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第八十章:歡喜記事==

謝淩眸幽深, 看著懷裏笑的正歡的小團子有些說不出話來，再看妻子笑得有些直不起腰，謝淩慢悠悠道:「原來夫人在這等著我呢。」

生氣倒不至于, 但他對兒跟妻子對兒是一樣的，結果小姑娘第一個喊的是「娘親」, 謝大人這心裏還是有些凄涼。

秦若笑彎了眼, 眉眼盈盈道:「所以夫君服不服氣」

「自然是服氣的。」謝淩了妻子的額頭，然後笑著哄懷裏的小歲宜, 聲音是說不出的溫和:「歲宜喊一聲『爹爹』可好」

小歲宜張咬了要謝淩的手指，乎乎的喊:「娘娘。」

笑得可開心了。

謝淩眸像深潭裏面的水一樣幽深，他有些沉默的看著懷裏的小姑娘，而秦若看著他的臉, 笑道:「歲宜還小呢, 會喊娘親已經很棒了。」

看大人跟夫人鬧一團, 娘也笑:「是啊，小小姐才剛學會說話, 等再過幾天肯定就會喊『爹爹』了。」

小小姐這麽早會喊「娘親」, 們也很意外，但什麽時候「爹爹」, 這個確實急不來。

謝淩還真沒計較, 只是抱著兒, 刮了刮妻子的鼻子:「小沒良心的。」

這話不知是在說大姑娘，還是懷裏的小姑娘。

秦若小臉有些熱, 靨著暈紅，對娘道:「娘, 你將歲宜抱到偏房去吧。」

「奴婢遵命。」娘上前一步，笑著將小小姐抱過來。

兒被抱下去, 謝淩將妻子打橫抱起，深不可測的眸將上下掃了一遍。

被他這樣瞧著，秦若莫名地想逃，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輕聲道:「夫君，妾還有些不舒服呢。」

謝淩卻故意扭曲的意思，慢條斯理的解開腰間的玉帶，笑了笑:「是嗎？我看看。」

秦若得不知如何是好，輕輕咳嗽一聲，一本正經道:「夫君要懂得節制。」

謝淩非常強勢的握住的腰肢，笑意微深:「夫人今夜可要好好補償為夫。」

他還在計較兒先喊「娘親」的事呢，秦若正想跟他說明日會教小歲宜喊「爹爹」，這人就撬開的牙關，細細吻著的瓣。

秦若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想說的話自然說不出來了，攀著他的肩膀，整個人都靠在他懷裏。

芙蓉帳暖，春宵苦短。

因為晚上歇的晚，第二天日上三竿時，秦若才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模樣若海棠，眸子溫似水。

「大人上早朝前還抱了小小姐呢。」娘替梳了個飛仙髻，笑著道:「不過大人又哄了小小姐『爹爹』，但小小姐還是只會喊『娘親』。」

聞言，秦若輕輕了自己纖細的腰肢，笑容有些無奈:「夫君就是太心急了。」

而且還容易吃醋。

娘還是有些理解謝大人，笑呵呵道:「大人第一次做父親，肯定是盼著自己的孩兒喊自己『父親』的。」

要是小小姐先喊的是大人，姐兒肯定也會有些小吃醋。

秦若眸似秋水，婉約人道:「娘陪我去看下歲宜吧。」

娘幫將流蘇步搖扶正，點了點頭。

同時，京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三皇子殿下與三皇子妃娘娘去甘泉寺還願回來的路上，遭了人暗算。

三皇子府的書房，周讓越想越氣，將名貴的金玉盞重重地磕在桌上:「原本以為太子殿下儲君之位被廢，他會收斂一下，誰知他比以前更囂張了，整日流連青樓不說，現在還公然暗算三皇子府。」

周讓眉心鎖，聖上之所以會廢掉太子殿下儲君之位，是因為太子殿下在皇後娘娘薨逝之後沒有表達出一一毫的傷心，反而胡作非為，所以聖上此舉相當于是給太子一個教訓。

本朝自建朝以來，未嘗沒有廢太子的，但太子可以廢也可以立，所以太子要是真心改變，聖上看在已故皇後娘娘的份上，也會恢複太子的儲君之位，但太子殿下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這江山能到這樣的人手上嗎。

