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沉不住氣,怒聲道:“你們都胡說八道,明明是先手的!”
“請王爺明查,奴婢不敢撒謊!”彩云和彩霞一個勁的磕頭。
謝玉蕊輕聲泣著,什麼也不說,仿佛了莫大的委屈。
戰北寒冷淡道:“就這點小事?”
“王爺……”謝玉蕊含著眼淚愣住。
這是小事?
都被沈晚罵那樣了,王爺竟然覺得是小事?
謝玉蕊委屈地哭訴道:“王爺……妾雖然只是側妃,但畢竟也是皇家的兒媳婦……沈姑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著我的鼻子辱罵,我實在是……”
“罵你什麼?”戰北寒臉上的表看不出喜怒。
“……罵我是小門抬進來的妾。”
戰北寒說道:“這不是事實嗎?”
謝玉蕊:“……”
“侍衛是誰進來的?”戰北寒冷聲又問。
謝玉蕊沒有回答。
“回王爺,卑職是聽到側妃娘娘下令,才帶人進來的。”侍衛隊長惶恐說道。
戰北寒臉瞬間沉,目冰冷地看向謝玉蕊。
“王爺,這是因為不僅辱我,還想對我手,我一時害怕才了侍衛進來……”謝玉蕊立刻辯解道。
的話只說了一半,看到戰北寒冷如水的表,謝玉蕊不敢再說下去。
戰北寒本不關心兩個人的爭執。
他只看到,寒寒還傷躺在床上,而謝玉蕊這個本該負責關心照顧他的“養母”,卻在這里為了一點小事又哭又鬧,弄得犬不寧!
這樣的景,讓戰北寒懷疑,本沒把寒寒放在心上。
他的目銳利冰冷,仿佛能刺穿人心一般。
謝玉蕊被嚇得頭皮發麻。
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千不該萬不該挑在這個時候,世子剛了傷,這樣鬧騰只會讓王爺覺得不關心世子。
該死,都被沈晚給氣糊涂了,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謝玉蕊慌忙補救:“王爺,不是的!我其實是想來看世子的……我一直惦記著他的傷……”
“出去!”戰北寒已經不想聽解釋了。
“王爺,我,我真的只是一時氣糊涂了,我沒有不關心世子……我對世子向來掏心掏肺一片真誠!王爺您是親眼見過的!”謝玉蕊更加驚慌了,語無倫次。
深知自己能留在王爺邊,就是因為王爺相信是真心實意的護寒寒。
如果這種信任被搖,王爺肯定不會再留下了……
謝玉蕊惶恐的冷汗直流。
“立刻出去!”戰北寒聲音驟然冷了幾個度。
謝玉蕊嚇得一哆嗦,立刻閉了。
轉,兇狠的瞪了蕭令月一眼,狼狽不堪地帶著丫鬟走了。
蕭令月一臉莫名其妙。
瞪干嘛?
趕走的是戰北寒,關屁事!
可什麼都沒說。
戰北寒冷冷一揮,滿屋子的侍衛也立刻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南侯府的管家還戰戰兢兢的跪著,冷汗流了滿臉。
戰北寒看向蕭令月:“退婚是怎麼回事?”
他并不知道沈晚上有婚約的事,派去調查底細的夜一還沒有回來。
蕭令月挑眉:“你不問問你家側妃被我‘辱’的事?”
“本王沒空管這些小事!”戰北寒冷峻的臉上著不耐煩。
蕭令月淺笑道:“確實是小事,只是你家側妃自覺得高人一等,非要小題大做,我也沒辦法。”
言下之意,要怪就怪你的側妃,遷怒別人。
男人狹長凜冽的眸看著:“所以,退婚是怎麼回事?”
“你問他,他知道的比我清楚。”蕭令月指著管家,直言不諱。
“你的婚事,你不清楚?”男人眼底著懷疑。
蕭令月坦然道:“是啊,我三歲就被送到鄉下,前面十幾年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婚約,要不是沈家派人來接我,我還以為我娘家人都死絕了。”
戰北寒:“……”
這話看似涼薄,但也說明了一件事,沈晚在被送到鄉下后,南侯府就再也沒有關心過,連婚約都只字未提。
被送走的時候年僅三歲,尚未懂事,不知道自己有婚約也說得過去。
戰北寒挑不出話里的破綻,銳利森冷的眼眸又看向管家。
“三……三小姐的婚事是從小定下的,是,是指腹為婚……老爺原本也忘了,還是老侯爺惦記著,才……才派人去接了三小姐回來!可是沒想到,三小姐竟然已經嫁人生子……鎮北侯府得知了這件事,就,就派人上門退婚,現在還在侯府里等著,所以,老爺才讓小的來接三小姐……”
管家嚇得磕磕,好不容易說完這番話。
戰北寒聽得直皺眉頭。
沒想到沈晚上還有這種指腹為婚的親事。
不過,轉念一想,眼前這個“沈晚”到底是不是沈晚本人,還不好說。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蕭令月:“你要回去退婚?”
“不去。”蕭令月直言道
“為什麼?”戰北寒并不驚訝。
“這婚又不是我定的,我才懶得出面,反正我這輩子沒打算再嫁人,沈家退不退,跟我無關!”
蕭令月隨意說道:“北北還在生病,這三天我得守著他,哪都去不了。”
“你就不怕鎮北侯府退了婚,會毀了你的名節?”戰北寒挑眉。
蕭令月好笑:“我一個寡婦,要名節做什麼?”留著過年嗎?
戰北寒被噎住,繼而冷嘲一聲:“你倒是想得開,也不怕忌諱!”
子以夫為天,寡婦這個詞,一向都是令人忌諱的,反倒毫不在意。
“我這人百無忌!”蕭令月笑瞇瞇地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戲謔,“況且寡婦寡婦,死得是丈夫!又不是我,我忌諱什麼?”
戰北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蕭令月仗著自己披馬甲,暗暗詛咒了男人一把,莫名覺心大好,轉頭對管家道:“回去告訴我父親,我三天后回府,鎮北侯府那邊他自己看著辦吧。”
“是是,小的一定把話帶到……”管家抹著冷汗應下。
“你回去吧。”蕭令月擺擺手。
管家瞥一眼戰北寒,看到他沒有反對,這才戰戰兢兢的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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