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母親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弗雷德想要控他，不知道周曉對他用什麼催眠，但是現在面對面這樣坐著，他清楚的明白，母親什麼都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在的眼皮子底下，表面上看起來是被弗雷德起來了，但實際上，所有的都在的掌控之中，本，什麼都知道。

如果當時想要阻止，想要改變什麼，本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是沒有！

沒有阻止弗雷德對他的行為，也沒有阻止他的離開，只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發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羅斯甚至想，如果自己真的是被控制了，那會怎麼樣？是會想辦法救他，還是會干脆把他當一顆棄子？

不，肯定不會救他的，即便知道自己面臨了危險，也沒有手去救，哪怕是提醒一下也沒用，在的心里，可能自己真的不算什麼，權力或許真的更重要？

一直堅信的東西，在此刻就突然崩塌了，他有些接不能。

王看了他一眼，面很平靜，甚至沒有一一毫的歉意。

淡淡的說，“是，我知道。”

“我還知道，弗雷德讓那個周曉催眠你，讓你去華國的偏遠山區找我。”繼續說，“我當時還在想，你怎麼會那麼蠢，竟然這麼輕易就上當了。”

“我是很蠢！”點了點頭，羅斯說道，“我蠢到竟然相信你會被弗雷德控制，我蠢到想盡辦法還想著要救你！”

王：“……”

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有我的苦衷。”

“你的苦衷，就是不想讓小小一個我，壞了你的大事，不想因為我，毀了你的實驗是不是？”瞪著他，弗雷德怒聲質問道。

他想知道，是不是一切都像他所想的那樣，是不是那個實驗，真的是母親在幕后謀劃。

王嘆了口氣，緩了會兒才開口說道，“是！”

這一個簡單的“是”字，很坦誠，卻也把他擊得支零破碎。

他沒想到，母親竟然會承認了。

如果否認，辯解，自己都可能會試著去相信，實在是不想把自己的母親想的那麼不堪，可是，承認了？！

“羅斯，孩子……你本不知道，這幾年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王扶著自己的頭，低聲說道，“我夜夜失眠，的覺也是每況愈下，我真的覺得，我要活不了多久了！”

“我活不了多久，也越來越差，很多時候，覺得都是力不從心的，那種覺，你還不能會！”

因為他還年輕！

他是一個年輕而又健碩的中年男人，正是年歲正好的時候，怎麼能理解這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的。

所以也沒有跟自己的孩子們說，只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著。

“你為什麼不說？！”羅斯對于這些并不知，頓了頓，他道，“所以，這就是你進行這個實驗的理由嗎？”

點了點頭，王說，“本來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完了，可能我真的快死了，我要活不久了！坦白說，我已經開始在想，在你們兄弟之中一個接班人了。”

“但是有一天，弗雷德突然告訴我，找到了長生的辦法。可以設立一個實驗室，專門研究長生的方。”說到這里，的眼睛開始發亮。

依然記得，那天天氣并不好，烏云布的，的心很抑，也因為天氣的關系酸脹疼痛。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著，而對死亡臨近的恐懼也在迫著，就在這個時候，弗雷德來了，帶來了這樣一個好消息。

剛開始，也不敢相信，但是弗雷德說，這個實驗有功的先例，并且將找到的之前的古書翻給看。

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奇怪的符號和文字，弗雷德說，已經找了相關方面的專家看過翻譯過了，確信是關于長生的配方。

然后開始給描述功以后的偉大宏圖，勾勒了一個相當好的畫面，讓不由得開始憧憬，向往。

那一瞬，就仿佛天上的烏云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進來，霾的天變得明亮了，連著的世界都變得明亮了！

從那以后，不覺得日子再難熬，也不覺得恐慌絕了，開始向往這個實驗，期待這個實驗，給了弗雷德大把的特權，讓他放手去做。

不管是從錢財，還是各方面，都給與最大的支持。

以至于到了后來，開始發現，弗雷德的還在進行別的實驗，而且還借著給自己辦事的名義，做了一些壞事，甚至狐假虎威。

王逐漸覺得不對勁了，但是為了這個實驗，都忍下了。

只是開始默默做著準備防備著他，倒是沒想到，他還真的叛變了。

而且，他的叛變，是讓無法忍的那一種。

如果他只是貪權力或者金錢，自己都可以看在他伺候這麼久的份上，給予原諒，可偏偏，他想做的，是讓他自己長生。

竟然想到拿來做試驗品，做他長生的試驗品。

這就到了的逆鱗，是所不能忍的！

“母親，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實驗本就不可能，古往今來有多……”

羅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王抬頭看向他，“古往今來有多失敗的，有多為此喪命的，是嗎？”

“……”

“的確是不，我也可能是其中一員，但是……我為什麼就不可能是開辟先河的那一個？我為什麼就不能是唯獨功的那一個？”的眸中充滿了向往和貪念，滿滿的遮掩不住。

羅斯看到的眼神，就知道勸什麼都沒用，索換了個話題，“那好吧，就算這個實驗你不肯停止，非做不可，那其他的呢？那些毒藥，還有病毒之類的，那些跟長生又有什麼關系呢？”

王直起，一臉的漠不關心，“那些是弗雷德做的，跟我沒關系。”

“跟你沒關系？你明明知道他所有的所作所為，卻從來沒有攔阻過，你說跟你沒關系？！”羅斯緒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