謝淩蹙了蹙眉，擡眼看向三皇子:「三皇子殿下傷了」

三皇子是手腕了傷，也不是很嚴重，他微微搖了搖頭:「了些輕傷，不打。」

「三皇子殿下倒是還好，就是三皇子妃娘娘了驚嚇，腹中胎兒險些沒有保住，太傅那邊很是氣憤，都遞了折子上去，說想辭呢。」周讓在旁邊幫三皇子說話。

三皇子殿下跟三皇子妃娘娘親很多年了，只有一個兒，這對于皇室來說肯定是不夠的，好巧不巧的，三皇子妃娘娘前不久被診出了孕，所以三皇子夫婦才去甘泉寺還願，就上了這事。

現在想想，太子殿下什麽事幹不出來，當初先太子妃娘娘懷六甲，太子都毫不留，致使先太子妃娘娘年紀輕輕一兩命，現如今，天子腳下，京城之中，太子就敢堂而皇之的對三皇子下手，還驚擾了馬車中的三皇子妃。

三皇子鼻梁高挑，子端正，他面有些灰白，但一句話都沒說。

謝淩低頭抿了口茶，姿儀儒雅，淡淡開口:「皇室狩獵不是馬上要到了」

話題突然被轉移，三皇子點頭道:「是呢，狩獵是皇室一年一度的規矩，父皇并沒打算不辦。」

謝淩雍容清貴地「嗯」了一聲:「微臣會向皇上提出將這次狩獵給殿下負責。」

三皇子聰明絕頂，很快就能猜到謝淩的用意，他微微沉，道:「所以子淩想來一場『請君甕』」

謝淩沒有同意也沒有否認，而是將選擇權給三皇子:「三皇子殿下要是有更好的主意，也可試一試」

三皇子輕輕搖了搖頭，道:「就按子淩的意思來吧。」

太子現在已經在明面上對他手了，他要是再一直于被，可能連姝兒還有肚子裏的孩子都保不住。

但眼前這局面，確實不是三皇子想看到的，他下意識問:「子淩，你說到最後我們真要落個兄弟殘殺的局面嗎？」

謝淩只回他十個字:「皇權至上，無人可以幸免。」

「我知道了。」三皇子的手扶住桌子邊沿，點頭道。

見狀，謝淩沒有多待，而是起了:「那微臣先行告辭。」

周讓也趕忙向三皇子請辭。

等所有人都離開，三皇子盯著書桌上的硯臺發呆，三皇子的小廝小聲規勸道:「殿下，太子殿下他做事向來是無所顧及的，您就算一位退讓，太子殿下也不會放過您。既如此，您為何不將局面控制在自己手裏呢。」

三皇子目縹緲，搖了搖桃花折扇，道:「本殿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

謝淩作很快，聖上在宣布舉辦狩獵的同時將狩獵的相關事宜都給了三皇子，一時之間，結三皇子府的人就更多了，但三皇子一概以三皇子妃要養胎為由給拒絕了。

謝國公也很快得到了消息，謝老夫人杵著拐杖，沉思良久:「這次狩獵，咱們國公府自然在名單，子淩跟大郎肯定是要去的，然後我們家中眷肯定要跟著去，若若為子淩的妻子，也是要去的，但歲宜一個人在家，老肯定不能放心，所以老思來想去，還是將歲宜一起帶上。」

