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的攥著床單，許久后松開，王重新躺下，長長的出了口氣，仿佛要把心頭那口惡氣都給吐出去。

看著天花板，緩聲問到，“蘇韻呢？”

“很好，在等著為您的容。您的新，我照顧的很好，您盡管放心！”弗雷德笑了笑說道。

“我的新？”王瞥向他，“弗雷德，你的新又在哪里？你是不是，也已經把你的新找好了？”

弗雷德：“……”

他明顯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笑道，“王陛下，您在說什麼呢，現在做的，是您的實驗。”

“我還年輕！”他笑。

“你現在是還年輕，又還能年輕多久呢？”王冷冷的說，“弗雷德，你的確是很聰明，聰明的懂得未雨綢繆，你這麼盡心盡力為我，不是為了我做實驗，而是想拿我做試驗品吧！”

“我不……”本想反駁，頓了下，弗雷德忽然笑了起來。

他剛開始只是輕笑，逐漸的聲音大了起來，有一種得逞后掩飾不住克制不住的覺。

“王陛下，您是真的很聰慧，您也最懂我！好吧，我承認，的確是這樣。但是……您也不必生氣。”他不不慢的說，“無論如何，這個實驗功了以后，您也是益人，而且是第一個益人，您想象一下，從此以后得到了長生，不會老去，不會死去，甚至永遠都能保持年輕，是一件多麼令人心的事啊！”

說實話，他說的這些，的確是王心心念念，曾經為之非常心過的事，可是現在，躺在這里，任人魚，想法當然也會有所改變了。

“弗雷德，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的實驗功了以后，你會怎樣？”盯著他，王沉聲問道，“你跟我撕破臉，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等到我實驗功了，你覺得，還會有你的容之所嗎？”

“為什麼不呢？”弗雷德卻很快的反問道。

他不以為然的樣子，顯得是那麼的有竹，就好像，早已經勝券在握了。

“王陛下，您忘了嗎？您邊的人，我都收買了，在國，我的支持者也很多，就算實驗功了，可是您已經不再是您了。換了以后的您，是王陛下，還是一個普通的華國人，還不是我說了算？您以為，我憑什麼能繼續維系下去？”

“弗雷德，你這是在造反。”王冷聲說道。

“不，王陛下，我這是在為我們謀未來，為Y國謀未來！”他深吸一口氣，“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撐下去，等到實驗功了，至你還有機會可以看一看，我將來更大的功。”

“到那個時候，至還有人能跟我一起分這份喜悅。”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這個計劃當初就是您提出的，您也準備了這麼久，期待了這麼久，我想，一定沒有人比您更希看到這個實驗的功了吧？”

“王陛下，您一定要安心好好的休息，等到明天，就可以看到這個偉大的實驗了。我可是，非常期待呢！我相信，您也一樣！”

他說完，大步的走出房門外，來了醫生們，“照顧好王陛下，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躺在房間里的王，只能聽著他的聲音逐漸遠去。

——

司耀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林商言守在客廳里，握著手機發呆。

“你怎麼了？”他問道，掉外套丟在一旁。

“不正常。”林商言怔怔的說。

“什麼不正常？”

“周曉不正常。”看了他一眼，林商言說道。

他握著手機，眼神有些發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恰好這個時候司耀回來了，打斷了他的思路。

“周曉？”擰起眉，司耀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周曉怎麼不正常？跟你說什麼了？”

搖了搖頭，林商言說，“什麼都沒說！沒接電話。”

“因為沒接電話，所以不正常？”想了下，司耀疑，“這是什麼理論？”

“如果平時沒接電話也有可能，但是我剛才打了很多電話，都沒有接，也沒有信息回過來，最重要的是，我剛跟說過，這兩天會把形藥的配方給，很重視，不可能不接我的電話。”

所以，這才是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周曉怎麼可能會不接電話，也沒有任何的回應呢？

“莫不是……”頓了頓，司耀看著他，若有所思，“莫不是發現你是在騙，本就沒有被掌控，所以才不接你電話？”

林商言搖頭，“不可能！如果發現這一點，第一時間應該是打電話確認，或者親自來找我確認，絕對不會是不接我的電話。”

“而且，周曉這個人極端的自負，對自己是很相信的，我也很配合，就算不相信我，也不會不相信自己。”林商言很肯定的說，“所以，肯定出事了！”

“能出什麼事，不是在大使館里，而且弗雷德不是很重？”司耀不以為然，并不覺得周曉會出什麼事。

“這個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奇怪。”一手挲著下，林商言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司耀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下滿臉寫著疑的林商言，側過接起電話，“喂？”

“我是！”

接著聽那邊說了幾句什麼，然后沒說話，面變得凝重起來，“是嗎？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以后，他看向林商言，神嚴肅的說，“你很有可能是對的！”

林商言：“？”

“現在不僅是周曉不正常，是大使館都不正常。”司耀說道，“有消息說，Y國大使館那邊，推掉了所有的外務會晤，還有一些會議也都推遲了，說是部整頓。”

“部整頓？”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林商言一臉茫然，“整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