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辛辛苦苦抬到草棚里輕松多了。
“應該是你爹爹覺得,這些刺客的上還有線索,咱們現在帶不走,就暫時清點好放在草棚里,等過后再派人來拖回去。”蕭令月想了想,猜測道。
“原來是這樣。”寒寒恍然大悟,又好奇地問道,“他們上能有什麼線索?能查出這些刺客是什麼人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蕭令月聳聳肩。
戰北寒有他自己的辦事邏輯,可不會自討沒趣的湊過去問。
母子兩正說著話。
這時,一名龍鱗衛匆匆走過來,稟告道:“王爺,林子里有兩匹黑馬。”
“黑馬?”戰北寒凝眉問道,“在哪發現的?”
蕭令月聞聲抬起頭。
“屬下在清理馬尸的時候,聽到了樹叢后面有靜,過去一看發現是兩匹無主的黑馬,似乎是自己跑回來的,馬背上沒有人。”龍鱗衛道。
戰北寒眉頭一蹙,轉頭看向不遠的蕭令月。
蕭令月識趣地道:“我在追二統領的時候,為了防止他跑掉,就先出手殺了他的馬。但剩下的兩匹黑馬我沒,它們到驚嚇跑走了。”
二統領騎馬來到斷龍坡的時候,一共帶了三匹黑馬。
他自己騎了一匹馬,后的兩匹馬背上都是空的,并沒有坐人。
看起來像是用來做備用的替換馬匹。
戰北寒現攻擊刺客。
二統領到驚嚇,帶著寒寒毫不猶豫的縱馬逃跑。
兩匹黑的空馬也自發跟在后面。
結果因為頭馬的慘死,兩匹馬到驚嚇沖進林子里,蕭令月也沒有去追。
沒想到一切平息后,這兩匹馬又磨磨蹭蹭的回來了。
“牽過來。”戰北寒一聲令下。
很快,就有龍鱗衛牽著兩匹馬走了過來。
蕭令月也牽著寒寒走過去,好奇地看了看。
兩匹馬都是純黑,型高大流暢,鬃無一雜,顯然是正值壯年期的好馬。
佩戴的馬鞍是市場上最常見的款式,沒有任何特殊印記,也看不出什麼線索。
蕭令月對馬并不算太通。
但以前在軍營里,有專門的馴馬師和養馬人,也跟著稍微了解了一些。
“如果是軍中所用的馬匹,往往都經過統一訓練,習慣跟著頭馬行。在戰場上騎兵沖刺的時候,也是頭馬沖在前面,其他馬匹才會跟著向前沖,這是馬群的天。”
蕭令月給寒寒做知識科普,小聲說道:“除此之外,分辨軍馬和普通馬匹的最關鍵點,在于它們的馬鞍和馬蹄。”
“這有什麼特別的嗎?”寒寒好奇地踮起腳,看了看黑馬上的馬鞍。
“就像是刀劍兵一樣,如果是軍中打造,上面一定會刻有軍營的標志和印記。最好的馬鞍是用鐵和皮革打造的,軍用印記一般會刻在馬鞍側,手一就能發現。”
頓了頓,蕭令月又道:“馬蹄也是一樣,軍馬的馬蹄鐵上也會有印記。這是普通的民間馬絕對沒有的。”
可以算是軍馬的份證明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軍馬跟普通馬比起來,就是格更強壯一點呢。”寒寒說。
蕭令月笑道:“這麼說也沒錯。”
古代最優秀的駿馬,基本都歸于國家所有,只提供給軍隊,不允許普通百姓使用。
這是因為,古代的行軍打仗離不開用馬。
無論是騎兵戰,還是運送糧草資,都需要馬的幫忙。
在歷史上,為了獲得優質的馬種,提高騎兵的作戰能力,很多帝王甚至不惜發戰爭,可見馬的重要。
“娘親,你看得出這是什麼馬嗎?”寒寒指著那兩匹黑馬問道。
蕭令月搖搖頭:“我不太會看馬。”
這時,一直安靜跟在他們后面的夜七開口道:“世子,這兩匹應該是北秦南馬。”
寒寒轉過頭,驚訝地說:“夜七你居然會看馬?”
夜七臉上蒙著面巾,一雙年輕的眼睛里出點不好意思,小聲說:“屬下也只懂些皮,在暗衛里面,最懂得相馬的是三首領。”
“夜三嗎?”蕭令月隨口問道。
戰北寒手下的暗衛營不知道有多人,能從其中穎而出的,都以“夜”為代號。
比如,夜一、夜二、夜三……
依次往下排序,簡單明了。
前四者是暗衛營里的四位首領,只遵戰北寒一人之令,各司其職,主要替他管理以及訓練其他暗衛。
也稱得上是暗衛營里所有人的師父。
而在夜七之后,還有很多獲得了代號的暗衛,每一個都有他們的特長和優勢。
只不過,暗衛本就是不能見的職業,無論是容貌、聲音還是份,都必須藏在黑暗中,所以很有人知道暗衛營里的況。
蕭令月知道的這些,還是上一世作為“衛容”時,戰北寒告訴的。
夜七略微驚訝地看了一眼,微微點頭:“是的。”
繼而又對寒寒說道:“屬下的相馬知識也是跟三首領學的。所謂北秦南馬,指的是馬的品種和起源地。這種/馬是北秦原有的品種,在南邊一代繁比較多,民間所用的基本都是這種/馬。”
“噢。”寒寒聽得似懂非懂。
蕭令月立刻明白了夜七的意思:“也就是說,從這兩匹馬的種類和來源上,找不到任何線索。”
“是的,這種/馬在京城里隨可見,幾兩銀子就能買一匹,想追查來源是不可能的。”夜七道。
蕭令月早有所料。
那些刺客蟄伏已久,又心籌備,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馬腳。
他們現在唯一掌握的線索,就是刺客與虎狼山有所勾結。
或許虎狼山的土匪窩,實際上就是刺客的大本營。
但壞就壞在,二統領已經逃走了。
一旦他將此事傳回去,虎狼山這個已經暴的地點就很可能為棄子,未必能查到多東西。
不過,這就是戰北寒要心的事了。
蕭令月在心里過了一遍,沒有再深想,這些事還不到來心。
現在,還是先回去相國寺吧,有點不放心北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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