反正真正狩獵也只有那麽一會，其他時間們肯定待在營賬。

蘇氏思索了下，要是真將歲宜一個人留在府上，就算有下人伺候，也不能放心，于是笑道:「歲宜一向認生，將一起帶去見見人也好。」

謝老夫人跟蘇氏商量了之後，笑著對一旁姿態嫻靜的秦若道:「那若若你回去之後先整理下東西，狩獵一般也就三五天，也不用帶太多東西。」

「是，祖母。」

謝淩下朝回來，秦若便將謝老夫人的打算告訴了他:「夫君。」

謝淩沒有反對，只是嗓音溫潤的笑道:「狩獵的時候我會隨聖上一起，夫人就安心的待在祖母邊，夫人若有什麽事，就派下人過來通報一聲便好。」

「夫君，這次狩獵」子的直覺總是準的，秦若總覺得這場狩獵會發生什麽，但及到謝淩運籌帷幄的神態，想說的話便卡在了嚨裏:「妾會照顧好歲宜，夫君也當心。」

謝淩能察覺到妻子的不安，他將的小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微微笑道:「夫人放心。」

等將京城的事理完，謝淩想帶妻子去揚州散散心，這是之前答應過的。

***

狩獵這天，京城是個大晴天，明，天空碧藍如洗。

謝國公府門前停著好幾輛馬車，秦若抱著小歲宜走近時，謝老夫人還了小歲宜的臉頰:「我們歲宜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出發吧。」

狩獵被安排在京城圍場，謝國公府的人一到，馬上就有人引們去營賬:「老夫人，這是給謝國公府眷安排的住，你們可以先休息下，狩獵應該晚些開始。」

謝老夫人和藹一笑:「多謝單公公。」

這次狩獵除了皇室幾位皇子跟公主，朝中五品以上的員跟家眷都過來了。

這其中也包括文大學士府的一衆家眷。

下人正在哄小歲宜的時候，梳著婦人發髻的謝晚凝一臉熱的走進來，聲音中期很足:「嫂嫂。」

下人齊齊向行了個禮:「見過三姑娘。」

「起來吧。」

謝晚凝飛快的擺了擺手，湊上前去看小歲宜:「歲宜是不是又長大了？」

沒想到嫂嫂會將小歲宜帶過來，不過有小歲宜在，確實會熱鬧許多。

秦若輕一笑，道:「前幾天剛會說話。」

「都還沒滿周歲就會說話，真的是太厲害了，歲宜真不愧是兄長還有嫂嫂的兒。」謝晚凝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笑瞇瞇的逗小歲宜:「歲宜還記不記得姑姑」

小歲宜臉頰撲撲的，葡萄般的小眼睛咕嚕咕嚕轉，咿咿呀呀的揮著手，看著就讓人心生歡喜。

「哎呀，我不行了，歲宜怎麽這麽招人稀罕。」謝晚凝馬上摀住自己的心口，激的直:「歲宜這麽可，要是將來出閣，兄長還不得哭死。」

謝晚凝想起之前自己在家中的時候，兄長因為淡薄的原因，與們這些妹妹都不甚親近，但遇到嫂嫂之後，兄長明顯溫許多，也確實當得起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兩姑娘正說著話的時候，蘇婉沁拂開簾子走進來，今日穿的是一煙紫的輕紗襦，頭上著兩個孔雀簪，笑問道:「表嫂跟晚凝妹妹在說什麽呢？」

「表姐來了。」謝晚凝手將蘇婉沁拉過來:「我在跟嫂嫂說，兄長這麽疼歲宜，將來要是歲宜出嫁，兄長肯定會特別傷心。」

蘇婉沁笑著開口:「國公府的姑娘，將來肯定是要百家求的，我來的時候還聽母親說，現在就有人向打聽歲宜喜歡什麽呢。」

這京城便是這樣，小姑娘不僅是世家大族的小小姐，還有一個當朝太師的親舅舅，這樣的香餑餑誰不喜歡，不過表哥會保護表嫂跟歲宜就是了。

秦若聽完，淺淺笑道:「歲宜年紀小，談這些還太早了。」

蘇婉沁笑看著天真憨的小歲宜，道:「表嫂說的是，我們歲宜將來要嫁的也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兒。」

秦若聽著蘇婉沁的話，突然想起很早之前七公主跟說，蘇姑娘心儀當朝太師已久，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張嬤嬤笑著走進來:「夫人，兩位姑娘，狩獵馬上就開始了，老夫人讓老奴來請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