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事重重的沈南意聞言抬起頭:“你說什麼?”
謝霄北手機上有發過來的照片,但畫面過于腥丑陋,怕做噩夢,便沒有拿出來:“李雅若被人割掉舌頭,挑斷了手筋腳筋,是個廢人了。”
沈南意坐在床邊,“你……什麼意思啊?”
謝霄北思索是不是等睡醒再說,但看等著他回答的樣子,拉著蔥白的手指放到掌心:“意意,傾城他……手段有些毒辣了。”
沈南意怔了怔,看著他,一點點去消化他話語里的意思,“是不是弄錯了?傾城他……才十八歲……”
但這話,沈南意自己說著都覺得站不住腳。
傾城從小就顯現出遠超同齡人的智商,做事也只看結果。
如果李雅若做了什麼讓他覺得不舒服的事,他……
謝霄北大掌輕輕了的頭發,“明天我找他聊聊,孩子大了,難免會有自己的想法,李雅若這樣的母親,早晚也會為依依的一個缺陷,現在這樣的結果……也不能說完全是壞事。”
畢竟李雅若是謝坤的老婆,他跟沈南意雖然與那邊斷親,但到底脈這種事總是擺在那里。
他們不方便手的事,沈城做了,還做得干凈……
沈南意卻擔心兒子這樣極端的子,想到方才察覺到的異常,想說些什麼,又停下。
謝霄北看著言又止的模樣,劍眉微挑:“這是怎麼了?跟我還有什麼需要支支吾吾的話?”
沈南意蹙眉,“哥哥,你覺得……傾城對依依……是不是有點太在意了?”
謝霄北是何等聰明的人,聽話聽音,他沉默良久:“……若是兩個孩子都有意,我們也不必阻攔。”
只是到底謝依是一直當兒養的,外人現如今也認為兩個孩子都是親生的,忽然若是傳出點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多會有些閑話。
沈南意趴在他寬闊的肩上,哼哼唧唧,“就怕是傾城自己啊,他那個子,決定的事誰說都沒用,手心手背都是……這個小混蛋……”
剛年就瞎胡鬧。
翌日,吃過早餐,謝霄北就把沈城單獨去了房間。
小今也若有所思的看著謝依瓣的破口,覺得那樣是接吻時被咬破的。
但什麼都不敢說,也不敢問。
謝依跟沈南意和安瀾打了招呼起去公司,就聽到樓上書房方向傳來摔東西的靜。
沈南意無聲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謝霄北是為了哪一個話題發的火。
這些年,功名就的北爺,已經很怒,他這個份的,只要一個冷眼掃過,就足夠對方噤若寒蟬。
現在被自己親兒子氣這樣……
沈南意:“依依,你不是還要上班嗎?去吧。”
謝依了手指,看向樓上:“爸爸和傾城……”
沈南意拍拍的手:“父子兩個,沒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不礙……”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傭人匆匆跑下樓:“太太,北爺他……他拿了家法,已經對爺手了。”
這是從沒有過的事。
因為傾城的病,家里所有人對他很是小心,謝霄北雖然是個嚴父,卻也從未過手。
沈南意忙起,但……想到昨晚的對話,又重新坐下。
安瀾示意還是上去看看。
沈南意:“不礙事。”
謝依想上去看看,但是沈南意沒,當著安瀾和今也的面這樣貿貿然跑上去也不太合適,只好心事重重的坐在沈南意邊。
也沒人再提及要去上班的事。
半個小時后,謝霄北這才從書房出來,冷著臉讓人去了醫生。
沈南意皺眉,這次是真坐不住了,跑到書房去查看。
在看到沈城跪在地上,上被打的青紫,還有些地方出的時候,臉一白。
謝依瞳孔,忙跑過去,“傾城你……你怎麼樣?”
抬手想要扶他起來,但沈城只是看了一眼甩手離開的謝霄北,沒有起,繼續跪著。
謝依忙看向沈南意,沈南意自然是心疼兒子,但能把謝霄北氣到下這樣的狠手,可見傾城這次是真的犯了大錯。
這是謝家的家務事,安瀾不便多說什麼,帶著今也出去閑逛。
小今也看了看四周,小聲跟安瀾說:“這個壞蛋一定是犯罪的事被發現了。”
安瀾低頭看:“壞蛋?”
前面非要人家傾城哥哥,為了沈城鬧著回國,現在就變壞蛋了。
小姑娘的恨,就在一瞬間。
今也捂著:“他拔人家的舌頭,還要挑斷手筋腳筋,濺的到都是,他像是惡魔。”
安瀾:“前兩天不敢自己睡,說會做噩夢,是因為這件事?”
今也咽咽口水,支支吾吾半天,點頭,趴在安瀾肩上:“我最的媽媽,我們換個地方住吧,我有一套房子,離這里不遠,還好看的。”
安瀾板著臉問:“你哪來的房子?”
今也:“……嗯……我跟人打賭贏得,厲害吧?”
安瀾著的臉:“老實說。”
今也掏出手機:“就……程叔叔輸給我的,你看,都過戶了,按照法律來說,這個就是我的房子了,我查了房價,要八位數呢。”
安瀾可以確定,程峰還不知道他是今也生學上的父親,“他為什麼送你房子?”
今也舉手保證:“真的真的是打賭贏的,我們打賭媽媽你會在我跟程叔叔說第幾句話的時候讓我離開,他非要說三句,因為你很討厭他,媽媽……你總是對他很兇,但是他一點都不怪你……”
安瀾告訴:“只有做錯過很多事的人,才沒辦法去怪別人對他兇,因為他自己心虛。”
今也撓撓頭,看向安瀾后,眼神暗淡下去的程峰:“哦……”
安瀾轉,也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后的男人。
幾乎可以確認,程峰聽到了的這句話,但他許是曾經聽多了的重話,表現得稀松平常。
許是不想就這麼被趕走,程峰主挑起了會興趣的話題:“沈城那小子搜集了西洲集團不違規作的證據,你猜他是不是要把他老子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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