凈房回來的路上。看著他像個未開智的小孩兒一樣蹦蹦跳跳走過來,塔娜想象著妲往后就要跟在后侍候他,心里就止不住的解恨和高興,這一高興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傻爺被塔娜的笑聲給吸引了過來,他看著塔娜笑問,“你是誰,你在這里干什麼?”
這麼大的個兒,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真,塔娜就更忍不住想笑了,“我有可能是你的妻妹。”
妻妹?啥是妻妹?傻爺奇怪的看著塔娜,覺得眼前這個小姐姐長得真好看,“妻妹是婆娘嗎?”
這話聽得塔娜頭皮發麻,突然就不笑不出來了,連忙解釋,“不是不是,妻妹是妻妹,婆娘是婆娘,你的婆娘是我阿姐,我是我阿姐的阿妹,所以我是你的妻妹。”
傻爺似懂非懂的看著塔娜,他就是覺得眼前的小姐姐好漂亮,他心里這樣想的,里也就這樣說了,“我知道婆娘是什麼,阿母說有了婆娘,晚上就有人陪我睡覺覺了,姐姐,你長得這樣好看,你做我的婆娘,陪我睡覺覺好不好?”
聞言,塔娜臉上的表凝固得厲害,只是出來看這傻爺笑話的,可沒想讓他調戲自己啊!塔娜有些不高興,但好在周圍沒有人,那個引傻爺去凈房的奴役也讓給趕得遠遠的。所以才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你想得可真,就憑你一個傻子怎麼可能娶我做你的婆娘?你的婆娘是阿姐,也長得很漂亮,你看到肯定會喜歡的。”
;塔娜的話傻爺只能聽懂一半,另一半是從塔娜的表里作出的判斷,“和小姐姐你一樣漂亮嗎?我只喜歡漂亮的小姐姐做我的婆娘。”
此刻的塔娜有些后悔沒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和腳了,擔心自己再糾纏下去不但討不到便宜,還有可能吃大虧,于是塔娜決定翻了個白眼,接著轉頭就走。
“小姐姐,小姐姐,你別走啊。”
甘孜邊說邊去追塔娜,可是塔娜走得快,甘孜又對都尉府的環境不悉,很快就迷了路。但就憑他的傻樣兒也丟不了,很快就有奴役看到他之后準備去告訴主人熱依扎,消息是傳達給阿奴瑪的,想讓阿奴瑪通知主人。
阿奴瑪接到消息后并未第一時間告訴熱依扎,而是與熱依扎換了一個眼神便親自去見甘孜。那時甘孜正圍著一堆假山轉圈圈,他也不頭昏,反正就是轉得很高興。
真是個大傻子!
阿奴瑪不由得在心中腹誹,然后還是假意笑著迎過去,“甘孜爺,可讓奴好找,走,奴帶你去找好吃的,好不好?”
一聽到有好吃的,甘孜就手著自己的肚皮,“好好,好吃的,我要吃好吃的。”
阿奴瑪就像是哄個小孩兒似的功將甘孜給拐到一間臥房里去了,還吩咐奴役侍候他,自己則走到門口在一個奴役耳邊耳語了幾句,那個奴役點頭后就匆匆離開了。
彼時妲在廚院里做著善尾工作,之后就離開準備回宴廳去用飯,路過一道門的時候,玉奴突然停住了腳步,妲沒聽到有腳步聲跟上來,就扭頭問,“玉奴,出什麼事了?”
玉奴著一個方向臉發白,“小姐,奴好像看到吉利了。”
提到吉利,妲的表也跟著嚴肅了起來。吉利幾次三番在這里沒討到便宜,怎麼斷了還敢到這里來?“你莫不是看錯了,他剛斷了腳,現在肯定應該在床上躺著歇息。怎麼可能出來轉悠?”
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玉奴擰著眉想了又想,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小姐,奴肯定沒有看錯。吉利那個畜牲,就算是化灰奴都不會看錯,就是他。”
玉奴這樣肯定,妲也不由得重視起來,“真的是他,那你確定他也在看你嗎?”
“嗯,我們的視線撞在一起了,他剛才就在那里。”
順著玉奴手指的方向,妲雖然沒有看到吉利的人,但的心卻跟著警惕起來。從的了解來看,吉利是個外強中干的弱之人,出現在這里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都讓吉利斷了一條了,難道他對玉奴還沒有死心嗎?”
今日是圖爾的重要日子,絕對不能出事,拉著玉奴并肩走在一起,然后借機在耳邊輕言細語一番。玉奴聽到之后,眼里的擔心怎麼也止不住,“小姐,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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