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昭姐兒一行人在爾都城里逛了一大圈,累得回去倒頭就睡,本沒時間去尋索南也就是圖爾玩,聽說爾都城里有一家賣羊湯的館子味道極為鮮味,那羊湯里加了鯽魚熬制,再放點香菜,老遠就能聞到香味兒。便派人到都尉府知會一聲,讓圖爾和妲一起去羊館吃羊。
彼時開沙爾敏德剛剛進了都尉府與圖爾說上話,還沒見著妲。
“昨日真是驚心魄,塞婭回來告訴我們的時候,祖母和阿父都嚇壞了。都尉府大人想把妲嫁給太尉府的傻子,幸好上天垂憐,不論如何,結局總是好的。”
圖爾很認同開沙爾敏德的話,但他仍開心不起來,“表兄,你今日來是……?”
若是直接問出來,或許會引起圖爾的不快,所以開沙爾敏德在腹中準備好說辭,開口道:“就是祖母和阿父不放心你們姐弟倆,我今日又正好下職早,遂讓我過來替他們走一趟,好好看看你們。”
“舅舅和外祖母有心了,請表兄回去告訴他們,即便這都尉府時的日子不好過,我們也會咬牙熬過去的。”
“妲表姐呢?祖母待了我任務,我還是得親眼看看是否安好,回去才能差。”他其實是想著或許能從妲那里知道些什麼消息,雖說這樣做有些小人行徑,但開沙爾家需要一條出路,他不能允許開沙爾家在父親和他手里開始沒落。
“好,我帶你過去吧。”
表兄弟二人走出院子,疏不知此時傳話的人剛剛見到妲,說明來意后,妲也正要找人去尋圖爾說這件事,“請問昭姑娘和晏姑娘現在在哪兒了?如果不著急,我想重新換一裳再去作陪。”
這是對于兩位姑娘的敬重,來報信的人是碧羅,聽到妲這番話,心里很是用,“咱們姑娘都不是那麼矯的人,就只是想請圖爾爺和妲小姐一起去聚聚,湊一湊熱鬧,不用如此鄭重。”
聽到碧羅這樣說,妲也沒有勉強,吩咐人奉上好茶,一起等著圖爾過來。只是沒想到圖爾不僅來得快,同行的還有敏德表弟。
“你們倆怎麼一起來了?敏德,你什麼時候來的?”
開沙爾敏德還沒開口說什麼,圖爾一眼就看到了碧羅,當初他可沒在碧羅手里吃苦頭,可是現在見著,眼里心里都涌著數不完的親近之意,“碧羅姑姑,您怎麼來了?”
碧羅的眼睛不著痕跡的在開沙爾敏德上掃了一眼,記得前日在宮中馬場上見過,他是當時護衛主子們的一個護衛頭領。
“是昭姑娘和晏姑娘想你們姐弟倆了,正巧今日找了個據說很好吃的羊館子,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特意讓我過來請你們二位過去湊個熱鬧。”
碧羅的話讓圖爾笑得很展,這種沒有任何防備和疑的笑容簡直刺傷了開沙爾敏德的眼,“真的嗎?阿姐,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說完,這才又注意到表兄敏德,他又說,“阿姐,表兄是特意過來看我們的,因為外祖母和舅舅擔心我們。”
妲想到昨日的事,想來肯定能過某些渠道傳到了外祖母和舅舅耳里去了,妲笑著點點頭,“看來今日是不湊巧了,原該坐下好好與表弟你說會兒話的,但我們著急出門,只能下次到舅舅家拜訪了。”
“無妨,表姐,正好我也無事,不知可否與你們同行?”
聽到這話的碧羅目瞬間就落到了敏德上,記得敏德,想來敏德也記得,這是要干什麼?借著妲和圖爾攀關系?但實際上妲和圖爾都不知道昭和公主和晏公主的份呢。
妲有些為難的看向碧羅,如果妲知道自己和主子們的份,可能就直接拒絕了,正因為不知道,才覺得一起聚聚無傷大雅吧。碧羅想著在宮里也會見著,留在眼皮子底下看他想干什麼,總好過他鬼鬼祟祟的窺視好。
“好呀,人多熱鬧。”
于是幾人往都尉府外走去,路過花園的時候,幾人看到尼加達從對面走了過來,他的邊跟著哭哭啼啼的塔娜,也不知塔娜給他說了什麼,尼加達正在訓叱,偏被這幾人遇到,一時間塔娜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你們這是去哪兒?”
尼加達做為人父的尊嚴很是強勢,妲和圖爾表面上還是不敢造次,行了禮之后,妲回到,“敏德表弟外祖母和舅舅之托過來探我們姐弟,外祖母一直不大好,我想著出府去為買些補藥,讓敏德表弟幫著帶回去獻給外祖母。”
瑪依佳那老太太不好尼加達是知道的,看著向他行禮問安的開沙爾敏德并未疑慮,點頭的時候又注意到站在他邊的一個子,那人穿著大唐的服侍特別的醒目,“這位是?”
是誰塔娜最清楚不過了,那時在耶涼城的客棧里,見過,是那個大唐車隊的人,所以死死的盯著碧羅,聽著妲回話,“這位姑姑是兒和阿弟在回爾都時結的朋友,今日也是特意過來看我們的,我正要送出去。”
碧羅不想生事,朝著尼加達行了一禮,塔娜卻咬牙切齒的開口了,“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大唐車隊的人,就是你們的人把我阿母的手臂給……。”
“住口。”
塔娜沒有說完,尼加達突然就打斷,目卻是掃在開沙爾敏德上,不論他知不知道熱依扎的手臂是怎麼斷的,現在塔娜真要說出口,那就是家丑外揚,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塔娜委屈萬分的看著阿父尼加達,難以置信他既然知道傷害阿母的仇人就在眼前,他居然無于衷。
當然,尼加達的臉自然也不好看,他冷冷的目落在碧羅上,什麼也不說,但周遭的氣氛卻是降至冰點。更讓尼加達惱火的,是他都將不滿的緒全寫在臉上了,這個大唐的人居然臉上還保持著得的微笑,半點兒也不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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