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被氣死。
他不善地瞪了蕭令月一眼,又瞪著太子:“大哥,皇嫂才剛有孕,你可別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勾昏頭了。”
竟然還幫著這個人說話!
太子怔了怔,莫名其妙道:“你在說什麼?”
蕭令月倒是聽明白了,這男人竟然懷疑想勾搭太子?
他腦子了吧?
蕭令月一陣肝火直冒,氣不打一來,咬牙說道:“翊王殿下,你說誰是不懷好意的人?”
“本王指名道姓說你了嗎?你倒是很會對號座,看來是有自知之明。”戰北寒冷聲譏誚。
“你……”蕭令月恨不得打破他的頭。
“你們這是鬧什麼小孩脾氣?”太子似乎看出什麼來了,不好笑。
他也不在這個話題上摻和,干脆問道:“北寒,你這個時候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從昨晚救回寒寒,一大早回到相國寺后。
戰北寒去見了昭明帝,便馬不停蹄的接手了相國寺的防衛,開始調查和理刺客之事。
太子的傷勢不嚴重,本來該和他一起配合調查。
偏偏不巧,太子妃在這時候被發現有孕,太子哪還有心思管什麼刺客?干脆丟給戰北寒負責。而他則輔佐昭明帝,去安那些驚又害的朝臣們,隨后便匆匆趕回來陪伴太子妃。
“先前虎狼山土匪一事,父皇給大哥負責,我是有些事想問大哥。”戰北寒冷聲說道。
“你想問什麼就問,大哥知無不言。”太子說道。
戰北寒卻不言語,狹長幽冷的眸子看向蕭令月。
蕭令月冷笑。
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干脆說道:“太子殿下,您和翊王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
太子卻道:“本宮記得,沈姑娘之前也和虎狼山結過怨,昨晚又經歷了刺客之事,也不是局外人,不如留下一起聽聽吧?說不定有補充的地方。”
蕭令月搖頭:“不用了。”
戰北寒同時冷聲道:“就不用了!”
太子看看他們兩:“你們這是……”
“殿下不必多想!”蕭令月似笑非笑地道,“不過是翊王殿下懷疑我有問題,不愿讓我旁聽幕而已。我知道的事,翊王也都知道,留不留都一樣。”
“我先告辭了!”
語畢,蕭令月客氣地朝太子點點頭,掉頭就走。
看都懶得看男人一眼。
很快,便牽著兩個孩子從屋里出來,徑直往外走了。
太子看著母子幾人的背影走遠,無奈地看著戰北寒:“三弟,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會真懷疑對我有心思吧?”
戰北寒黑線道:“大哥,你當我瞎嗎?”
他怎麼可能誤會這個。
“那你這是……?”太子高高挑起眉。
戰北寒沉默了一下,道:“沈晚這個人,疑點重重,大哥最好別讓太接近皇嫂。”
“什麼意思?你覺得會害你嫂子?”太子立刻嚴肅起來。
“那倒不會。”戰北寒淡淡道,“父皇派過來,若是皇嫂有事,也洗不掉干系。行事向來滴水不,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太子松了口氣,隨即又不解:“那你剛剛還趕走……”
“本王就是看不順眼!”戰北寒不客氣地說。
太子:“……”
這麼說,他還真是沒事找茬。
閑的嗎?
“而且,無意加害皇嫂,不代表自沒問題。”戰北寒冷冰冰的說道,“已經跟本王承認了,不是真正的沈晚!”
太子愕然一驚,不由口而出:“那是誰?”
戰北寒:“本王也想知道。”
“你等等,讓我捋捋。”太子了額角,神凝重道,“你說跟你承認,不是沈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月前,借住翊王府的時候。”
“這麼說你早知道了?”太子皺眉道,“那你沒有審嗎?”
“審了,但是沒用。”戰北寒微瞇眼睛,“我懷疑可能接過專業訓練,很懂得如何藏真實信息,不上重刑,很難撬開的。”
戰北寒甚至覺得,以“沈晚”的程度,就算上了重刑也不一定有用。
除非拿到的肋,否則嚴刑拷打都未必能撬開的。
從這一點來看,“沈晚”跟他倒是同一種人。
都吃不吃。
太子問道:“如果不是沈晚,為何會長得和沈晚一模一樣,連沈家人都沒發現?難道沈晚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
“真正的沈晚和沈家關系本就疏遠,十幾年不曾見面,分辨不出來也不奇怪。現在這張臉是假的,是通過易容手段變了沈晚的模樣,實際連真容都不敢顯。”
戰北寒冰冷說道:“本王再三給機會,卻始終不肯吐,藏頭尾,必有計!”
太子遲疑道:“雖不肯坦份,但也不曾做過危害我們的事,而且還救了父皇和寒寒……”
“那是因為本王一直盯著,沒機會罷了!”
戰北寒冷沉地說道:“救了父皇不假,與南燕的關系不清不楚也不假!甚至就連虎狼山那邊,也似有若無的跟扯上了關系……誰知道是不是以此為手段,故意博取信任?”
“這種手段、布局真假難辨的人,我們見過的還嗎?”
只是至今為止,沒人做得比“沈晚”更周全,連他都抓不住馬腳。
太子不由沉默下來。
“大哥,我知道你容易心,父皇如今中毒在,大嫂又剛有了孕,朝中一大堆事都等著大哥你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謹慎小心,不要被人利用鉆了空子!”
戰北寒聲音冰冷地提醒。
太子臉微變,緩緩點頭道:“你說得對,如你我這般份,寧可多疑不可輕信,否則后患無窮!”
說到底,戰北寒也不是無緣無故懷疑“沈晚”。
而且,不管怎麼懷疑,沒有真正掌握實證之前,他也沒有把“沈晚”怎麼樣。
只是不信任而已。
這在太子看來都不算多疑,而是謹慎。
比起“沈晚”一個外人,太子自然更相信親弟弟,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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