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換一個眼神,臉上都出笑容。
趙清歌低聲說:“他的確是藏著很多,但是,目前,應該不會對我們不利。”
聲音極低,只有兩人能聽見。
珍妮姐抬手按住了趙清歌的肩膀,說:“我都知道了。”
眼神示意趙清歌在這里不要說話。
誰知道,在冷庫里,賀蘭遇有沒有放什麼監控。
珍妮姐的手機響了,看一眼。
“我要回公司一趟,我不能總在這里,不然會讓人懷疑的。”
趙清歌點頭:“那行,你先去忙你的,這里我先照看,等晚上你再過來。”
珍妮姐蹲在天樞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說:“我晚上來陪你。”
知道,有可能這就是天樞生命里最后的時。
應該留下來,不管最后是生是死,都應該一直陪著他。
可是,公司里那麼多只眼睛,厲卿川的人又在外面掘地三尺的找著。
今天宋錦書又特地給送了禮,只要厲卿川發現藥材丟了,肯定會第一時間懷疑,錦書送給的禮。
如果人再找不到,厲卿川甚至都不需要多想,就知道,一定跟有關系。
所以,必須要要回公司,要裝作和平常一模一樣,沒有什麼異樣。
趙清歌看見,珍妮姐握了握天樞的手,起離開。
心中不由得慨,厲夫人的朋友,也是真的不簡單。
頭腦清晰,鎮定理智,哪怕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已經命不久,也能果斷的分析利弊,做出決定。
這要換做是,估計是不行的。
珍妮姐從后門悄悄離開,走的時候差點沒被發現。
之前來的時候一樣,帶上帽子,穿上裹的嚴嚴實實的防曬,騎著一輛共單車,繞了好遠,最后帶車回公司。
剛到公司霍煙波就來找了:“你最近很忙呀?”
珍妮姐抬頭,笑道:“是有點忙,怎麼了?有事嗎?”
霍煙波沒說話,上下將打量了一番:“怎麼覺得,你好像瘦了點?還……黑了一點。”
珍妮姐瞪他一眼:“瘦了我接,至于黑了,你再說一遍?”
霍煙波笑呵呵坐到面前。
“季明戈出院了吧,怎麼樣,能來上班了嗎?”
珍妮姐皺眉:“怎麼了,他剛剛出院,走路還走不好呢,你就讓他過來工作,想榨人也不是這樣榨的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是咱們公司被人起訴了,你看看……”
霍煙波將手里的文件夾遞給珍妮姐,他嘆口氣:“我們需要他啊。”
珍妮姐看完:“呵呵……口氣不小啊,索賠2個億。”
“是啊,所以,只有老季能拯救咱們。”
珍妮姐翻了翻,道:“我回頭問問他,聽聽他的意見。”
霍煙波聽他這樣說,心里放松了一些。
“對了,錦書介紹來的沈彤,什麼時候能職?”
“我問問錦書,能不能盡快,沈彤能力相當厲害,要是來了,我們的工作都能減輕很多。”
珍妮姐想起一個人,問:“對了,陸瑩怎麼樣?”
這幾天太忙,珍妮姐都忘了那個被救下來的小姑娘了。
“小姑娘特別努力,表演課老師說,眼睛里非常有故事,很有鏡頭,非常適合大熒幕,我也去看了,真的,很適合大熒幕,而且是那種戲路特別寬的臉,好看,但又不是致到無可挑剔那種,而且很有記憶點。”
霍煙波是個影帝,看到好的演員苗子,他也有些心。
“要不是因為,父母,我都不想等年再讓接戲。”
珍妮姐挑眉:“看來我撿了個未來影后。”
兩人聊了一會,霍煙波離開。
珍妮姐松口氣,現在心頭總是有點虛。
看一眼手機,宋錦書沒有再來消息。
但是擔心,總怕厲卿川會發現,宋錦書拿了家中藥材。
晚上宋錦書用過晚餐,等到了差不多9點鐘,厲卿川才帶著久久回來。
久久是被厲卿川抱著回來的,小姑娘睡的很。
厲卿川將抱上床,讓傭給換上一睡。
從頭到尾久久都沒醒,睡的特別沉。
宋錦書等厲卿川進來后,問他:“久久今天去養老院怎麼樣?有沒有苦惱?”
“沒有哭鬧,久久表現的特別好,那些老人很喜歡,唱了歌,還跳了舞,陪他們吃飯,聊天,給他們摘了花,哦……晚上的時候還陪著他們一起包了餃子。”
厲卿川拿出手機,坐在宋錦書邊,讓看今天拍攝的照片和視頻。
“今天恰好有個老人過生日,舅舅還非要送人家禮。”
照片上,久久捧著蛋糕,送到老人面前。
小姑娘那麼明亮耀眼,上的溫暖,仿佛可以驅散,世間所有的黑暗。
宋錦書道:“把照片都發給我。”
厲卿川笑道:“好。”
“腳還疼嗎?”
宋錦書一邊接收照片,一邊說:“還好,今天下午,都沒怎麼疼。”
主要是今天下午,了東西,心中張。
張之下,也就萬一了疼。
接收完照片,宋錦書一張張看著,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道:“等我好了,我也要陪久久去一趟。”
厲卿川道:“我們一起去。”
夜里11點宋錦書睡。
厲卿川下樓。
高遠個他匯報了一下今天的進展:“厲總依然沒有找到那個家伙,您說他到底是死了,還是被救了?”
原本以為,就天樞傷城那樣,跑了又能怎麼樣。
要找他人,或者他的尸,都不用太長時間。
可沒想到,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就好像是一滴水,落進了大海中,沒有痕跡了。
厲卿川表冷漠:“不管死活,他現在都被人藏起來了,不然不可能找不到。”
“繼續找,擴大搜索范圍。”
“是。”
高遠猶豫了一下,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厲卿川。
厲卿川蹙眉:“有事就說。”
高遠深吸一口氣,道:“就一件小事,夫人,今天下午去了一趟庫房,拿了一個乾隆彩花瓶,讓司機送到了好友那。”
厲卿川看了他一眼:“這種事以后不用再跟我匯報,庫房里的任何東西,夫人都可以隨意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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