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又重復了一遍。
昭明帝這才看清楚北北,臉鐵青:“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朕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時間急,拖得越久對寒寒的境就越危險,沒時間慢慢說了。”
蕭令月凝重說道:“刺客抓走寒寒,肯定不止是想要他的命這麼簡單,我懷疑刺客之間有彼此接頭的暗號和地點,只要盡快審問出來,就能在刺客將寒寒轉移送走之前,把人救回來!”
“朕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昭明帝然大怒:“寒寒那麼信任你,又一直跟在你邊,今晚上的況混至此,你自己的兒子好端端的站在這,你卻跟朕說,寒寒被刺客抓走了!”
昭明帝重重拍在椅扶手上,威嚴的面容氣得鐵青,雙眼滿是怒火。
蕭令月心里一痛。
對來說,寒寒和北北都是的親骨,無論哪一個傷遇險,都是同樣的擔心和焦急。
但對于昭明帝,以及其他任何人來說,他們并不會這麼覺得。
因為在他們看來,只有北北是的親生骨。
寒寒不是。
所以,當遇到危險況,肯定會偏心自己的兒子,優先保護他的安全,寒寒只能排第二。
尤其是現在,北北還好端端的在這兒,寒寒卻被刺客抓走了。
昭明帝不信任,也是很正常的。
“是我的疏忽,沒有照顧好兩個孩子。”
蕭令月深吸一口氣,強下思緒,冷靜地說道:“但是陛下,現在不是追究問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把寒寒救回來。”
昭明帝慍怒道:“說得輕松,你拿什麼救?”
“只要審問出刺客的接頭地點,就有希把人救回來。”
“你怎麼確定刺客會有接頭地點?萬一沒有呢?”昭明帝厲聲道,“這些刺客來者不善,又訓練有素,寒寒落到他們手里,會有什麼結果你想過嗎?”
蕭令月心里難無比:“我想過,但是事已經發生,只能盡力補救。”
“用不著你補救!寒寒是朕的皇孫,朕自會派人去救他!”昭明帝怒火高漲,不想再聽說什麼,當即高聲道:“來人!”
一直守在門外的軍副統領趙毅立刻進來,雙手抱拳:“陛下。”
“趙毅,翊王世子被刺客抓走,你立刻清點兵馬,封山,給朕搜!無論用什麼方法,務必要將世子平安帶回來!”昭明帝厲聲下令。
趙毅心里一驚,立刻跪在地上:“陛下,現在相國寺未必安全,大統領已經帶走不人去尋找太子殿下,若臣再帶走剩下的軍,只怕陛下的安危……”
“這是朕的命令,趙毅,你敢抗旨?”昭明帝語氣冷沉。
“臣不敢!”
趙毅跪地下拜:“臣領旨!”
蕭令月突然開口道:“陛下三思,相國寺周圍群山綿延,林深叢,刺客如果有心藏,即使有再多的軍包圍搜山,也本來不及,反而會分散人手,讓刺客各個擊破。”
趙毅驚訝地看了一眼。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趙毅心里其實也明白。
只是陛下正在氣頭上,又事關小皇孫,他也不敢說。
這個人倒是好大的膽子!
竟敢這麼跟陛下說話……
“那你說怎麼辦?”昭明帝怒極反笑,“朕不讓軍去找,難道讓你去找嗎?寒寒可是在你手里被刺客抓走的,你還有臉讓朕相信你?”
蕭令月咬牙關,正要據理力爭。
北北忽然道:“不是的!”
昭明帝一怔,不由看向他。
“寒寒不是在娘親邊被抓的,我和寒寒一直在一起。娘親是為了救陛下,才把我們托付給軍暫時照看,只是沒想到刺客突然襲擊了正殿,我和寒寒才會遇險的。”
北北抬頭看著昭明帝,沒有毫的畏懼:“而且,我能站在這里,也不是因為娘親偏心只保護我。我們被刺客追殺的時候,娘親來不及趕到,是寒寒讓我躲起來,我才會平安無事。寒寒是為了保護我才被刺客抓走的,跟娘親沒有關系,娘親沒有偏心,也很擔心寒寒,陛下不能這麼冤枉人!”
趙毅瞳孔劇震!
這個小孩,比他娘親膽子還大……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蕭令月心里酸又,又怕他會怒昭明帝:“北北,不要說了……”
“你說的是真的?”昭明帝看著北北,震怒的神微微緩和。
“陛下如果不信,等寒寒回來,您可以自己問他。”
“寒寒為什麼要保護你?不惜讓自己冒險。”
北北抿了抿,低聲說:“我也不知道……等他回來,我再問他吧。”
昭明帝眸微閃,深深看了北北一眼:“趙毅。”
“臣在!”趙毅立刻應道。
“去將那兩名刺客活口提過來,你和沈晚一同審問,務必要問出世子的去向,不得有誤!”
“是!”
趙毅松了口氣,立刻領命而去。
蕭令月激地說:“多謝陛下。”
寒寒遇到這種危險,也有照看不利的責任,以昭明帝對寒寒的疼,不遷怒就已經是網開一面了。是真心激昭明帝愿意采納的話,這等于是給了最后補救的機會。
昭明帝冷聲道:“別謝的太早!朕只是覺得,你說的話未必毫無道理,何況時間急,來不及慢慢搜山,有其他方法試試也無妨。”
“是,臣明白。”
“既然明白,那審問就給你了。”
昭明帝臉沉,不容置疑地道:“如果你不能把寒寒平安給朕帶回來,朕唯你是問!”
蕭令月道:“我一定會把他平安帶回來。”
不出片刻,趙毅就帶著幾名軍,將兩名刺客活口押了過來,順便還把縱火的兩個和尚也帶來了,說不定就是同伙。
昭明帝一聲令下,主持大師找了后殿一間僻靜的空屋子,充當臨時審訊室。
兩名刺客和和尚被拖了進去。
蕭令月將北北留在正殿,便和趙毅進了審訊室。
不出半炷香時間,一聲聲凄厲的慘從屋傳來,穿過重重門扉,依然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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