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秦人。”蕭令月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不是還要問北北的親爹是誰?人去哪了?”
戰北寒劍眉微挑。
“死了!”蕭令月沒好氣地道,“墳頭草都三丈高了,你還要問嗎?”
問問問,問個頭。
他哪來這麼多的問題。
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編了。
戰北寒不知是不是看出了的心,居然還真問了一句:“埋哪兒了?”
蕭令月:“……”
差點沒控制住臉上的表,口而出:“你還打算挖墳嗎?”
戰北寒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即又松開,他意味深長地道:“如果你希,也不是不行。”
他確實有點好奇,里說的“墳頭草三丈高”的北秦男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蕭令月三觀盡碎!
真是個狠人啊,刨究底都刨到墳墓里去了。
心服口服:“不用了……算你狠。”
真怕戰北寒有一天知道北北是他的孩子……
挖墳挖到自己頭上,那就搞笑了。
“你問這麼多也夠了吧?可以放我起來了嗎?”蕭令月心里翻了個白眼。
戰北寒沒說話,也沒松開。
他心里還在琢磨著剛剛這一不太正常的“審問。”
從表面上看,他問的所有問題,都老實回答了,不想說的問題也給了理由,看起來很誠懇的樣子。
但是戰北寒不傻。在很多關鍵問題上,的回答都是含糊其辭,并沒有正面答案。
唯一承認并且坦白的只有兩件事。
第一,不是沈晚。
第二,對北秦沒有惡意。
除此之外,對于其他問題,都十分巧妙的繞過去了,半點不留痕跡。
“你這麼看著我干嘛?”蕭令月被他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繃了神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戰北寒危險地一瞇眼:“問你也不會老實回答,還有必要問嗎?”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
蕭令月頭皮一麻,訕訕道:“翊王說哪的話?我不是都老實說了嗎……”
戰北寒冷笑一聲。
只怕是絞盡腦的在跟他繞彎子,玩迷魂陣吧?
這若是換另一個人,十十會被蒙混過關,還當是真有苦衷,百般無奈才會如此。
這人……狡猾得就像只貓兒。
爪子尖銳,油水,稍不注意就會被溜走,想抓住還得小心被爪子撓傷。
戰北寒久居高位,已經很久沒遇到這樣的“對手”了。
他微微瞇起眼眸,幽沉的瞳在月下閃過一星寒,猶如休憩的猛忽然醒來,緩緩睜開眸,饒有興致地盯著在自己爪子底下蹦跶的漂亮小貓,盤算著從哪里下比較好。
小貓/又漂亮,實力不高,卻能翻墻上樹,警覺又強,跑得又快。
如果不能一擊即中,牢牢將按在爪子底下,一旦被跑了,再想抓回來可就難了……
想到這里,戰北寒眸微閃,慢慢松開手。
正當蕭令月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起的時候。
兩人的耳邊,同時聽到了一串輕巧的腳步聲,從遠及近而來。
“?”蕭令月本能地看向戰北寒,以為是他邊的暗衛。
卻不想,男人也微蹙起眉,眸底閃過一戾氣。
這不是暗衛的腳步聲。
何況他下了命令,夜一早就帶著所有暗衛下去了,沒有他開口,沒人敢接近西花園。
蕭令月也明白了,饒有興致地挑挑眉——今天晚上的西花園可真熱鬧啊!
難道除了之外,還有其他的“客人”來訪?
看向戰北寒,無聲地表示:先觀察下?
男人沒說話,默認了。
短暫的流間,遠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一道偏重,一道偏輕。
有兩個人?
蕭令月側耳細聽,發現這兩道腳步聲一直走到荷塘旁邊,一從茂的灌木叢后面,然后同時停住了,接著一陣陣微妙的服聲和說話聲響起。
“阿秀,哥哥好想你!快,讓哥哥親一下……”
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說道,充滿了迫不及待。
然后就是細弱的子聲音,滿是地道:“壯哥你小聲點,要是被人聽見了,就不好了……”
“放心吧,這深更半夜的沒人會來這個花園,都說這里半夜鬧鬼,那些人都怕著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好的地方,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男子信心滿滿地說。
“那就好……”
說話聲消失了,灌木叢沙沙作響,像兩只野貓打架一樣。
兩米之外的荷塘岸邊上。
蕭令月:“……”
戰北寒:“……”
蕭令月呆了片刻,不樂了。用手肘撞了一下戰北寒的腰,低聲音調侃道:“你王府的下人還有意思的,大半夜跑到這鬧鬼的花園里來約會,膽子可真不小。”
這不,倒霉見兒的撞上他們了。
男人含危險戾氣的俊臉瞬間黑了,有種難以言說的惱怒和尷尬,猛然便要起。
蕭令月趕拉住他,聲音的低低的:“你要干嘛?”
戰北寒狠狠瞪一眼:“放手!”
“人家兩相悅,躲在這沒人的地方約會,礙著你什麼了?”蕭令月不贊同的道,“你別去打擾人家,壞人姻緣是要遭報應的。”
“什麼姻緣!”戰北寒抑著怒氣,“不過是傷風敗俗的東西,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在王府這麼放肆!”
“你別這麼古板,人家你我愿,又沒在大庭廣眾下,傷風敗俗也沒敗到你頭上。”蕭令月沒好氣地道,“而且你現在過去,看到人家小鴛鴦抱一團,你不覺得更尷尬嗎?”
戰北寒:“……”他的臉更加冷戾了。
“總之,現在出去不合適,我們悄悄離開就是了。”蕭令月拽著他就想從地上站起來。
戰北寒一時沒站穩,腳踢到岸邊的小石頭,咕嚕嚕滾進了水里。
噗通!
落水聲好似驚雷一樣,炸得所有人一激靈。
灌木叢里的靜頓時停了,男子驚慌失措的出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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